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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此人意志力之堅定,卻是令人驚訝。
只可惜北堂戎渡雖然一招得手,卻沒有分毫鬆懈,完全是趕盡殺絕的打法,狂風驟雨一般又是一腳踏下,正中冥長老撩起的右腿,就聽骨折聲起,冥長老右腿立廢!可北堂戎渡卻並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腳下一抬一踏,將另一條腿也廢了。
連番幾次重擊,四肢再不可動彈一下,饒是冥長老意志驚人,也終於不支,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痛得臉上冒汗,兩眼死死盯著北堂戎渡,嘶聲道:“……為什麼出手偷襲我?!”
北堂戎渡微微斂眉,看著對方那張已經扭曲,再不見絲毫美麗的臉,聲音冷淡,道:“你瞞不了我!方才還沒有下馬車時,我就從車窗裡見你和那個男人舉止行動之間,完全是夫婦模樣,做不得偽,想來你兩人即便不是夫妻也必是情人,如今我已殺了他,不信你心中毫無芥蒂,與其等你待會兒突下殺手,不如我先發制人!”他說罷,冷笑道:“方才你言語之間,已對我用上了厲害媚術,可惜你容貌哪怕再美,我對老女人,也沒有興趣!”語音未絕,一腳已踩在對方胸脯上,只聽胸骨一連串的斷裂聲響起,女子眼中瞳孔散開,嘴裡不斷冒出血沫,顯然生機已絕,她向來心思陰狡,武功極高,卻不曾想眼前這不到十五歲的少年竟比她更絕,更狠,更狡詐,可嘆一個絕代尤物,便就此身隕!
北堂戎渡取出一塊手帕擦乾淨雙手,旋即便循著來路疾奔而返,等到回至方才的那個茶棚時,正看見沈韓煙面上閃過一絲冷然之色,一劍刺入最後一名敵手的喉嚨,周圍死屍遍地,其中包括十餘名無遮堡弟子。北堂戎渡臉色平靜,看不出神情波動,只對剩餘的人吩咐道:“……收拾一下,繼續上路。”
一行人重新歸整隊伍,繼續前行,將近三刻鐘之後,總算到了許昔嵋所在的棲霞莊。
北堂戎渡下了車,前來迎接的一名總管模樣的中年人恭敬笑道:“公子來得正巧,青帝門門主已派表少爺與表小姐來此祝壽,眼下正在裡面與教主敘話。”北堂戎渡點點頭,與沈韓煙一同進了大門。
兩人一路進到正廳中,就見許昔嵋正與牧傾寒兄妹說話,北堂戎渡也不多言,與沈韓煙雙雙拜下去,道:“願外祖母壽比南山,松鶴長春。”許昔嵋笑道:“快起來。”二人這才起身,又與牧家兄妹打了招呼,北堂戎渡站在許昔嵋身旁,輕聲道:“我有話,想要和您說。”許昔嵋笑了笑,似是毫不意外,起身對其餘三人道:“你們先坐坐,待會兒一起入席吃飯。”說罷,便攜著北堂戎渡的手,轉身去了後堂。
室中只有祖孫二人,許昔嵋坐在上首,裙角處微微露出一雙青色紗鞋,雪白的額間貼著花鈿,塗有蔻丹的手輕輕搭在椅子扶手上,指甲閃著晶瑩的玫瑰色,眼神柔得像是化開的水,清宛地笑了起來:“……看這樣子,是你贏了。”
北堂戎渡看著她,輕聲道:“您……”許昔嵋抬一抬手,打斷了北堂戎渡的話,黛眉一挑,笑道:“我當年還未坐上教主之位時,也曾遭過上一代幽、冥兩位長老暗殺,這是規矩。”她說到這裡,眼神陡然之間凌厲無比,如璀璨劍芒一般迫人,沉聲一字一句道:“歷來摩月教教主,皆是樣樣過人,若無本事,便是死在幽、冥兩位長老手中,也是活該,這是教中數百年來的規矩,弱肉強食,此乃天道,你雖是我唯一的骨血,也不例外!”
許昔嵋此時氣勢言語,與當初的北堂尊越何其相似!她向來在北堂戎渡面前皆溫柔以待,但直至此刻,才顯露出了作為一教之主的真正一面,這才是那苗疆第一神教教主,執掌無數教眾,一言之下,則應者如雲的梟厲女子,昭華夫人許昔嵋!
許昔嵋說罷,見北堂戎渡神情不變,不覺就輕垂眼瞼,嘴角輕輕挑起,從容而嫵媚,重新溫和了語氣,柔聲道:“我就知道,你必不會讓我失望,我的戎渡、我的迦兒的孩子,是天下間最好的……”她招手示意北堂戎渡上前,用手指細細輕撫著少年的臉,輕啟朱唇,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慈愛與溫柔:“我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讓你把別人都踩在腳下,終其一生,誰也不能讓你不快活。”北堂戎渡微垂睫毛,淡淡道:“我把他們都給殺了。”隨即就把之前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許昔嵋聽了,忽然間大笑起來,半晌才道:“做的好。我的好孩子,你果然像你北堂家的所有男人一樣無情,像我一樣毒辣……行事縝密,不留後患,你這樣的孩子,才真正不需要我擔心,天下之大,大可去得。”她撫摩著北堂戎渡的臉頰,柔聲道:“身為上位者,必是要講究一個殺伐果斷,這是強者的心態,當斷則斷,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