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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一個瘋子,我不但要贏得天下,同時也不肯輸了感情,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心呢,又要皇位,又要你!”
北堂尊越沉默著,不發一言,北堂戎渡則是微微輕笑,越發向前,縮短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北堂尊越右掌按在堅硬的扶手上,忽然間心中一痛,想起了這些年來許許多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無數往事都在心底流淌,他靜靜看著北堂戎渡向自己走來,眼中卻有溫柔之色,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殿外一道霹靂閃過,與此同時,北堂尊越突然拔身而起,一旁的天子劍鏘啷出鞘,人劍合一,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取北堂戎渡!
……長生,你可知道,此刻朕心中有多痛,劍就有多快!你,可躲得過麼?
☆、三百六十五。 此心獨憶是卿卿
殿外雨聲密集,北堂尊越仍然保持著端坐不動的姿態,只是看著北堂戎渡向自己走來,一雙鳳目之中卻隱隱有溫柔之色,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殿外一道霹靂閃過,與此同時,北堂尊越突然拔身而起,一旁的天子劍鏘啷出鞘,人劍合一,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取北堂戎渡!
這一劍如同流星掠過長空,燃燒所有,劃出一道最為耀眼的鋒芒,一往無前,剎那間北堂尊越面色淡如雲煙,不見絲毫波瀾,此時此刻,他斬出這一劍,是否就是要決絕地斬斷了一切恩怨情仇?這一劍,是否就是意味著他早就已經做出了決斷?北堂尊越自己也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只因人生在世,堂堂男兒,該做的事就一定要做,該面對的就一定要面對,有些事情都必須做出選擇,無論這種抉擇究竟有多難,無論心中是否有萬千糾纏,不管有些事到底有多難面對,但此刻一劍揮出,要的就是一個痛痛快快,哪怕自此無可轉圜,無從挽回!
這一點劍光以近乎刺破了時間與空間的方式轉瞬即至,然而北堂戎渡卻彷彿早有準備一般,並不意外,幾乎是在北堂尊越拔劍而起的同一時間,北堂戎渡的右手已閃電般在腰側一探,瞬時手中已多了一柄一直纏在腰間藏著的軟劍,北堂戎渡眼中戰意熊熊,雪亮的劍尖一點,整個人已消失在原地,那一道劍光宛如霹靂,打破了先前所有的沉寂,北堂戎渡臉上淚痕已幹,在這一刻,他心中驀然升起一道與北堂尊越幾乎一模一樣的念頭……二郎,你可知道,此刻我北堂戎渡越是心痛,我的劍就越快,一如你我如今拔劍相向,越痛越快,這就是痛快!
下一刻,已是劍光相交!一瞬間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突然爆開,雄勁絕倫的勁氣轟然開散,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雙劍重重交撞在一起,爆發的衝擊力以父子二人為中心,瞬時間波及向了四面八方,就好似水波漣漪一般衝盪開去,又彷彿地毯抖開波浪一樣地向周圍迅速蔓延,震撼絕倫,近處的一些物什擺設等等受到波及,赫然粉身碎骨,悉數碎裂,蕩然無存,幾乎與此同時,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已各自分開,北堂戎渡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卻淡淡一笑,沙啞笑道:“二郎,你這次,卻是拿不下我!”北堂尊越大理石雕刻一般的俊美面龐上終於動容,他彷彿沒有什麼聲息一般,也再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深深地看著幾丈外的北堂戎渡,終於緩緩道:“……罡氣!你已到了這個地步?”北堂戎渡嘴角帶血,表情似哭又似是在笑,嘶啞著笑道:“是啊,罡氣,就在前時不久,我已突破瓶頸,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二郎,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一直都是在等出手的機會,先前你一直不動,只怕是在積蓄最後一點真氣罷?你能儘量壓制藥力到這個程度,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不是現在的我能比的。”
北堂尊越面色複雜,卻並沒有出言反駁,北堂戎渡笑著,忽然又咳出了一口血,但他好象完全不在意一般,只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雙眼看著北堂尊越,低低而笑:“只可惜我既已突破,縱然仍舊比不得你,但動起手來卻足以支撐下去,可你,又能堅持多久?”話音未落,殿外轟然炸開一個響雷,而大殿之內相對的兩人卻沉默著,往昔的一切全部歷歷在目,那喃喃的輕柔愛語,被翻紅浪的親暱相交……一切的一切似乎仍在眼前,至今未散,無邊的傷懷,無盡的遺憾,種種心痛難以言說,北堂戎渡突然間縱情放聲大笑,足下踏前一步,挺劍向前!
外面雷電交加,風雨如晦,大殿之內卻是劍氣縱橫,往日萬般恩愛,盡在這刀兵相見之中!
“……噗嗤!”利器刺入血肉的沉悶微響令一切戛然而止,周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迅速溢了出來,綻放若盛開的紅梅,鮮血沿著雪亮如霜的劍身緩緩而下,柔和地蜿蜒著,然後滴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北堂尊越立在當地,一手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