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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也不準去破壞一分一毫!
北堂尊越凌厲的神色似乎逐漸有些柔和了下來,他想起那一夜為了不讓他的孩子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做出的所有掩飾,同時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出了產生眼下這種荒唐念頭的原由——他的兒子在多年以後,在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對方僅僅是垂髫稚子之際,以一種毫無鋪墊的方式,以一副丰神絕秀的少年形容出現在他的面前,比任何人都要美麗,無可自抑地挑起了他身為男性的本能慾望……
而身為父親,他有責任去保護他那個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獨子,一分情慾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這世上,也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北堂尊越想清楚了這些,忽然就覺得心裡的煩躁彷彿一掃而空,使得他開始有空去想方才發生過的事情,一想到少年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他毫無理由的怒火,北堂尊越就不禁想去看看那孩子此時此刻是不是正在生著悶氣,可又有些拉不下臉來,也或者可以猜測,他潛意識中,本能地不想在眼下見到自己的獨子……
男人的眼神漸漸溫和起來,與此同時,碧海閣之中,北堂戎渡接過沈韓煙遞過來的那隻紫金琉寶耳墜,捏在手心裡,皺眉道:“最近這幾天,我可不想再見他。”
……
大雨一連斷斷續續地下了幾日,無遮堡中每一塊屋瓦都被沖洗得乾淨且冷澈,草木也翠綠碧透得令人心生愜意,地面間還有些潮溼,偶爾有晶瑩的水珠從花瓣樹葉上滾落,跌在地上,隨即就登時消失不見了。
今日天氣終於完全放晴,幾朵白雲悠悠停在天邊,北堂戎渡置身於經常在此練功的一處小樹林裡,正一板一眼地演練著一套拳法。
彼時尚有鴻雁飛過雲間,北堂戎渡練到半路,忽然間卻眯起了眼眸,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面上神情雖還未變化,卻已直接拔腳就走,只是還沒走上幾步,一隻鋼鐵般堅實有力的臂膀就從身後一把箍住了他的腰身,北堂戎渡頓時掙扎起來,低叱道:“……你放開!”
他身後的北堂尊越見狀,心中不禁微惱,他原本來此見到少年,是想緩和一下兩人上次鬧出的不愉快,但卻沒想到對方卻是理也不肯理他,就直接走人,避而不見,不免心中不是滋味兒,此時見北堂戎渡用力掙扎,不由得更是不悅,遂冷哼一聲,反而用兩隻手緊箍住了北堂戎渡的身體,道:“……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本座?”
北堂戎渡一面兩腿亂蹬,一面掰著男人的手,低吼道:“你放開……見你做什麼,等著莫名其妙地捱罵麼!”
北堂尊越聽了這話,卻沒惱,反而‘嗤’地一聲笑了笑,道:“怎麼,真生氣了?”
一百零二。 你我原來皆凡人
北堂戎渡聞言,正亂蹬著的腿便不動了,然後用力一根一根地掰開男人的手指,悶聲道:“我沒生氣。”這回北堂尊越倒是沒有強硬地不肯鬆手,而是任憑少年扳開他的手掌,悶聲悶氣地留給他一個烏黑的後腦勺。
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在他的兒子身上倒是很不多見的,因此北堂尊越不但沒有覺得不悅,反倒認為挺有意思,正想扳過少年的肩膀讓其轉過身面對著他,卻忽然不經意間看見對方白生生的右耳垂上正墜著一隻紫金琉寶墜子,便伸手摸了摸,輕笑道:“這是本座從前在你六歲時給的,現在十四了,還戴著呢?”北堂戎渡翁聲翁氣地道:“我也覺得不合時宜,回去隨便賞給哪個丫頭就是了。”北堂尊低聲笑罵道:“你敢。”說著,一手扳過北堂戎渡的身子。
少年板著臉,那臉色彷彿是被誰欠了一筆鉅額銀子卻收不回來一般,都能擰得出水來,北堂尊越見了,幾乎忍不住想要大笑,他的那些姬妾們,每一個彷彿都差不多,要麼是一副盈盈欲泣,神色哀宛得我見猶憐的模樣,要麼就是嫵媚入骨,顧盼之間有若春水,沒有任何一個,能像他的兒子這樣有趣,高興、發怒、賭氣、興奮、痛苦、憤恨等等,從這張臉上總能找到生動之極的神情……北堂尊越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這孩子還非常小的時候,連路都還不能走,那時他自己也只不過是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而已,有一回在一旁閒著無事,就拿玩具去逗那肉團兒,可對方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眼睛裡清清楚楚地寫著‘不屑’兩個字,屁股一扭,就背過身去不理他,等到他惱羞成怒地在那肉嘟嘟的屁股上扇了兩巴掌之後,男孩兒才愣了愣,然後就張著嘴大哭起來,卻沒有一滴眼淚,直讓他大笑不止……——
可真是有意思啊,他的孩子,他的,渡兒。
北堂尊越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拉長的臉,道:“沒生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