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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這是你六歲生辰時,本座送你之物,你怎麼敢隨便賞了下人!”北堂戎渡不聽則已,一聽頓時火上心頭,微微眯了眼,拿過腰帶胡亂往腰間一系,道:“我的東西,我樂意給誰就給誰,反正也不是第一件被給出去的物事了!”說著,便賭氣劈手就從北堂尊越手裡去奪那耳墜:“還給我!”
北堂尊越原本好心來看他,眼下卻見對方沒頭沒腦地就發了脾氣,實在是莫名其妙,自然心中也不悅起來,大袖一拂,避過北堂戎渡的手,斥道:“你發什麼瘋。”北堂戎渡一抓不得,遂緊緊抿住唇,忽道:“你還我……拿來!”話音未落,硬是團身撲過去,抱住了北堂尊越的胳膊,就去掰男人的手指,要把掌心裡的東西掏出來,北堂尊越一時不曾防備,竟真讓他得了手,就見北堂戎渡把那耳墜奪進手裡,一把就狠狠摔在地上,跟著又猛踩幾腳,生生把一隻精美至極的墜子踩得變了形,上面嵌著的翡翠也碎了,北堂尊越見狀,不由得大怒,喝道:“混帳!你想反了天不成!”北堂戎渡見男人這樣子,亦是氣極,冷笑道:“這是我的東西,莫非我竟做不了主不成?我只管砸我的,與旁人又有什麼相干!”說著,又用力跺上兩腳。
一時間屋內的侍女見父子兩人吵起來,不禁嚇得戰戰兢兢,誰敢解勸半句,都抖抖跪了下去,北堂尊越向來都是旁人畏他敬他,從不受氣,脾氣自然也不能稱得上一個‘好’字,眼下見地上那耳墜已被踐踏得不成樣子,心中惱恨,一股寒氣自心中生出,如潮水一般,且又夾著怒火,一時也不知道是氣是怒,突然間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冷冷道:“也罷,你只管踩碎了才好!”北堂戎渡咬牙冷笑:“是,反正我也不希罕!”
他如今練那千錄訣已到了重要階段,這段日子須吸人真元,正是內勁駁雜,氣性不穩的時候,兼且他雖然按理說是三十餘歲,可身子卻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年,難免時常會受身體影響,有少年人的心性脾氣,此時與父親吵架,直激得胸膛起伏,指尖發涼,內力竟有動盪的跡象,正微微喘氣時,就聽北堂尊越道:“你如今在本座面前這般放肆,也不知你娘是怎麼教的你!”
北堂尊越只是怒火之下的無心之言,然而北堂戎渡聽到這裡,心中一激,這一陣子原本因練功而時常不平的氣勁登時一亂,竟是一口氣堵在胸口,真力頓湧,一時間承受不住,只聽‘哇’地一下,突然一口血吐到了地上,屋內一眾侍女見狀,頓時唬得怔了。
北堂尊越萬想不到他竟會如此,瞬間愕然之餘,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發火,一步跨過去,就要扶住少年的身子檢視:“怎麼了?!”北堂戎渡一把推開男人,臉漲頭暈,從懷裡拽出帕子狠狠地抹了一下嘴,道:“……死不了!”說著,連連咳嗽,又咯出一小口血來。
北堂尊越也不管別的,強行扣住北堂戎渡的手腕一探,只覺他真氣紊亂,手也冰涼冰涼的,竟是一時間幾乎走火入魔了,北堂尊越見了這般光景,先前滿腔怒火盡皆化作流水,後悔方才不該同他計較,若是這人當真有個好歹,豈非追悔莫及!思及至此,立時對房內諸侍女說了幾樣珍稀藥名,吩咐下去,馬上煎了送來。
北堂戎渡冷眼看著,一手按著胸口,微微喘息,踉蹌著就要往外走,冷不防身子卻猛地騰空,被北堂尊越抱起來送到炕上,按住他不讓他亂動,從牙縫中低低擠出一句話來:“……還亂來!你莫非真想氣死本座不成。”北堂戎渡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痕,喘息著冷笑道:“父親神功蓋世,只怕等我死了,父親也還仙福永享呢。”北堂尊越被他噎得一個字也沒有,半晌,才皺著眉頭,隱隱覺得有些無奈,慢慢說道:“好了,你夠了沒有,還說氣話!本座到底怎麼惹著你了,你只管說出來,不就是了?竟也值得你氣成這樣?”說著,用手擦去少年嘴角上殘留的血絲。
北堂戎渡眼睛中隱含著淡淡的怒色,不說話,北堂尊越想了想,忽然就記起方才自己說的那句‘你如今在本座面前這般放肆,也不知你娘是怎麼教的你’,一時間不禁有些愣了愣,隨即嘆了一口氣,道:“好了,是本座……失言了,不該說及你娘,可只是這樣而已,你也不用氣性這麼大罷。”北堂尊越說罷,拾起地上那個被踩得一塌糊塗的耳墜,在手裡掂了掂,見實在不可能修復得完好如初了,不禁心中有些淡淡的懊惱,道:“其實要不是你沒頭沒腦地就把這東西給了別人,還踩得爛了,本座又怎麼會朝你發火。”
他哪裡知道少年究竟是因為什麼惱火,而北堂戎渡聽到這話,已經快平下去的怒意又升了起來,但是卻不想再像一個孩子那樣和對方吵,因此乾脆拽過毯子往身上一蒙,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