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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很危險。”
甄遠辛聞言,終於失色,目光一時間閃爍不定,許久,忽長嘆一聲,道:“……罷了!”起身微一拱手:“少堡主一番言語,在下若還不答應,便是不識時務了,徒為家族惹下大禍。”北堂戎渡嘴角噙起一絲滿意的笑容,亦且站起身來,道:“如此,自是甚好。”
……
青色的暖轎在雪地裡徐行,北堂戎渡手裡捧著一個暖手爐,閉目養神。
忽地,一雙鳳目陡然睜開,北堂戎渡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冷然開口道:“……閣下一路在身後跟著我五六日,究竟有什麼事,還請現身直言罷。”
聲音中隱含內力,在雪地裡遠遠傳出,稍傾,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淡淡嘆息道:“……小施主,老衲有禮了。”
話音方落,隨即一個身影由遠及近,出現在雪地當中,一個年老的僧人鬚眉皆白,眼角額頭皆刻著深深的皺紋,身上披著的袈裟雖被洗得微微發白,卻也十分整潔。北堂戎渡在轎內吩咐了一聲,外面立時就有人揭起轎簾,北堂戎渡看了看正向這邊走來的那個老僧,眯起雙目,道:“我一路前往甄家,大師都在後面遠遠跟著我,如今已有五六日,方才剛出了甄家,大師就又尾隨其後,卻不知有何指教?”
那老僧停在三丈左右之外,低聲唸了句佛號,道:“老衲空真,未想小施主如此年紀,竟有這等修為,察覺到老衲的形跡,實是失禮了。”聽見對方自報家門,北堂戎渡手裡捧著暖手爐,眉頭一挑,悠然微微笑道:“在下不過是僥倖而已……原來尊駕竟是婆羅寺的空真大師,素聞大師向來慈悲為懷,渡人無數,眼下見面,倒是在下失禮了才是……卻不知大師有何見教?”
空真看著他面上悠然的神色,微微搖了搖頭,道:“老衲近年雲遊四海,前幾日見到小施主擄掠他人,其後便見無論男女,留下的屍身皆明顯是被吸乾真元致死,想必小施主,是正在修煉什麼功法罷。”北堂戎渡也不否認,只神色轉冷,眉頭一皺,淡然道:“不錯,在下近來練功所致,須吸人真元,這幾日前往甄家,一路上已擒了一男一女練功,但所殺的這二人,都是行惡之徒,自問倒也從來沒有吸過無辜之人的真元。”
空真雙手合什,掌上掛著一串佛珠,慈悲一嘆,面露不忍,道:“雖是如此,然而小施主修煉這等魔功,畢竟有傷天和。”北堂戎渡微微皺眉,也不介面,一副不以為然之色,空真見狀,嘆道:“小施主少年成名,青春得意,可向來行事未免太過狠辣,斷不容情,入江湖數年,手上人命,不知凡幾,卻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施主為人如此,果真問心無愧麼?”
北堂戎渡面無表情,淡然道:“人各有志,豈能強求?我既生於無遮堡,走的就也只會是這一條路,大師又何必多言?”空真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憫之色,幽幽嘆息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老衲素有觀人之法,小施主面相中有金戈屠戮之色,必主殺伐,如此,老衲斗膽一問,小施主畢生之志,所為何事?”
北堂戎渡面色平靜,緩緩開口道:“我此生最大心願,便是我娘她,能夠活過來。”空真聞言,微微一頓,既而道:“人死不能復生,不知小施主,還有何志向?”北堂戎渡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捋一捋衣袖,一字一句地道:“但使陽和之候,水仙怒放,刁蕭之時,薔薇滿牆……”空真聽了,定定看向北堂戎渡:“相傳昔年唯有則天皇帝於寒冬之際,下旨令百花齊放……果然老衲沒有看錯,小施主確有凌雲之志,包吞天下之心。”北堂戎渡坐在轎中,面上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大丈夫於世,自有四海之志,我無遮堡從者如雲,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又有什麼不可以?無非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而已!”
空真聞言,微微蹙了一雙白眉,出言勸道:“小施主為一己之私,行事無端,卻把天下蒼生置於何地?一旦戰火驟起,則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施主又於心何忍!”言語之間,苦口婆心,頗有以大義責之的意思,北堂戎渡冷笑出聲,不耐煩道:“大師不必危言聳聽,古往今來,唯有暴政之下,或是外族入我中原之際,才真正是民不聊生,我無遮堡積累數百年,日後不過是順勢而為,哪裡有什麼生靈塗炭可言!所謂分久必合,天下無主多年,諸多勢力各自為政,其實不過是蟄伏積蓄力量而已,總有一日,會有人出頭……既然如此,為何不能是我無遮堡?”
北堂戎渡向來行事由心,眼下聽到對方開口閉口都是大義,只冠以天下蒼生的名義,就理所當然地想去左右別人的想法,不知怎地,只覺煩心,遂目光冷冷看向空真,道:“素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