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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各色圖案,倒也好看,往來的人中,就有幾個年輕女子手裡提著一盞把玩,牧傾寒見狀,便側身詢問道:“……要麼?”北堂戎渡抬頭茫然道:“什麼?”話音未落,牧傾寒已牽著他的手帶他過去,在那處攤位前駐足,略看了一看,選了一箇中意的,卻是一隻海棠燈,淡粉的薄紗所制,雅緻且美觀,牧傾寒付了錢,將燈籠遞進北堂戎渡手裡,沒說別的,只道:“很配你的衣裳。”北堂戎渡一低頭,就見青色的衣裙上,無數海棠正細細繡在裙角與袖口處,說不出地別緻,一時間不覺心有所觸,斂下眼神,微笑不語,半晌,才含笑輕言一句:“……你竟這樣細心。”
北堂戎渡手裡提著燈籠,與牧傾寒繼續隨意前行,二人正自走著,忽覺身側似乎是有孩童莽撞跑過,剛轉過頭看去,就見那孩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手裡拿著的蝴蝶燈籠跌在地上,裡面的蠟燭一下就把薄薄的燈罩點著了。那男孩不過三四歲的模樣,本已摔得大聲哭起來,見燈籠燒壞了,不覺哭得更厲害,一張粉嫩的小臉漲得通紅,北堂戎渡再過幾個月,也要做了父親,如今見了年幼的孩子,心中情不自禁地就本能生有一股喜愛之意,眼下見這男童摔倒,便走過去,見其扶起,好言哄道:“別哭了,嗯?”
那男孩正自哭得抽噎,淚眼朦朧中,卻見一個比家裡阿孃阿姐都好看得多的陌生女子拿了一條手絹,給他擦了擦臉,不覺便止了哭聲,眼睛卻看向了那人手裡的漂亮燈籠,北堂戎渡見狀,就笑了,把那海棠燈遞到男孩的小手裡,道:“拿著玩兒罷。”那孩子怔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裡的燈籠,忽然破涕為笑,拿著燈籠跑遠了。
牧傾寒在一旁看著北堂戎渡哄那孩子,見他言語柔和,眉目之間亦是笑意淺淺,忽然間想起若是自己與心愛之人育有一個孩兒,那會是何等圓滿快意?及至那男孩跑遠,北堂戎渡重新回到他身旁,牧傾寒不覺便執了他的指尖,輕喃道:“蓉蓉,若是我們也有一個孩兒,也不知會何等伶俐可愛……”北堂戎渡聽了這話,先是愕然,隨即臉上的神情就動了動,有些哭笑不得,牧傾寒見他如此,卻只當他害羞,心中也覺自己一時失言唐突,遂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牽著北堂戎渡的手,繼續信步而行。
兩人不知不覺一路走到了湖邊,只見岸上游人如織,湖面煙波浩淼,畫艇遊舫往來似梭,風清月明,水色點點,令人心曠神怡,不遠處的一些畫舫上,尚有女子嫋嫋的歌聲傳來,岸上也不知怎地,聚了許多男子,競相朝水面方向觀望。
二人站在人群后面,直至聽了幾句眾人隻言片語的議論,才知原來按照規矩,今夜會有花魁當眾挑取入幕之賓,但凡有運氣之人,倒是可以不費分文便一親芳澤。牧傾寒見周圍人頗多,不少男子目光粘住也似,痴痴看向身邊的北堂戎渡,不覺微微皺一下劍眉,側身將北堂戎渡護在近旁。
兩人正自低聲笑語之際,突有一物從半空中直撞過來,牧傾寒想也不想,轉首間一把將此物橫截在手,不令其砸到身旁的北堂戎渡,只是當定睛看清手中的物件時,卻發現竟是一個大紅繡球,便在此時,忽然間譁聲喧喧,人群分開一條道來,只見岸邊一條繡舫中走出一個侍女模樣的清秀女子,脆生生地笑道:“哪位接到了繡球?請上船罷。”
連說兩遍,卻無人應聲,有人眼尖,窺到地上唯有一隻大紅繡球孤零零地擱著,紅豔似火。
兩人沿岸徐行,北堂戎渡取笑道:“旁人搶著要而不得,你不要,卻偏偏得了,豈不叫別人氣惱。”牧傾寒牽著他柔軟的手,溫聲道:“你若拋此物,我自是要接的。”剛說完,卻忽想起此言豈不是將心上人比做了那拋繡球的花魁,遂改口道:“……任有何人覬覦於你,我自是必搶了你來。”北堂戎渡‘撲哧’一笑,忍俊不禁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把我當什麼寶呢。”話音未絕,不經意間往湖面上一瞥,卻不知見了什麼,頓時臉色一變。
湖上一條遊船雕樑畫棟,四角懸著琉璃燈,照亮了船頭一人的面容。那人身形極高,一襲暗紅色的錦袍,黑髮垂腰,北堂戎渡一見之下,想起身旁的牧傾寒,不覺心中叫苦:怎地今日卻有這等運氣,偏叫他兩個有舊仇之人碰上了!一時間再不作旁的想頭,扯了扯尚不知情的牧傾寒,不動聲色地笑道:“那邊似是熱鬧得很,去看看罷。”牧傾寒自然順著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兩人便朝著西面走去。
一百一十一。 一任風雷挽不住
“……既是見了本座至此,還要走?”
兩人剛走出幾步,就突然有一道聲音沉沉傳來,北堂戎渡乍聽之下,心中頓時暗暗叫苦,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