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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鋪開被褥,用以午睡。
不一時羅衾軟枕俱已置妥,室中也只剩了兩人,北堂戎渡把外面的厚衣脫了,鑽進被子裡躺著,側過身,閉上眼,身後卻又有人緊挨著他的後背躺下,側臥著擁他入懷,結實的手臂自身後摟住他的腰肢,北堂戎渡頓了頓,眉心微凝,卻也到底沒有動上一動,隨他摟著,但身後那個男人卻好象有些得寸進尺,火熱的大手在他腰上似乎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溫淺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吐在他的耳後,把耳朵撩得癢癢地,激起一層細細麻麻的粟粒,瀰漫開來,不知怎的,令北堂戎渡一時間幾乎有些想要伸手去撓一撓才好,手心也不再像先前那樣發涼,而是漸次溫熱了起來,北堂尊越似乎也發現了這個變化,擱在少年腰上的手便移了位置,改為抓住了兒子的手,五指從對方的指縫間慢慢穿過去,讓兩人十指交叉著形成一個親密的動作,纏綿得叫人心慌。
那孩子沒有拒絕,沒有避開,北堂尊越只覺心跳似乎停了一瞬,好罷,他承認自己有些卑鄙甚至無恥,可那又怎麼樣,他就是這樣抓心撓肝地想要這孩子,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他,反正他向來,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北堂戎渡的呼吸彷彿頓了頓,然後側過頭去,看向北堂尊越,男人容色偉俊,眉宇間有一分志得意滿的意味,彷彿就像是獵人經了長途跋涉,才好容易終於捉住了一隻狡猾的小狐狸,把它捏在了手心裡,北堂戎渡靜靜不語,只凝視著北堂尊越,看著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孔,呼吸不由得微微屏起,心底徐徐泛起一縷迷惘,絞雜著一絲不確定,與北堂尊越交握著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本能緊了緊。北堂尊越一笑,牽著他的手,讓那細膩的指尖摸上自己的臉,從額頭慢慢劃上眉毛,再輕撫著眼瞼,接著又是鼻子,嘴唇,下巴……北堂尊越享受著那柔嫩指尖緩緩劃過面容的舒適觸感,鳳目略略眯起,用金色的一雙眼眸饒有趣味地盯著如今既是兒子又是情人的少年,雙目炯炯熱炙如火,稍微握緊了北堂戎渡的手,玩味低笑道:“……如何,本座這個模樣,渡兒可還滿意麼。”
北堂戎渡無可避免地覺得有些尷尬,只好略微挪了挪脖子,不叫北堂尊越的呼吸太過灼熱地拂上他的臉,北堂尊越見狀,不禁覺得好笑,遂翻過北堂戎渡的身子,讓兩人面對面地躺著,用手霸道地將北堂戎渡圈在懷裡,北堂戎渡微微動了一下,對這個過於親暱的姿勢有些不適應,皺眉道:“熱……”
北堂尊越哂笑起來,引得寬厚的胸膛也起伏了幾下,戲弄道:“……真熱還是假熱?和本座耍心眼,嗯?”話音未落,已經不容抗拒地將面容更靠近了些,有心想要佔據少年柔軟的唇舌,狠狠糾纏一番,但想了想,卻沒這麼做,只是在那秀尖的下巴上和風細雨地輕啃了兩下,便從容鬆開了對方,北堂戎渡定定瞧了男人一下,忽然坐起身來,目光逡巡著對方結實的腰身,想起今早看見的那片片血跡,自己既是醉得人事不知,想必不能指望多麼溫柔,而北堂尊越更是從沒經歷過這等冒犯,也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子,一時間既有些慚愧又有些心虛,低低地道:“爹……我給你,上上藥罷……”
北堂尊越愣了愣,既而皺眉道:“……老實睡覺,本座沒事。”但北堂戎渡卻沒聽他的話,將手慢慢放在北堂尊越的腰上,試探著摸了摸,堅持道:“還是上藥好得快……”北堂尊越不耐煩地捉住少年的手,挑眉道:“本座說了,沒什麼大不了。”北堂戎渡只當他有些惱羞成怒,不由得嘟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頑固……”北堂尊越伸手一把將他摁回到被窩裡,用手臂牢牢摟住,咬牙威嚇著道:“再不睡,本座就讓你也嚐嚐這滋味兒。”北堂戎渡這才不言語了,把眼睛閉上,一聲不吭。
北堂尊越見他安靜下來,便用毯子將兩人蓋嚴,將北堂戎渡摟在胸前,自己也合上了雙目,靜臥一時,就也漸漸睡了。
……窗外影影綽綽,是亂梅遍開,花瓣飛散在風中的婉約,各色梅花盛開吐芳,大有不似春光,勝似春光的美態,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戎渡睡醒了,剛一睜開眼,見到的就是北堂尊越英軒的容顏,男人鳳目輕瞑,呼吸均勻悠長,依舊還在熟睡,神情寧和,薄薄的陽光照進來,被男人臉上的稜角折得光影疏離,嘴角似乎凝住一抹微微上揚的弧度,彷彿是在做著什麼好夢,北堂戎渡靜一靜,然後慢慢動一動身子,悄然起來,略理了一下衣裳,輕手輕腳地下了炕。
北堂戎渡在一張妝臺前坐了,將有些鬆散的髮髻解開,淋淋漓漓地散下一頭黑髮,拿碧玉梳慢慢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鏡中人午睡剛醒,眉眼松融,以‘傾國殊色’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