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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遠呢。”
一時間兩人說笑了一陣,沈韓煙見孩子不哭也不鬧,老實得很,似乎暫時並不需要人去照看,因此便對北堂戎渡道:“北堂,你先看著孩子,我去沐浴。”北堂戎渡一邊用撥浪鼓去逗女兒,一邊頭也不抬地笑道:“你去罷,我和她玩兒就行。”沈韓煙點點頭,自己出去了。
北堂戎渡午睡前已經脫了衣裳,解去髮髻,此時起床後,就只穿了貼身的裡衣,頭髮微亂,他逗孩子玩了一會兒,見孩子並不哭鬧,因此便得了空,自去穿衣梳頭。
北堂戎渡穿上衣袍之後,就坐在靠窗邊的妝臺前梳頭,順手從首飾匣子裡揀了一支白玉簪子,插在光滑的髮髻間,正欲取工具修一修鬢角時,卻忽聽一個低徊的聲音淡淡輕笑道:“小軒窗,正梳妝……”
北堂戎渡一愣,同時心中霎時一動,滿心不自在起來,微微垂下眼瞼,但很快就回過了頭,起身微笑道:“哦,爹來了。”神情言語之間,就彷彿並沒有留意方才那人隨口而出的一句話裡,所隱含著的愛暱親狎之意一般——
十幾年的父子情分,畢竟總比那不可捉摸的一時虛幻情愛,更加不離不棄……
北堂尊越站在遠處的門口,面上似笑非笑,眸中有一絲淡淡散漫的神情,目光掃過屋內的搖籃位置,頓了頓,走過來俯身看著搖籃裡的嬰兒,然後伸出手,似乎是要去撫摩嬰兒嫩嫩的小臉蛋兒,北堂戎渡見狀,忙道:“噯,你別嚇到孩子。”說著,便走了過去。
他剛走到搖籃旁,裡面的嬰兒就忽然間‘哇’地一聲啼哭起來,好象是被北堂尊越突兀的舉動惹惱了,北堂戎渡推一推男人的胳膊,皺眉道:“喂,看看你,把孩子都弄哭了。”北堂尊越見嬰兒哇哇哭著,不覺挑眉道:“本座記得你小時候,可沒這麼愛哭。”
他平生所接觸過的嬰孩,只有北堂戎渡一個,而北堂戎渡當時是轉生而來,帶有從前的記憶,比起其他的嬰兒,自然要安靜老實得多,從來不會讓人費心,而普通的嬰兒只會憑本能行事,當然不可能像他那樣乖巧,因此北堂戎渡聽男人這樣說,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一時無言,倒不知如何應答才是,到底還是沒好氣地道:“我小時候老實,可不代表別的孩子也都得那樣,大多數孩子不都是愛哭愛鬧的麼?你這麼突然去碰你孫女,她對你又不熟,當然要哭了。”說著,俯身去把孩子抱起來,拍哄著道:“寶貝兒別哭了,爹爹抱……”
北堂戎渡從來沒有伺候過孩子,抱著女兒的手法也不怎麼樣,似乎是令嬰兒覺得不舒服了,因此他雖然哄著女兒,可懷裡的孩子卻彷彿哭得更厲害了些。北堂戎渡正沒法子之際,懷裡卻忽然一輕,嬰兒已被抱了開去,同時就聽北堂尊越道:“……怎麼這麼笨,哄孩子都不會?”
北堂戎渡訝然看去,就見一旁北堂尊越手法十分嫻熟地抱著女嬰,在地上慢慢踱步,沒走多久,孩子的哭聲就漸漸小了下去,終至於無,北堂戎渡心中奇怪,疑惑道:“噯?你怎麼……手法還挺熟練的麼,很像那麼一回事。”北堂尊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難道你小時候,本座不是經常抱著你不成?這麼一點兒小事,豈能不會。”北堂戎渡恍然點一點頭,笑道:“也是,爹在這方面,可是比我有經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由於其間多了一個嬰兒,因此室中的氣氛似乎也更安靜融洽了幾分,北堂戎渡湊在北堂尊越身邊,笑眯眯地凝神看著男人懷裡的嬰兒,嘴角不自覺地含了滿滿的笑意,眼中有絲縷不絕的慈愛之色纏繞,道:“爹,你看,咱們家的這丫頭是不是白胖得緊?這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兒……嘿嘿,如今我也做了父親了。”
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懷裡的女嬰,這個孩子也是他的血脈,是他的孫女,而在他身邊,少年正傍著他的右臂,神情柔和地宛然含笑,室中的三個人,皆是血脈相連……北堂尊越突然之間,心中油然生出一股錯覺:這是他的孩子,而身旁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無可奈何的少年,則是為他誕下嬰兒的人,方才他在門口看見少年對鏡挽發,搖籃中的嬰兒靜靜躺著,簡直就像是他的妻女在等待著他回來一般,以往三十一載的歲月,彷彿都抵不過那一刻的溫馨與寧和……北堂尊越想到這裡,猛地驚覺這念頭實在有些荒唐,卻忽然聽見旁邊北堂戎渡說道:“……別的也就罷了,可她的眼睛顏色怎麼卻不像我,倒偏偏要和你一樣。”
北堂尊越收攝心神,看了一眼嬰兒和自己一樣的金色眼瞳,低笑道:“她的祖父是本座,眼睛和本座相像,又有什麼奇怪。”北堂戎渡悻悻道:“可我覺得,一個女孩子家若是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