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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親暱良久:“蓉蓉,我想你得很。”北堂戎渡靜止不動,透過相觸的身體,清楚地感覺到成年男子的溫暖氣息直透過來:“放我下去……你也不嫌重。”
牧傾寒似是在笑,溫暖的吐息淡淡拂在北堂戎渡的鬢邊:“你不重,輕得很。”雖是這樣說,卻還是依言鬆開了手,北堂戎渡看著周圍的景色,不覺就有些感慨之意,低嘆道:“這裡還是像從前一樣……”
此處正是他二人當年初識之後,時常見面的所在,牧傾寒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熱,眼底亦是柔和如同暖風:“……記得你從前,常在此處盪鞦韆。”北堂戎渡笑了笑,道:“是啊,我那時……嗯?”目光忽不經意間看見遠處一株樹下正孤零零地掛著一架鞦韆,不由得微微一怔,既而提起曳地的裙角,朝那棵樹的方向走去,鞋尖上綴著細小的銀鈴,一路行來,叮叮有聲,草尖在腳下發出細微的瑣碎聲音,伴和著衣聲窸窣,片刻之後到了樹下,這才看得仔細,就見那架鞦韆拴在樹下,用木板特意做成有靠背的椅子模樣,以便讓人坐得安全又舒適,兩邊的長長繩索上纏繞著花藤,上面開有馨香的花朵,一切的一切,都陌生而又熟悉之極……
北堂戎渡用手下意識地摸了摸秋千,半晌,才回過身,慢慢在唇邊展出一絲微笑:“這東西……原來還在啊。”——
還記得這架鞦韆是這個人親手所制,那時他還只有十一歲,就蹲在一旁,看著從未做過這種粗活的青年動作生硬地削木板,楔釘子,扎繩索,然後把終於做好的鞦韆牢牢地拴在樹上,以供他玩耍,又尋來開得芬芳的花藤纏繞在上面,等他玩得盡興了之後,才抱著他坐在鞦韆上,將他抱到膝頭,喁喁細語……——
原來過了這幾年,有些東西,竟然依舊還在。
牧傾寒此時也已站在樹下,空氣中有著不知道是誰的呼吸,淡淡地拂著,又暖又輕,如同乍起的春風,一兩朵落花靜靜無聲地從樹上掉下來,軟軟墜在肩頭。牧傾寒的眼眸幽黑深邃得望不見底,看著面前的人,英挺的面容上有淡淡的柔和,只是靜靜地凝視,道:“……這鞦韆沒有壞,還可以用。”北堂戎渡看著他,在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發現了自己清晰的臉容,隨即目光微微移過,重新看向鞦韆,微笑道:“是嗎。”說著,便坐在了上面。
鞦韆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徐徐推了起來,悠悠盪盪,發上步搖垂下的流蘇亦輕晃不止,就連臂上纏著的銀硃色絲綾纏帛也微微飛拂了起來,薰暖的柔風微微撲在面上,如煙如霧,動人慾醉……
良久,鞦韆漸漸停下,牧傾寒緩步移到北堂戎渡面前,俯身拾起一支方才盪鞦韆時掉落在地的金鏨紅珊瑚福字釵,替他重新簪在發中,既而帶有薄繭的指尖輕輕捋順對方鬢角處的幾絲碎髮,同時只聽見男子清逡的聲音微微響起:“……蓉蓉,自從前你不辭而別之後,我再沒有像方才這樣快活過。”北堂戎渡聞言抬起頭,恰恰看到牧傾寒目光清冽,正定定地凝視著他,那一雙黑眸幾乎深不見底,唯獨清清楚楚地映照出一張絕麗的容顏和身後大片開得絢爛如錦的花海……北堂戎渡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一分笑影,道:“那眼下呢。”牧傾寒覆上他握住鞦韆繩索的右手,那袖口上有繁複的捻金刺繡,微微露出雪白的五指,攥住繞有花藤的繩子,牧傾寒的掌心將其深深包住,北堂戎渡能夠覺出他的手頗暖,亦可以感覺得到那掌心裡的紋路。牧傾寒目光中隱有纏綿之意,一字一字地道:“……眼下,我歡喜無盡。”
北堂戎渡凝視著他片刻,忽然間就笑了笑,既而抬起另一隻手,上面綠汪汪的鑲翡翠鏤花戒指通透碧綠得近乎滴翠,幾根手指拈住男子胸前垂著的一縷鬢髮,不輕不重地微微向下拉,牧傾寒下意識地順著這股力道略略俯下了身,微抿著的唇就忽然被什麼溫軟的東西毫無預兆地堵住,然後便有濡溼的感覺清晰無比地傳到了腦海當中。
牧傾寒的身軀一滯,似乎有些僵硬,又隱隱有些不可置信,但隨即洶湧席捲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驚喜和無盡歡愉……牧傾寒伸手攬住北堂戎渡的腰身,低聲從雙唇相貼的縫隙中溢位沉沉的微喃:“蓉蓉,若是不喜歡,便只管推開我……”
北堂戎渡只是微微一哂,將手扶在了對方的肩頭上,兩人靠得這樣近,彼此散碎的髮絲被風軟軟拂到臉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柔掃摩著肌膚,溫暖的吐息亦讓鼻子一陣陣地微癢……牧傾寒的吻小心且惜視,並沒有什麼佔有和情慾的意味,只是滿滿的溫存與認真,他第一次覺得懷裡的這個人不再是隔得那樣遠,就彷彿是在遙不可及的彼岸,對方雖然沒有太多的回應,可他依舊覺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