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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出列一禮:“……臣附議。”在他之後,一名保養得宜的紫袍中年人也微微一笑,站了出來,自然是東宮太子妃之父牧商海:“如今陛下既然不能理事,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老臣請太子登基!”北堂戎渡在朝中自然有自己的親信,在眼下這種時刻,自然要站出來,一時間大殿內一直肅立不語的官員忽然不斷有人出列:“臣附議。”“請殿下登基!……”“臣附議!……”
一時間大殿之中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不到半刻鐘的工夫,竟然有足足有快超過一半的大臣走出了隊伍,包括不少軍方將領,這個數目令剩下一直沉默的官員相顧駭然,彼此看著這一幕,不禁動容異常,眼中明顯有了震驚之意……太子究竟暗中經營了多久?竟然有這等或明或暗的勢力!這已經不僅僅是某種表態,而是對其他人的威懾,這是在明確地告訴那些要麼傾向皇帝,要麼保持中立,要麼還搖擺不定的大臣:他們這些人,是時候必須作出一個選擇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紅袍大臣亦自出列,鬚髮皆張,冷冷地說道:“……臣乃朝廷之臣,陛下之臣,既然陛下有恙,臣自然要前去探望,若是陛下駕前親口令太子即位,臣自然遵旨!”
話音未落,所有人已心頭一凜:這分明就是反對太子登基了!上首北堂戎渡一聽這話,眼睛就緩緩眯了起來,裡面寒光漸盛,然而青年的神情卻依然不變,就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十分平靜,只用目光在那中年人身上掃了一下,突然就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卻彷彿夾雜著淡淡的嘲諷之意,北堂戎渡冷漠地揚眉,說道:“付大人,身為臣子,這可不是你該說的話……來人,送付大人去大理寺反省一下罷!”北堂戎渡剛一說完,兩名金吾衛便立刻上前,走向那中年人,張手便抓向對方的臂膀,付京突然大笑,厲聲道:“我乃陛下之臣,誰敢如此!”與此同時,雙臂猛然一振,內力磅礴,兩名金吾衛立時就被震開幾步,北堂戎渡眼光一寒,忽然冷笑起來:“很好!付京你敢殿前抗旨!”緊接著驟然一聲清喝,道:“……恭嘉侯何在!”
“……臣在!”隨著這一道聲音響起,一名身穿紫袍華袍的英俊青年已經端然走出了佇列,正是鍾愈,北堂戎渡冷冷一指下方的付京,道:“……給孤將這等無君無父的狂徒即刻拿下!”
“臣領旨!”鍾愈斬釘截鐵地應道,與此同時,突然揚手從朝服裡面拔出一柄軟劍,周圍的人這才注意到,那袍服內居然還穿著輕甲!這掌管禁衛的恭嘉侯,居然也是太子一方的人!
隨著鍾愈一拔劍,剛才還譁然的大殿中迅速安靜了下來,只因為殿外已經湧入了一群身穿輕甲,全副武裝的禁衛,一個個殺氣盎然,面色如冰,一瞬間,周圍頓時充斥著一種死寂一般的氣氛,無數人都噤了聲……這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嗎?有不知道權衡利弊之人嗎?有!這樣的人肯定有,那種不懼生死的錚臣直臣總是會有的,但絕對不會很多!因為這就是人性!
“……拿下!”鍾愈仗劍冷喝,一群禁衛立刻手持兵器將付京迅速包圍,北堂戎渡負手站在上面,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臉上依舊是一派冷漠之色:“庭前咆哮,質疑陛下旨意,干涉天家之事……付京你可還是大慶的臣子麼?莫非你想犯上作亂不成!……拿下,生死勿論!”
北堂戎渡這一喝之下,所有人的心臟都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這確實是公然抗旨啊!只聽殿外衣甲之聲不絕,越來越多的甲兵湧了進來,團團圍入大殿,一個個面無表情,這種情況,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然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北堂戎渡臉上卻只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冷笑,此時禁衛已經動手,那付京雖是武藝高強,卻也漸漸不支,到後來,只聽一聲慘叫,付京臂膀上飆出一道鮮血,竟是被活活斬去了左臂,血濺大殿!也許是這一幕太過令人驚心,四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有人高聲喝道:“……太子如今還不是君,有何立場下此旨意,殺傷大臣?”北堂戎渡冷然一笑,那廂鍾愈已臉色陰沉,厲然大聲呵斥道:“放肆!爾等竟如此大膽!既身為臣子,自當遵從號令,陛下已下旨令太子即位,爾等不遵,就是造反!”說著,冷笑著一振手中寶劍:“爾等喧譁不休,公然抗旨不遵,質疑陛下旨意,莫非是懷有不可告人之心,意圖欺君罔上不成?如此,本侯手中三尺青鋒,就是為那無君無父之人而備!”
說到這裡,鍾愈面上殺氣越盛,上方北堂戎渡忽然淡淡道:“……父皇方才已經頒下旨意,爾等不從,就是煽惑人心,聚眾有所圖謀,孤必當明刑正典,以肅視聽!”說著,環視周遭,緩緩問道:“還有誰?”剛說完這句話,也不停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