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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起手來,一時間心中大亂,竟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到底心性堅穩,轉眼之間就已冷靜下來,眼神一凝,既而也不說話,只朝著岸邊快步走去,而北堂尊越與牧傾寒眼下雖是廝鬥,卻仍然察覺到北堂戎渡已經離開,便見北堂戎渡大袖翻飛,一掌擊出,將牧傾寒逼退一步,自己則飛身亦朝著岸邊而去,眨眼就已一手抄住北堂戎渡的腰,縱到岸邊那條來時所乘的船上,卻見身後白影閃動,牧傾寒也已隨之而來,北堂戎渡眼見不好,只怕北堂尊越當真將牧傾寒打殺了,牧傾寒雖是武功極高,卻畢竟尚自不及北堂尊越,念及至此,便清叱道:“……你別過來,回去!”
他滿面急色,牧傾寒看在眼裡,卻只當他憂心自己被北堂尊越所傷,一時間心中又是歡喜又是苦澀,喜的是心愛之人明顯擔心憂慮自己,孰近孰遠,一看便知,苦的是自己枉為男兒,平生亦是矜傲,如今竟卻連唯一所愛之人也保護不了,令其受人挾持侮辱!一想到眼下兩人之事被北堂尊越所知,此番回去,蓉蓉還不知會受到何等折磨,心中登時血性上湧,什麼宗門家人等等,統統盡皆暫時忘懷,滿心只剩了一個人,豪氣頓生:只為了天下間這一個叫‘蓉蓉’的女子,縱是一死又何妨!但教自己拼了性命,也要與這北堂尊越同歸於盡,自此放了蓉蓉自由,若能如此,又怎惜這一身!
思及至此,眸中一片清明,面上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與淡淡冷冽,提劍飛身縱上船頭,目光定定看向北堂戎渡,眼底溫柔之色畢現,兼有不捨之意流轉,道:“蓉蓉,他既辱你,我自要他償還……”說罷,依舊凝凝看住伊人如花容顏,想起自當年初識之際直至今日,兩人之間每番小事,一樁樁,一件件,都盡數湧上心頭,一時間心中百味交雜,深深看著北堂戎渡,柔聲道:“你有心事,怎麼不跟我說……蓉蓉,你雖委身於他,可牧傾寒在你心中,莫非卻是那等迂腐之人麼。”
這一席話聽得北堂戎渡莫名其妙,但他何等聰明,心念急轉間,又見了牧傾寒反應,略略轉念之際,一時間猛地疏通了來龍去脈,頓時哭笑不得,心中直呼誤會,但見了牧傾寒此時眼中滿滿的痴心之色,那一腔深情,卻又令他怎笑得出!忽想起當初那一句‘我心中唯有你一人……無論你做過什麼’,頓時好似心底一方軟處被燙得一縮,翻翻滾滾,滿心彷彿有話欲出,卻脫不出口,腦海中忽浮出牧傾寒曾說過的‘我不信你心裡,連半分情義都沒有’的話來,一時之間,竟是吐不出隻言片語。
驀然間腰中一緊,卻是北堂尊越一手攬緊了少年的腰,森然皺起眉頭,冷冷道:“……再不走,就死。”他亦是極通透之人,此時自然也猜出了大概,又見北堂戎渡面上神色複雜,眼波不定,就知其對牧傾寒決非毫無半點情意,心頭不由得妒火連天,憤怒無以,倒果真像是屬於自己的禁臠被旁人動了一樣,眼中隱隱擇人慾噬。
牧傾寒聽聞,卻連看也不看北堂尊越一眼,只是凝目望向伊人,道:“蓉蓉……”北堂戎渡心念一動,面上同時做出一副隱隱的哀求之色,忽道:“你但凡若想要我安然無事,便走罷。”牧傾寒微微一頓,隨即想到若是自己無法與北堂尊越玉石俱焚,北堂尊越惱羞成怒之下,只怕要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的心愛之人,他對於自己的生死並不看重,卻捨不得心上人受半點痛苦,想到此處,著實委決不下,滿心亂得幾乎炸開,半晌,終究薄唇緊抿,深深看一眼北堂戎渡,突然間白影閃動,已飛身離開了此船。
眼見白衣人終於漸漸消失在夜色當中,北堂戎渡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卻突然間又皺起了雙眉,看向身旁的北堂尊越,沒好氣地道:“爹你做什麼啊,好好兒的,怎麼——”
他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打斷,北堂尊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森然道:“怎麼,本座打斷你的好事了?”北堂戎渡聽著這話詭異得很,再仔細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影子深深映在男人幽暗的眼瞳裡,他不知怎地,從心中忽生出一絲彷彿不大好的預感,好象那是什麼令他畏懼的東西,甚至會有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北堂戎渡本能地覺得不應該繼續這個話題,遂蹙了蹙眉頭,低聲微微不悅道:“我不和你吵架。”說著,轉身就要離開船頭。
一隻有力的手猛然攥住了北堂戎渡的右手手腕,北堂尊越冷峻的面孔上如罩寒霜,怒笑道:“好,本座今天就叫你知道……索性一發說開了便是!”
一百一十二。 情咒
一隻有力的手猛然攥住了北堂戎渡的右手手腕,北堂尊越冷峻的面孔上如罩寒霜,怒笑道:“好,本座今天就叫你知道……索性一發說開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