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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而北堂尊越一聲不吭,他的表情很奇怪,眼神就像是一頭被束縛不能掙脫的猛獸,帶著壓抑的氣息,可那裡面又殘存一絲抹不去的溫柔,他的兒子已經動手解著他的衣物,手指柔和地撫摸著他身體的曲線,他與他正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勢緊貼著,身體清楚地感覺到彼此呼吸的節奏和體溫,北堂尊越有點失神,他想,自己應該覺得屈辱的,然而他卻記起曾經的一個夜晚,在那個晚上,北堂戎渡是否也感受到了無限的屈辱與無力?此刻燈光輝煌的大殿中,北堂尊越倚坐在寶座上,身上壓著與他血脈相連的青年。
外面雷聲愈發震耳,很快,半掩在衣襟下的強壯胸膛露了出來,燭光映著白如玉石的肌膚,引人遐思,北堂戎渡的親吻斷斷續續,淡柔如春風,那些緩慢的輕柔的瘋狂的吻從嘴唇綿延到脖頸上,然後是胸膛,然後是結實的小腹,彷彿是在宣示著什麼,在這具高貴桀驁的身體上展示著自己的所有權,北堂戎渡緊緊盯著這個男人,心中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湮滅了,他從不曾如此渴望過他,渴望這個人那帝王高高在上的氣息,渴望著他的靈魂與軀體,以及一切的一切!是的,這種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也依舊高傲的神態,明明失去力量卻依舊強大的心靈……將這樣一個男人擁入懷中的事實,令北堂戎渡激動得身體幾乎都微微顫抖起來,他呢喃著,語聲低沉,帶著某種殘酷熱烈的溫柔,輕撫著男人的每一寸肌膚:“二郎,我沒有贏,而你,也沒有輸,是嗎?”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然而北堂尊越卻完全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靜默地任北堂戎渡親吻,青年眼中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痛苦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種控制一切的強勢,高高在上把一切主導權盡數掌握在手中的神態,與自己何其相似!北堂尊越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被一陣尖銳的劇痛所包圍,但被點了穴道的身體卻連躲避一下都做不到。
“我現在就在你裡面,二郎,你感覺到了嗎,我們正在一起,誰也不能分開,這裡,只有你和我……”北堂戎渡輕柔而憐惜地吻去男人額上薄薄的冷汗,他並不粗暴冒失,兩隻手不斷地撫慰著男人的身體,儘量為其減輕痛苦,直到那入口勉強開始習慣闖入的異物,才緩緩動作了起來,享用著這具成熟的身體,這是對於他隱忍太久蟄伏太久之後的至高獎賞與補償。
大殿中迴盪著粗重的喘息聲,黃金與珠玉打造而成的寶座發出輕微的‘吱呀’呻吟,彷彿不堪重負一般,外面大雨如幕,沖刷著這世上的一切罪惡,周圍被煌煌燭火照得耀眼生輝,北堂尊越勉力穩住自己不要失態,在他身下是質地堅硬細膩的寶座,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至高皇權所在,但此刻卻充當了情慾的溫床,北堂尊越汗如雨下,他深深凝著眉心,寶座沾著點點水跡和血絲,可哪怕是到了這種程度,哪怕一條腿被扛在青年的肩頭,哪怕身體最隱秘的地方正袒露在燈光下,一覽無遺,他也依舊保持著身為父親和帝王的驕傲,北堂戎渡緊緊擁著他,無言地索取著男人的身體,藍色的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北堂尊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來,卻同樣看著青年,此時此刻,某種東西突然間就達到了極致,那種感覺清晰無比,讓兩個人心裡都異常平靜,就在這一瞬間,彼此的想法彷彿都投射在了對方的眼中,映入彼此的心底,北堂戎渡突然笑了起來,他抱緊了北堂尊越的腰身,喘息道:“二郎,我和你之間,從來就是一場戰爭,我想,這將是一個很長很長的經歷,不過這沒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和你糾纏一輩子……”北堂尊越看著他,威嚴如昔:“……朕等著。”
北堂戎渡大笑,他開始猛烈地衝擊著男人強壯的身體,他想起無數個寧靜相擁的夜晚,那短暫而漫長的時光,此刻他與他身體互動,氣息相纏,他如此渴望這樣擁緊這個男人一輩子,他註定用一生去享用這場得來不易的勝利,這個人將會佔據他後半生的所有時光,直到死亡。
久久之後,一切一切,歸於寂滅,外面大雨未停,雷聲轟轟入耳,擊打著天地,北堂戎渡緩緩擦拭著男人腿間的汙穢,替對方攏好衣襟,他臉上的笑容就彷彿此刻的燭火一般,一跳一跳,將熄未熄,北堂尊越汗水涔涔,長髮盡溼,唯有眼神依舊,也同樣看著北堂戎渡,北堂戎渡見狀,低頭吻了吻男人的嘴唇,聲音如在夢囈,幾乎細不可聞:“二郎,是不是很累了?……你先休息罷,今日整個京師只怕是鬧得天翻地覆,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等我都處理好了再來陪你。”說著,將一動也不能動的北堂尊越從寶座間抱起,向大殿深處緩緩走去。
大雨一天一地下著,濺起無數雪白的水花,清明一片,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影從乾英宮中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