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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很早就已亡故,但卻還有養父,偶爾他心中會暗自猜想,他的親生母親會是什麼樣子?後來他轉世為人,當真有了親生母親疼愛他,卻終究又一次失去……
可是還好,他父親總還在這裡……北堂戎渡緩緩低下頭,將前額輕輕放進北堂尊越的右掌心裡,那手內的溫暖突然間令北堂戎渡心中有點兒發澀,他感受著額頭上那清晰的觸感,和母親的溫柔不一樣,但是卻更加可靠而安全……
……如果彼此之間某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會有多好?
北堂戎渡抬起頭,靜靜坐著,安然地看著面前北堂尊越的睡容,只覺得就這麼靜靜的也很好,他盯著那人緊閉的眼瞼,覺得幸好自己兩世為人,並不是一個真正心智未成的少年,否則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極端強勢且又足夠完美的男人,面對著對方洶湧不容拒絕的攻勢,一個只有十四歲的普通孩子,實在是很難抗拒,無法抵擋,或許不用多久,就會被親生父親捕獲,擁進懷裡,讓彼此肆意沉淪……
窗外月色清明,北堂戎渡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北堂尊越,無聲走出了房間。
堂上左右靜挽著雪白的流蘇簾子,蒙著明黃錦墊的椅子前放著一尊大鼎,從中冉冉升騰起縹緲的輕煙,簾後置有一張橫榻,一圍櫻桃紅的輕紗薄薄擋住裡面的光景,只隱約能夠看見榻內似乎睡著一個人,堂下立著一個羅衣長裙的美貌女子,神態恭謹,微微躬身道:“……爺,人已到了。”
榻內的人聽了,彷彿低低‘唔’了一聲,坐起身來,榻前立著的兩名侍女同時伸出手,撩起了輕紗,既而又蹲身替那人穿上鞋,與此同時,一名錦衣男子被人抬了進來,雙手雙腳都用繩子捆住,抬著他的兩個青衣人將其放下之後,便垂手立於一旁。
北堂戎渡站起身來,鳳目微挑,足以令人神迷,走到椅子前坐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那人約莫有三十出頭的年紀,容貌不失剛陽,眉間有一道寸許長的舊疤,此時顯然已被封住內力,因此只用了普通的麻繩捆住手腳,他努力掙扎著坐起身來,盯住上首那身披大紅敞衣的絕色少年,聲音略顯沙啞:“……屠容公子?”
北堂戎渡並不答言,只緩緩負了負袖子,皺眉道:“‘秦北玄鷹’蘇恨水……武功倒是可以,只是長的麼……罷了,湊合就是了。”下首江玉素知他平生對美人十分挑剔,這樣一個容貌普通的壯實男人,自然不能讓他滿意,因此含笑輕聲道:“爺明鑑,這蘇恨水確實模樣尋常了些,可畢竟內力深厚,對爺的修為大有益處,只為擒他一人,卻不知費了多少工夫呢。”北堂戎渡淡淡道:“也罷,我如今心法練到這個地步,非得這樣不可……”說著,略一抬手,下方兩名青衣人立時架起蘇恨水,送至那張橫榻上,蘇恨水眼下雖不知究竟為何被擒,卻也從方才的話中聽出不妥,不禁沙啞著嗓子大聲道:“……少堡主!蘇某自知平生所為,皆是惡事,但與少堡主卻向來從無冤仇,不知少堡主為何要對蘇某不利?!”
北堂戎渡走過去,眼角微微上翹,看著榻間掙扎著想要坐起的男子,道:“你我確無過節,你雖然做惡,但我也不是什麼替天行道的俠士之流,按理說,也不該找你麻煩,不過如今,卻須閣下幫個大忙。”說著,抬一抬手,兩旁立著的侍女頓時放下輕紗,又解開了挽起的雪白流蘇簾子。
榻內立時被擋得嚴嚴實實,沒多久,裡面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哼,同時橫榻微微輕晃的吱嘎聲,男人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以及少年微淡的喘息聲,毫無掩飾地從帳中傳到了外面,眾人聽在耳內,卻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面上神情一動也不動。
半晌,原本滿是痛苦的嘶喊彷彿逐漸有些迎合的意味,但慢慢的,那聲音越來越小,許久之後,終於近乎於無……又過了一時,只聽裡面有人吩咐了一句,兩旁的侍女登時挽起帳幕,就見北堂戎渡將衣服下襬理了理,坐起身來,身後的榻上,男人赤裸著身子伏著,早已被吸乾真元,氣絕身亡,結實的大腿上血跡斑斑。北堂戎渡一張臉上詭異地血紅一片,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命人將屍體抬走,自己則閉上雙目,盤膝運功。
約一柱香之後,北堂戎渡徐徐睜開眼,面上也已經恢復了常態,輕嘆道:“……加上這個,如今已有三男二女,卻不知還再用多少人,才能足夠。”江玉素柔聲道:“只為爺神功有成,多少人也是應該的。”北堂戎渡接過侍女遞上的溼毛巾擦了擦臉,道:“沒辦法,這‘千錄訣’練到這裡,非得以秘法由交合之際,吸人本命真元不可……但我雖不是什麼善人,卻總也不能因為練功,就隨意去害無辜之人性命,因此才挑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