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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的肩頭,奈何北堂尊越正吻得興起,全副心神都在少年那柔軟溫滑的舌頭上,根本不肯理他,此時又聽見北堂戎渡鼻中有悶悶的嚶唔之聲在耳邊縈繞,頓覺心底柔軟不堪因此更是不願稍稍鬆開半分,反而變本加厲,一味往口中深處纏索。北堂戎渡見狀,油然生怒,猛地一發力,翻身將北堂尊越從身上掀下去,北堂尊越一時不察,倒真讓他給反過來壓到身下,這才停了下來,鬆開了北堂戎渡被
吮吸得發麻發疼的舌頭。
北堂尊越毫不在意自己被按在榻間,目光只細細欣賞著上方北堂戎渡紅潮微染的面孔,視線專注於上,慵懶輕笑道:“。。。。。。怎麼樣,本座的本事如何?”北堂戎渡嗤嗤一笑,故意道:“不過爾爾。”既而一咬白牙,悶聲悶氣地質問:“。。。。。。剛才你,莫非想憋死我不成?”北堂尊越大笑著把身上的北堂戎渡抱緊了難得認真地道:“傻孩子,你以為本座誰都肯親?若是他人,即便是求本座這麼做,本座也沒興趣。”北堂戎渡挑一挑眉:“難道剛才你就有興趣了?說到底不過是兩個人翻來覆去地吃口水,你也不嫌髒。”
北堂尊越毫不在意一般地揚揚唇:“你嫌本座髒?”北堂戎渡從男人身上爬起來,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北堂尊越將他扯回來,重新摟緊:“這不就得了,本座也不嫌你,正好。”
一百三十五。 分歧
床前的帳幕半卷,上面刺著的雪梅圖上,花瓣無聲糾纏,正對著窗外的梅花,十分應景,房內的溫度較高,就連鼎內散發出來的香氣也顯得有些過分的甜膩,北堂戎渡聞言,澈目微睜,唇畔含蘊了一縷似笑非笑的清淺薄影,潔白的額頭半遮半蔽在髮絲之後,嘴角微微翹起,用手輕扯著北堂尊越摟在自己腰間的長長手指,聲音是溫潤的,笑靨亦是明莞,說道:“房裡這麼熱,還纏在一處……我明明都快要出汗了。”
其實午夜夢迴之間,偶爾也是難眠的,在旁人眼中,這個人是可怕的,令人敬畏著的,而在他面前,卻又是另一個樣子,那種種細緻用心,也不過是因為滿懷著柔情與憐愛,這些,別人都不會知曉和明白,唯他北堂戎渡懂得,也每時每刻都牢記著,所以哪怕接受起來艱難又勉強,也依舊捨不得與這個男人隔閡或者疏離——
或許一個人的一生當中,心底總會有某個人,是與別人完全不同的……
室中燃著的香料散發出一縷縷甘甜的香氣,精緻的帳子上垂著細細的流蘇穗子,那樣玫瑰柔紅的顏色,怎麼看怎麼都是滿滿一股子曖昧香豔的慵懶味道,北堂尊越漫不經心地一笑,似乎根本不想開口理他這樣拙劣的藉口,唯望向北堂戎渡的目光當中,浮現出一分不易察覺到的淡淡溫情,只是用手勾了一勾北堂戎渡的衣領,道:“熱?那就把這衣裳脫了,不就是了。”北堂戎渡按住他的手,波漪淡轉的眸光拂過男人的臉,道:“你這分明是——”
剩下的半截話已經被兩片薄唇堵在了嘴裡。北堂尊越輕笑一聲,卻不說話,只翻過身來,將北堂戎渡重新壓回到身下,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扯,就把北堂戎渡身上的大紅錦袍鬆鬆撥開了半邊衣領,直露出裡面一小截雪白的脖子,以及寬大的湘妃色綾子薄袍,裡頭貼身穿著紅色小衣,更襯得肌膚瑩白勝雪。北堂戎渡嘴唇被堵,含糊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覺得北堂尊越的嘴唇滾燙,柔韌的手指淡淡撫摩著自己頸間的肌膚,雖沒有去解衣裳,卻已經是說不盡地狎暱了,北堂戎渡含糊著從兩人緊貼的唇間‘唔’了一聲,用手去推北堂尊越的胸膛,卻一時間沒有推動,直到少年一直推個不住,把身上的北堂尊越弄得沒轍,這才稍微鬆了鬆,讓北堂戎渡總算把他略微推開了一點兒。
北堂戎渡剛推開了北堂尊越,想一想卻又覺得有點兒窩火,自己也未免在對方面前太示弱了些,被打壓得死死地,依他素來平日裡的性子,又怎麼肯甘心?想到這裡,兩隻手抓住北堂尊越的肩膀,用力一掀,便重新又把男人高大的身軀給按到了榻間。
北堂尊越倒沒有覺得驚訝,只是把北堂戎渡抱到自己身上,嘴角微微斜挑,抿起一個毫不在意的笑容:“……怎麼,又鬧什麼脾氣?”北堂戎渡趴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用指頭用力摁了摁對方堅硬如鐵的結實胸肌,挑起長眉道:“爹你老欺負我,很有意思嗎?老虎不發威,讓你把我當成病貓了,是不是?”北堂尊越饒有興趣地仰臉瞧著少年,看著那水汪汪的好似上等寶石的藍眸,嗤嗤一笑,低聲笑問道:“……那你要怎麼著?”北堂戎渡抿著嘴,忽然間故意做出一副滿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瞪起眼睛道:“不準嬉皮笑臉的,老實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