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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一出口,卻並沒有讓北堂戎渡鬆了一口氣,他只是抬頭看著北堂尊越,似乎是明白了男人的打算,可他也並沒顯露出什麼表示,只那麼看著他父親,看著那張和他極為相似的面孔……世事無常,似乎從來都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操縱著一切,這並非人力可以控制,任何人都無可奈何,包括這場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孽,這被扭曲的、畸形的感情——
卻偏偏叫他不能接受之餘,亦無法下得了決心與這個男人劃清界限,或者一走了之。
北堂戎渡忽然覺得胸腔裡好象被誰塞滿了一種鼓盪的情緒,他記得他出生後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時的情形,記得小時候他在這個人身上撒尿的樣子,記得童年時期練功時被男人喝罵甚至責打,記得自己生病時男人懷裡的溫暖,記得兩人把酒歡言時的愜意與暢快……他從出生直到如今的這一段漫長的記憶裡,似乎永遠都伴隨著這個人的足跡,如影隨形,這個罵他,打他,嘲笑他,苛責他,保護他,寵愛他的男人——
也許這個人做得還不夠好,但已完全讓人覺得溫暖,原本這種感情和牽絆足夠維持一生,可如果變了質,成為‘情愛’這樣根本不可掌控的脆弱東西,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男人是他最需要的那個人,但如今,對方卻變得貪心起來,向他要求得更多——
可是如果沒有了這個人,或者兩人形如陌路之後,那種溫暖和依戀,誰還能再給他?
北堂戎渡突然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他看著面前的北堂尊越,驀地無聲笑了笑,儘管這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父親,你是不是很想和我親熱?”
這樣單刀直入,再直接不過的話,毫無預兆地令哪怕是北堂尊越這樣的人,也出現了一瞬間的怔忪,他盯著已經長到自己肩頭位置的兒子,微微抿起形狀冷情的薄唇,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北堂戎渡卻是彷彿放下了什麼心事一般,竭力做出一副輕鬆的表情,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那……我們試試,怎麼樣?也許……也許也不是一定不行的。”少年說著,突然緊緊用雙臂抱住了北堂尊越的腰,把臉貼在男人的胸前,似乎惟恐失去,然後輕聲道:“爹,我們進去罷……”——
你是我唯一最親的人,唯一的寄託……父親……
……大雄寶殿中破敗不堪,蛛網遍佈,香案前零散丟著幾個落滿灰塵的發黃蒲團,供在上方的佛像身上,金漆已經剝落,唯有一副慈悲的容顏,還彷彿在安然注視著紜紜眾生。男人身上繫著的深藍色披風早已被鋪在地上,北堂戎渡緊緊抱著父親結實的腰,兩人一起倒在鋪開的披風上面,北堂尊越把兒子抱在身上,不太確定應該怎麼辦——對一個人動了情,自然就會有身體上的渴求,這明明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可一旦真正到來了,他卻又有些躊躇了,甚至勉強才能鎮定心神——也許,是因為方才這孩子眼底,那一絲暗淡的失神模樣……
正走神間,忽然脖子上一熱,卻是少年把嘴唇貼了上去,北堂尊越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用手摸了摸兒子的耳朵,決定暫時讓少年先借此放鬆一下心情——若是自己一開始就表示出了強勢的直接佔有態度,想必這孩子定是緊張得很。
北堂戎渡把臉埋在父親的頸窩裡,用唇瓣表面慢慢輕觸,他根本沒有打算去碰他父親的嘴唇,和這個男人接吻,因為在他看來,唇舌相交這種方式,要麼是應該發生在彼此抱有好感或者情意的兩個人身上,要麼就是應該發生在逢場作戲之際,而眼下他和他父親,顯然不是這其中任何一種……北堂戎渡一言不發,只是悶不作聲地將男人的衣襟分開一點,露出結實的胸膛,他低著頭,將眼睛閉上,去吻那右邊的一處深紅色突起。
乳頭被人輕輕舔弄的怪異感令北堂尊越繃了繃脊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淡淡的不適應中,或許還有一絲被輕易挑起的熱意,北堂尊越剛伸出手,想要去捧起兒子的臉,好好親吻一番那柔軟的唇,卻突然間皺起眉頭,胸前泛起一種詭異的微微刺痛感,剛剛抬起的右手也下意識地猛地攥成了拳,然後又重新慢慢放了下去。
北堂戎渡含住了男人的乳尖,像個小娃娃一般地吸吮起來,沒吮兩下,他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嬰兒時被母親抱在懷裡吃奶時的情景,而如今,他同樣被父親抱在身上,嘴裡含著的也是同樣的東西,但父親給他的卻不是乳汁,而是濃濃的情慾……殿上的佛祖寶相莊嚴,平靜地注視著下方發生的一切,北堂戎渡突然間只覺得胃裡隱隱發疼,他勉強繼續含著男人的乳頭,卻驀地驚覺一處灼熱的硬物正抵著自己的小腹,同時一隻大手撫摸上了他的腰,充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