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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話,怎麼好象……怎麼好象是在撒嬌一樣。”
男人一愣,既而似乎是微微生出幾分罕見的難堪之意,咬牙道:“……胡說八道。”北堂戎渡嘴角微動,彷彿是想笑,那人卻已一字一字地繼續道:“……本座不問你是怎麼想的,只告訴你一句話:若是你要刻意離本座而去,本座哪怕殺盡天下人,剷平千山萬水,也必然叫你無處藏身,避本座不得。”
一百三十七。 二郎
男人一愣,既而似乎是微微生出幾分罕見的難堪之意,咬牙道:“……胡說八道。”北堂戎渡嘴角微動,彷彿是想笑,那人卻已一字一字地繼續道:“……本座不問你是怎麼想的,只告訴你一句話:若是你要刻意離本座而去,本座哪怕殺盡天下人,剷平千山萬水,也必然叫你無處藏身,避本座不得。”
北堂戎渡聽了這話,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心中似乎盪滌翻覆著一絲感動之意,終究不是當真無動於衷的,因此頓一頓,終究還是回過了身去,抬頭去看北堂尊越的臉,只見此時天光薄疏,日色稀蒙,溫暖如五月的室中甜香陣陣,陽光的薄輝在男人英俊的面孔上塗出一層類似於淡金的色澤,密黑的眼睫半蔽住長長的鳳目,如根根鴉翎一般,連往日裡犀利無情的眸色也彷彿被掩去了,只剩下薄薄的柔和味道,心中一時間不由得生出幾分莫名的觸動,面上雖還是淡淡的,但心卻已經開始遊離不定了——
是的,他的父親並不是良善溫潤的男人,這個人殺人,狠毒,無情,鐵血,是踩著無數人的血才有了今日的一切,甚至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現實一點一點毫不留情地揭開在他的眼前,將他也逐漸影響成了這樣的人,然而那又怎麼樣呢?這終究是與他血脈相連,不離不棄的男人,如今既然這人也有了求之不得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可憐的,而作為兒子,也許這便是一種他可以用來報答男人養育撫教之恩的方式……——
而他北堂戎渡,從來就不是真正任性不知世事的少年,面對著北堂尊越濃烈強橫的情意,哪怕是日後身心俱疲,他也已經無處可去,亦無路可退……
此時室中有沉靜如水的暖香瀰漫,輕煙嫋嫋,並不溫熱的日光稀疏透進來,恍惚間卻好象是一種光潤如絲綢的色澤,令人無端地靜下心去,北堂戎渡終究心下嘆息一聲,頗有觸動,藍幽幽的眸子裡逐漸攢起清亮的光澤,看著面前的北堂尊越,忽然間用力點一點頭,既而伸手輕輕擁住男人,將臉抵在了對方繡滿精緻紋路的衣襟之間,低聲道:“……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哪裡也不去。”——
其實你我之間父父子子,情情愛愛的或許都不是太重要,我心中最想要的,也許只不過就是這樣寧靜而祥和的相處,兩兩相對而已……
這樣的一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其中沒有任何欺騙或者敷衍的意味,是難得的坦誠,也緩和了兩個人之間似有若無的隔閡,北堂尊越聞言,神色間微微動容,卻到底沒說什麼,只是低下了頭,去尋北堂戎渡的唇,北堂戎渡這次沒有迴避或者拒絕,而是微微仰起臉來,心底嘆息了一聲,沉靜地略微眯起雙目,去迎合北堂尊越靠近的薄唇。他這一仰臉,卻正好對上了北堂尊越那雙冷長的眼睛,兩個人都是微微一頓,連呼吸都好象略滯了一滯,心尖兒上如同被誰柔柔撥了那麼一兩下,面孔一點一點地湊近了,感受著彼此溫暖的吐息,下一刻,四片柔軟的削薄唇瓣便慢慢地貼在了一起,兩個人的唇齒之間依稀是灼熱而親密的,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卻彷彿有著天生的契合。
暖香纏綿的房間中,北堂戎渡雙手環著北堂尊越的腰身,慢慢回應對方的親吻,在這一刻,兩個人對彼此都是瞭解而熟悉的,這種溫情也許足夠雙方去一直維持住彼此之間的關係,一起相依相守著漸漸度過往後許許多多或是瑣碎,或是波瀾詭譎的日子……——
不知道人的身和心是否是連在一起的,明明心中有點兒茫然,還無法真心去接納,但嘴唇卻只是含笑貼著對方的唇瓣,似乎融在一處,彼此歡悅……
兩個人就這樣站立了很久,北堂尊越的手摟在北堂戎渡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緩慢撫著少年衣料間的細密花紋,室中暖得有些令人生汗,兩人靜靜相擁在一起,似乎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枷鎖捆在一處一樣,不能動彈,結實的手臂環住彼此,有如雙生絞纏的藤蔓,開出畸形而鮮豔的花朵。
北堂尊越這回出乎意料地沒有像往日裡那樣激烈索吻,而僅僅只是淺嘗輒止一番,便鬆開了北堂戎渡的嘴唇,然而北堂戎渡卻是低低哂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