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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鎮彈壓,任何人都可以格殺勿論,你雖然分不開身,但麾下要點出一支人馬來,去乾英宮將那裡圍住,控制局面,必須保證父親他的安全。
牧傾寒神色一動,眼神有些複雜,既而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北堂戎渡看著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輕輕一抬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直等到牧傾寒走後,北堂戎渡這才嘆了一口氣,回想當初,一時間卻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
轉眼就到了朝會前一晚,月掛當空,星子稀疏,時辰已經不早了,寢殿中只剩了兩盞宮燈,角落裡於是被扯出了大片的陰影,北堂尊越躺在榻上,周身隱隱有著酒氣,北堂戎渡坐在床前,腰間一隻做工精緻的香囊散發著幽然的香味,不露聲色地瀰漫在空氣當中,北堂戎渡動手替男人將薄薄的被子掖好,溫言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罷。”
北堂尊越看著青年,忽然抬手撫摩著對方的臉頰,低笑道:“……不如留下來陪朕?”北堂戎渡看到男人酒後溫柔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眼窩微微泛出了熱意,好象有些酸澀,他急忙暗暗控制住了自己,神色如常地微笑道:“不了,明天還上朝呢,我的朝服都在東宮……再說了,我今晚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總需回去才好,你休息罷。”北堂尊越聽了,便不堅持,北堂戎渡心中滋味難言,俯身在北堂尊越唇上輕輕一吻,這才起身放下帳子,出了乾英宮。
一夜無話,然而卻是噩夢連連,第二日北堂戎渡早早醒來,被宮人伺候著穿上朝服,一時他踏出寢宮,此刻天色大亮,東方朝陽升起,當下清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然而北堂戎渡卻是站在殿外,默默不語,只覺得一切恍然如同一夢而已,待今日過後,很多事情就會改變,包括自己的命運,世間最高的權力就擺在眼前,人生至此,是否是莊周夢蝶?
一時北堂戎渡忽然輕輕笑了起來,迎著朝陽大步而行,一瞬間,整個大慶,整個天下,似乎俱已在他身後。
☆、三百六十一。 宮變
此時朝陽已然升起,北堂戎渡面上神情自若,大步離開寢宮,外面已經備好了儀仗,今日北堂戎渡並沒有乘車,而是備了馬,一時北堂戎渡翻身上了馬背,帶頭前行,未幾,出了二道門,在門前已經等了許久的一群人頓時全部簇擁了過來,每個人都是袍服儼然,衣甲鮮明,乃是武將打扮,品級不一,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微微帶有血絲,面色肅然,盡是冷靜堅定之意,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已經沒有了任何退縮的餘地,自從今日天亮的那一刻,在場以及許多不在場的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前途,都已經全部寄託在了面前這個身穿黃袍的俊美青年的身上。
北堂戎渡面上嚴肅,一時看著逐漸圍攏過來的人群,便微微點頭,卻並沒有說一句話,眾將領來到近前,諸人神情肅穆,紛紛見禮:“……殿下!”此時此刻,除了這麼一聲之外,卻也沒有什麼需要再多說的了,北堂戎渡騎在馬背上向著眾人點了點頭,面色略微和緩了一些,道:“……好了,人都在,不必多禮了。”當此大事即將到來之際,說是在場之人半點不懼自然是假的,即使是平時最勇悍冷靜之人,也一樣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但眾人見北堂戎渡高坐馬上,一派鎮定之色,不免就受到了感染,自然也就定下心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北堂戎渡的右手正緊勒著馬韁,因為用力太大的緣故,五指的指關節已經微微泛白,心中亦不平靜。
但此時北堂戎渡卻是表面上依舊鎮定無事,俊美的面孔繃得緊緊的,氣勢威儀之極,眼下他極為平靜地端然坐在馬背上,只向著在場眾人凜聲輕喝道:“……諸君且當自勉!功名但在刀上取,今日之後,孤與諸位都是有進無退,若是大事可成,孤自然保爾等功名富貴不絕!”
這話雖然脫不了窠臼,卻也仍然振奮人心,眾將領紛紛躬身:“……臣等願為殿下效死!”北堂戎渡見狀,一直緊繃的臉終於鬆弛了些,既而輕輕笑了一笑,環視周圍道:“……去罷!”
眾將頓時一凜,隨即齊齊應聲,一時間諸人紛紛迅速散去,各自佈署起來,北堂戎渡低低一笑,手中馬鞭一甩,已帶人向外門而去,未幾,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東宮,直奔皇宮去了。
從東宮出來,距離皇宮東大門還有幾里路,由於此處離宮禁不遠,因此沒有多少行人之類,大多數都是一些官員兵丁等等,有不少官員或是騎著馬,或是坐著馬車,都向著東大門方向趕過去,等著參加今日的大朝,此時見到太子的儀仗一路而來,自然是紛紛退避不迭,北堂戎渡騎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