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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並不深,已經結了痂,因此並沒有再用布纏著,確實只是皮肉傷,北堂尊越看著那一段晶瑩如玉的小臂,有心想要伸手去撫摩把玩一番,卻到底只是用指尖在結了痂的傷口上略略一觸,皺眉道:“以你的武功,若要殺那兩人,按理說來,倒不容易受了傷。”北堂戎渡滿不在乎地放下了袖子,笑道:“活捉麼,總比殺了人要難一些的,難免束手束腳……費了我好大的工夫呢。”北堂尊越聞言,扯一扯唇角:“活捉?”
北堂戎渡將衣袖整理得熨帖,這才答道:“可不是麼,那兩人的真元深厚,怎麼好白白浪費了?豈不是暴殄天物。”北堂尊越聽了,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面上只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哼道:“那女人也就罷了,倒還算得上年輕美貌,有些姿色,可那姓墨的似乎已經有四十五六的年紀了,做你祖父也夠了,你也下得去手,也不知道究竟算是誰佔了便宜!”北堂戎渡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嘆氣道:“我有什麼辦法?誰叫我練了這門功夫呢,爹,你以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麼,咱們家祖祖輩輩,也都是這麼幹的。”北堂尊越一時語塞,頓了一頓,才道:“……那也沒人像你這麼飢不擇食!”
北堂戎渡臉皮奇厚,不為所動,只咕噥道:“要飯還嫌飯涼,哪有那麼多的好事,有的用就不錯了。”說著,將盤著的雙腿伸開,就要下地穿鞋,去外面走一走,以便消食。
一隻修長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北堂尊越淡淡道:“對了,本座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問你。”北堂戎渡回過頭來,暫時先不下地,坐回去問道:“爹有什麼事問我?”北堂尊越似乎想了想,眼裡微微閃過一絲疑惑,道:“上個月,你曾在碧海閣與本座吵了一架,本座至今都不清楚,當時到底是哪裡惹了你,激出小性子來,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北堂戎渡聽到這裡,臉色微微滯了一下,右手不自覺地抬起,摸了摸耳朵,將目光飄往別處,道:“也沒什麼……是我自己一時心裡煩躁而已。”
北堂尊越撫摩了一下北堂戎渡的鬢髮,道:“還糊弄!你是本座生的,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本座能不知道?這種口不對心的話,趁早少說。”北堂戎渡沒奈何,只扭過臉去,把腿舒開,兩隻腳從衣襬下露出來,雪白的細棉襪子一塵不染,悶悶說道:“是我對你沒頭沒腦地使小性兒麼?明明是你不對。”北堂尊越聽他這麼說,也不以為忤,只耐著性子道:“哦?是怪本座?那你說說,本座到底怎麼了。”
北堂戎渡把手攏進袖裡,淡淡道:“那天我在這裡,有個人送茶進來,爹還記得罷?”他說到這裡,抬眼看向北堂尊越,不悅道:“按理說爹寵什麼人,沒有當兒子的該管的道理,和我並無干係,爹愛賞他什麼,我也置喙不著,可你卻不該把我的東西給了別人!那人頭上戴的簪子,是我以前用過的,乃是我娘送我的物事,後來叫你打牌贏去了,倒也罷了,反正是一家人,在誰手裡不一樣?可你怎麼好把它賞了人,而且還是個孌童!”
北堂戎渡說罷,將語氣平復了一下,繼續接道:“若僅僅只是我的東西倒也罷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可既然是我娘給我的,那又不一樣了!我只想問父親,那天我把你送我的耳環給了一個丫鬟,你就不樂意了,那你把我娘給我的東西賞了一個孌童,難道我就能高興了?由己及人,爹自己想想,我是在蠻不講理地耍性子麼?”
北堂尊越直至聽到這裡,才總算是明白了北堂戎渡當時為什麼發火,他先前便已不曾當真生北堂戎渡的氣,眼下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恍然大悟,哪裡還有半分不悅,一時間又想起當初激得北堂戎渡動怒吐血,心中更是懊悔,默然了半晌,才道:“本座早已不記得那簪子是從你那裡得的……還生本座的氣呢?”北堂戎渡抻了抻衣角,搖頭道:“都是上個月的事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氣性,還斤斤計較。”話音方落,北堂尊越卻已經伸手把他抱到懷裡,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是爹不對,等會兒就叫人把東西拿回來還你,好不好?”
男人身上的氣息溫暖且又清新,北堂戎渡自小到大,都很喜歡這味道,然而他現在已不是孩子了,他的父親,也不再僅僅只是單純地將他看作兒子……其實不是不感動的,像他父親這樣唯我獨尊的高傲男人,即便是做錯了,也不會向任何人表示出絲毫歉意,可在他面前,卻不止一次地放下身段說過軟話,甚至道歉,這些事情,北堂戎渡不是不知道的。
只可惜,這一份應該回避的情感,他確實不能接受,也害怕這樣未知的事情會發生,所以,他寧願不去正視,也但願不要再讓他知道更多……北堂戎渡不著痕跡地從北堂尊越身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