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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與否,就在此一舉……知白,如今大事不日即將發動,你那邊可有問題不曾?”
殷知白卻沒有立刻回答北堂戎渡的問話,反而神色嚴肅地道:“這些先不忙著說,我如今只問殿下,皇上武功蓋世,多年前便已是天下第一,那一身修為,殿下總是清清楚楚的,像皇上這等人,即便事成,但只要皇上一心脫身,又有誰可攔得下來?如此,只要稍有漏洞,讓人走脫……殿下,這宮裡有多少是皇上的人,殿下可曉得麼?外面有多少忠心皇上,聽命皇上的人,殿下可清楚麼?文武百官之中又有多少是一心擁戴皇上的,殿下可敢斷言麼?!”
殷知白這麼一說,也是把旁邊谷刑在心底的擔憂給說了出來,他雖然早已一心跟隨北堂戎渡,但一想到北堂尊越的武勇,心中如何能夠真的沒有忐忑不安的情緒?但此時他卻忽然看到了北堂戎渡眼眸裡的複雜意味,那張俊美的臉上毫無波動,北堂戎渡用指頭敲打著冰冷的黃金扶手,緩緩說道:“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孤已經做了準備,父皇他……”一時想起北堂尊越每一次在自己面前飲酒的畫面,北堂戎渡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篤定,默默咀嚼著心中那份滋味難言的情感,嘆道:“父皇他……孤自有主意,若非是有了萬全之策,孤又豈是莽撞之人?”
☆、三百六。 大幕已開
北堂戎渡用指頭敲打著冰冷的黃金扶手,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篤定,緩緩說道:“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孤已經做了準備,父皇他……孤自有主意,若非是有了萬全之策,孤又豈是莽撞之人?”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抿了抿嘴唇,似乎掩飾不住內心的某種情緒,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和的神情,然而越是如此,這種有些怪異的對比也就越發令人覺得心中微微一凜,殷知白心念頓時一轉,似乎猜到了幾分,一時深鎖的眉頭緩緩舒開,便有些如釋重負地微微頷首,當下便是果決地道:“既然如此,卻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倒是臣擔心得多餘了。”北堂戎渡輕輕撥出一口氣,從御座間站起身來,他負手而立,在殿中踱著步:“無妨,你的顧慮孤都清楚,孤知道,雖然孤手裡有人,不過若是真說起來的話,軍中也有不少人是跟著父皇走的,畢竟那大多都是當初無遮堡裡出來的,是堡裡的老人,只要父皇他得以脫身,就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迅速聚集起來,得到他們的大力支援。”
此時北堂戎渡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他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哪裡彷彿有些怪異,一時淡淡地翹起紅色的唇角,帶些自嘲地道:“不過孤早已做了準備,孤這個做兒子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嘿嘿!”他這一番話說得晦澀,很有點沒頭沒腦,讓人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然而殷知白卻好象是聽懂了這裡面所包含著的東西,英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色,轉瞬即逝,先前隱隱擔憂的眼神也轉變成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慨嘆道:“殿下……”
北堂戎渡隨意地擺了擺手,在光滑的地面上踱了幾步,他的目光透過並不如何明亮的燭火,久久注視著殿外的夜幕,注視著夜幕下遠處看不清楚的殿宇,在一個人最本能的慾望和渴求面前,很多的事物都只能面對著要麼讓路,要麼就被碾壓成泥的處境,這些事物甚至包括了自己心中一直所珍惜的一些東西,這世上似乎總有著不可抗拒的命運,冥冥之中總有一隻手在操縱著什麼,情感是醜惡的,慾望也同樣如此……北堂戎渡平靜地說道:“此次孤是志在必得,要麼勝,要麼敗!若是敗了,嘿嘿……那也只能算是孤的運道不好!若是事情成了,那麼……”北堂戎渡緩緩說著,神色莫測,那精緻的臉龐上早已經蛻卻了少年時期的青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成為了有些讓人更難猜測的深沉,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兩隻蔚藍色的眼睛裡面有一瞬間閃現出的某種瘋狂之色,是殷知白所不太熟悉的,意義不明。忽然間,青年的臉色就微微潮紅起來,顯然有些激動,他略咳嗽了一下,道:“若是一旦事敗,至於自己,孤心中有數,最好是當個藩王就是了,體會一下富貴閒人的日子,最壞就是廢為庶人,被圈禁……父皇他,不會真的要孤的性命,但是你們……”北堂戎渡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雙頰通紅,好在很快他就止了咳,從懷中摸出一幅雪白的錦帕擦了擦嘴,這才有些漫不經心地看向殷知白二人,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說道:“但是你們,卻不會有這麼幸運,到那時候,所有跟孤站在一起的人都會受到連累,當然也包括你們的身家前程,甚至性命,這是一定的。”
北堂戎渡說到這裡,藍色的眼眸幾不可覺地變得有些空洞,也有些惘然,他似乎是在喃喃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