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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以手支頰,想了想道:“畫畫?我想想……”忽然間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笑色來:“要不,就這個罷……”說著拿起筆,舒袖道:“來,看我開始畫啦。”話音未落,只見大筆一揮,‘刷刷刷’筆走龍蛇,一氣而成,既而把筆一擱,道:“好了。”
北堂尊越看著紙上那墨跡未乾的圖畫,嘴角幾不可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眯著眼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北堂戎渡嘿笑連連,捧腹道:“你畫的是‘鳳棲梧’,我麼,畫的是‘小雞吃米圖’……都差不多,差不多。”北堂尊越一巴掌朝著他的頭頂拍過去,笑罵道:“混帳,你畫的是什麼玩意兒,狗屁不通!”北堂戎渡靈活以極地扭身躲過男人的手,自顧自地閃到旁邊不遠處的矮炕上,脫鞋上去坐了。炕上放著一張小桌,桌面間擺著一兩碟精緻點心,北堂戎渡摸起一塊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嘆道:“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家裡好啊,在外面呆了這大半個月,一點兒也不舒坦……”
北堂尊越也走了過來,上炕坐了,還沒等坐定,就忽然聽見‘咕嚕’一聲輕微的細響,北堂尊越微微一頓,循聲看去,就見旁邊北堂戎渡略偏了偏頭,似乎是有點兒不自在的模樣,北堂尊越突然間‘嗤’地一下笑了起來,道:“怎麼,餓了?”北堂戎渡摸了摸鼻子,挑眉咕噥道:“喂!有什麼可笑的。”北堂尊越睥睨著他,眼中似笑非笑,揶揄道:“不行?”
北堂戎渡盤腿坐在炕上,又往嘴裡填進了一塊糕點,沒好氣地道:“當然行,你愛笑就笑罷……我方才一下了碼頭,就坐車往堡裡趕,哪裡有時間吃飯,當然會餓了,況且我如今還是長身體的時候,正能吃呢,難道你沒聽說過‘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北堂尊越看了看北堂戎渡,低笑道:“放心,本座養你還是養得起的。”說著,就命人整治幾道小菜送上來。
北堂戎渡坐在一旁,先簡單弄兩塊點心墊一下肚子,等著飯食送過來,正吃著,冷不防一隻手卻從旁托起他的臉來,北堂尊越扳過少年的面孔,看著左頰上的一塊小指甲蓋大小的墨漬,道:“臉上怎麼弄的?”北堂戎渡下意識地抬手去摸:“怎麼了?”北堂尊越嗤笑道:“方才胡亂畫了個鬼畫符,就把墨都弄到臉上來了?”說著,就要用手替他揩去。
男人離得較近,溫熱的氣息淡淡拂在北堂戎渡的臉上,其間還有一絲茶葉的味道,想必是才喝過濃茶,北堂戎渡不著痕跡地微微偏了一下頭,同時從自己懷裡取出一條錦帕,就往臉上抹,口中說道:“我自己擦擦就是了,省得把你的手也弄髒了。”說著,回過身去,自己拿帕子在面上細細擦了起來,北堂尊越見狀,便也罷了,只是他方才端詳了一下面前的北堂戎渡,對方此時正是長身子的年紀,大半個月不見,就依稀彷彿是略有了些許變化,眉眼之間似乎是稍稍更長開了一分,已經很難再看出少年人特有的稚嫩。
北堂尊越自從先前心中多了那塊心病之後,表面上雖已和從前好象沒有什麼兩樣,但心底自然不可能再完全把北堂戎渡只看作自己的兒子,卻是有七分將其視作情人,這一陣子足有大半個月未見,除了一個身為父親的人掛心孩子之外,又格外有一股相思之情,自古向來就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大多情熱之中的人,簡直恨不得日日都與心中思戀之人膩在一起才好,北堂尊越自然也難以免俗,北堂戎渡出堡這一陣,他哪裡有一日不曾想過這少年,如今對方回來,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北堂尊越簡直滿心想要將其一把摟在懷裡,狠狠親一親,抱一抱,卻又怎好如此!一時間倒如同百爪撓心一般,只把‘臭小子’三個字在心裡顛來倒去地翻騰個不住,面上卻還是不露聲色,一本正經。
不一時擺上幾樣小菜,都是北堂戎渡平日裡喜歡吃的,北堂戎渡喝了半碗湯,又吃了些菜,填飽了肚子,坐在暖炕上捧著一盞熱茶慢慢喝著,北堂尊越朝他打量了一下,見他氣色還好,便問道:“前時你傳信回來,只粗粗寫了那麼幾行字,本座眼下問你,先前你遇見那空真老禿驢,後來又去殺墨、藍二人,可曾受了傷不曾?”
北堂戎渡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呷著,笑道:“我不都傳了信回來了麼,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北堂尊越冷哼一聲,道:“本座還不知道你?一貫報喜不報憂。”北堂戎渡隨意擺了擺手,笑眯眯地道:“真沒什麼,那空真光吐了血,並沒跟我動手,至於那墨、藍二人,也就是給我弄了點兒皮肉小傷,都不打緊,只這麼幾天,就已經好了。”說著,彷彿怕北堂尊越不信一般,伸手卷起左臂的衣袖,指著上面一道傷處,說道:“你看。”
一條寸許長的劍傷橫在小臂靠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