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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地撥弄著上面的花瓣,不知怎地,心中有一點不安,有如在心底生了根一般,有心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卻終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靜了一時,才沒話找話地道:“……你還是在生氣嗎。”
北堂尊越面如微霜,薄唇略合,室中香料燃燒時有纏綿的白煙瀰漫,似乎令人不完全窺得清他的神色,只是覺得臉上的模樣好象倒是看不出什麼惱怒或者喜悅,只那麼淡淡的,聽了北堂戎渡的話,也不回答,目光看著窗外,不言聲,半晌,才彷彿微有不耐一般,沉聲道:“……本座為什麼要生氣?”
這樣簡直像是小孩子賭氣的話讓北堂戎渡愣了一下,旋即就有一點兒忍俊不禁,忙及時繃住了臉,頓了頓,終究走到北堂尊越身旁,扯一扯男人的袖子,道:“我曾經說過,永遠也不會當真生你的氣,那麼你現在,卻要來生我的氣嗎。”北堂尊越聞言,似有所動,微微哼了一聲,北堂戎渡見他若有意動,不覺輕嘆一下,婉言和聲繼續道:“你明明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和兒子鬧脾氣,你從前只說疼我愛我,莫非如今,你卻連讓著我一些都當真不肯麼。”北堂戎渡說罷,忽然想起前時北堂尊越曾要自己喚他名字,心中不禁一動,凝目再看過去時,只見男人的衣袍上密密用金線織出龍紋,顏色晃得人眼睛發花,心思百轉之間,已拿定了主意:如何討這個男人喜歡,投其所好,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思及至此,已微微斂眸,令聲音變得溫和柔順起來,心裡原本裝滿了無數示弱的話,最終卻一句都沒有說出來,只娓娓道:“……我已經向你賠過小心了,二郎,你還要惱我麼。”
北堂尊越聽到最後這一句話,似乎是怔了一怔,還來不及細想,身體卻已經不知不覺地轉了過去,彷彿是沒有聽清楚北堂戎渡方才的話一般,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少年,目光中有些不確定,又好象深深埋藏著什麼驚喜,仔細地端詳著北堂戎渡的眼眸,片刻之後,才慢慢一字一字地問道:“你方才喚本座……什麼?”
於是北堂戎渡就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沒錯,這個法子,確實是奏效的,千百句道歉婉哄的話語,也比不上那兩個字來得有用,因此他順勢抬頭迎上北堂尊越的眼睛,那金色的鳳目中,有一抹奇異的明耀光芒……北堂戎渡安下心來,負手微笑道:“方才我叫你,二郎……你排行第二,這麼喚你,不妥當嗎?或者,若是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叫了。”北堂尊越神情不定,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欣喜混合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低低‘唔’了一聲,伸手大力按住了北堂戎渡的肩,輕聲道:“……渡兒,你再叫一聲。”
北堂戎渡半偏過臉去,似有一絲笑意將將停在嘴角,剛想說些什麼,忽然間心中不知怎地跳了一下,口中卻哂道:“唔,那可不能了。”
雖然被拒絕,但北堂尊越卻沒有絲毫不悅的意思,他突然緊緊將北堂戎渡摟著腰身騰空抱起來,如同抱著一件珍寶,志得意滿地笑出聲來,笑聲裡有不盡的歡悅,語氣罕見地溫軟如三月春陽,道:“二郎?任憑誰也從來沒有這麼喊過……本座喜歡聽你這樣稱呼。”北堂戎渡順服地將手搭在北堂尊越的肩頭,漆黑的長睫掩去眸底的放鬆,只是微笑:“只是這樣實在拗口得很……我不太習慣。”北堂尊越抱他走到床邊,將他放在上面,用手撫摩著少年精緻的眉宇,輕嘆道:“渡兒,你若這樣一直乖順,本座又怎捨得讓你看臉色……”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慢慢滑到北堂戎渡的嘴唇上,在那處剛才被咬破的傷口上打著旋兒,然後低下頭去,用舌尖輕輕舔淨了上面的血絲:“……還疼?”
香爐裡散發著淡薄的白煙,如絲如縷,北堂戎渡微微偏過腦袋,睨一眼北堂尊越,側身朝床裡躺著,眯著眼睛淡淡笑著道:“你才知道?那剛才幹什麼要咬我。”北堂尊越探過身去,扯了被子蓋在北堂戎渡身上,見北堂戎渡不言聲,便抱住少年翻了個身,摟著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黑髮鬆鬆鋪散著,嗤地笑了一聲,將北堂戎渡摟在懷裡,和顏悅色地道:“那本座讓你咬回來,如何?”北堂戎渡拿手指漫不經心地拈起男人散落枕間的一絲烏髮,在指間把玩,悶悶地笑:“我又不是狗,咬你做什麼。”北堂尊越掐了掐他的臉頰,笑罵一聲道:“混小子,在指桑罵槐呢?”
兩人嬉笑了一會兒,北堂尊越用拇指輕揉著少年的下巴尖兒,眼裡帶了幾分柔和的神色,似是在自言自語:“二郎……二郎……”頓了頓,對北堂戎渡道:“以後你聽話些,別那麼倔,本座自然再不會捨得動你一指頭……你方才說永遠不會離開本座,哪裡也不去,本座也一樣答應你,總和你在一處,一世都會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