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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眉宇不舒,似乎是有些鬱郁,彷彿有心事一般,便問道:“怎麼了韓煙,我看你這樣子,好象心情不大好……”沈韓煙寂寂不語,後來見北堂戎渡問得緊了,這才勉強笑了笑,道:“方才我一進來,便見堡主正在為你蓋毯子……堡主待你,實在是好的。”
北堂戎渡聽他這樣說,一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因此順口說道:“那是我爹麼,自然待我好。”沈韓煙輕聲道:“北堂,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父親也這般,我……”北堂戎渡聽到這裡,頓時瞭然,知道青年是感懷身世,心中不樂,不覺軟和了口氣,道:“傻子,想這些做什麼。”沈韓煙面色廖然,微微嘆道:“若我也有父親這樣疼愛……叫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北堂戎渡知他孤苦,一時心中憐惜,將青年攬進懷中,安慰道:“你這人,還想這些做什麼,莫非我就不是你的親人了麼?你雖沒了父母,卻還有我呢,況且如今咱們連女兒也有了,你失了爹孃,可還自有我來疼你愛你,是不是?”
沈韓煙聽他語氣溫柔,字字貼心,一時間有感而發,心中觸動,竟是不覺落下淚來,道:“……北堂,若是能一世與你如此,我情願短壽三十載,也是好的。”北堂戎渡神色動容,撫著青年的鬢髮道:“呸呸呸,不許你這樣胡說!大過年的,也不知道忌諱,什麼死啊活啊的,咱們自然是長長久久地在一處。”沈韓煙眼裡柔情徐徐,語氣裡亦是柔情纏繞,抱一抱北堂戎渡的肩膀,輕聲道:“……嗯。”
一百三。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北堂戎渡見沈韓煙心情似乎平復了下來,便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大過年的,倒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了。”沈韓煙笑一笑,起身去洗了一把臉,澹然一哂,道:“你就笑話我罷。”北堂戎渡歪在榻上笑吟吟地看著他,卻忽想起什麼一般,收斂了笑容,問道:“父親剛才……來看我麼。”沈韓煙拿毛巾擦著臉,唔了一聲:“可不是?想必是知你醉了,來看看你怎樣了。”說著,不覺有些感慨:“果然,在父母眼裡,不管你多大了,也還是孩子,都得操心著呢。”
北堂戎渡有些默然,不禁苦笑一下,心中暗想你哪裡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來看我,又何止是因為父子之情這麼簡單?然而心中雖是這樣想,卻不能透露給旁人一個字,想了想,忽道:“韓煙你說,若是對誰有恨,有仇,往往就能十年百年地那麼一直恨下去,可要是喜歡了誰,卻能不能十年、百年、一輩子地一直喜歡下去,永遠不變?”
沈韓煙聽了這話,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北堂戎渡為什麼忽有此問,不過倒也還是認真想了一想,然後答道:“這個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的時候,哪怕兩個人相對一生,日日在一處,也沒什麼著落,可有時,說不定哪怕一眼,也能頓生情意的罷。”北堂戎渡聽了,淡淡哦了一聲,又隨口問道:“韓煙,那你既是說過喜歡我,卻到底是怎麼個喜歡法?”沈韓煙看了他一眼,從容說道:“那大概就是……我等的,就是你,除了你,不會再有旁人了。”
除了你,不會再有旁人了……北堂戎渡細細咀嚼著這句話,再想及心中另一樁心事,突然間又問道:“那如果……等不到呢?要是那個人,永遠……也不肯,不願意呢?”沈韓煙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一直等,直到等到的那一天。”
北堂戎渡默然,勉強笑了笑,道:“哦,這樣啊……”起身套上靴子,將外衣穿好,對沈韓煙道:“這個時候,想必正有雜耍什麼的,咱們也去看看罷。”沈韓煙關切地摸了摸他還微微發熱的臉,道:“不再睡一會兒了?”北堂戎渡搖一搖頭,將頭髮略理了一下:“屋裡熱烘烘的,本來就悶,再待得久了,只怕越發要頭暈,不如出去看看戲,醒醒神才好。”沈韓煙道:“說得也是。”
適逢外面正搭臺擺開角抵戲,北堂戎渡尋了一處座位,喝茶看了一會兒,卻沒見著北堂尊越,北堂戎渡用手支著頭,半眯著眼睛,只覺得周圍鬧哄哄的,一時間酒意上湧,眼皮兒倦殆起來,不知不覺便開始打起了瞌睡,旁邊沈韓煙正看到精彩處,忽然卻覺得肩頭一沉,扭頭看去,就見北堂戎渡已是靠著他的肩膀打起了盹兒,沈韓煙見狀,不由得就有些哭笑不得,總不好當真讓他就這麼睡在此處,索性喚人過來,吩咐備一乘軟轎,片刻之後,轎子已然備好,沈韓煙手腳輕慢地將北堂戎渡攔腰抱起,送到轎中,回碧海閣去。
……北堂戎渡模模糊糊之間,覺得自己似乎正被誰抱在懷裡,那人的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動作越來越狎暱放肆,將他的衣衫慢慢地一件一件往下脫,北堂戎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