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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帳東西從小到大讓你寵得無法無天,如今連朕也敢頂撞!”北堂戎渡苦笑,道:“別總說我,你不是也一樣?要是認真說起來,你比我更寵她,咱們大哥不笑二哥。”北堂尊越聽了,倒也有些啞然,便不再說什麼,北堂戎渡心中暗道果然是孽緣,卻沒有什麼法子,只得嘆息連連:“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原本咱們也不必管她,她即便是以堂堂公主之尊看上一個出家人,朕也不會阻攔,可偏偏那人卻是……”
北堂尊越冷哼一聲,不接話,北堂戎渡繼續道:“若真的是兩情相悅也還罷了,朕也不是不能答應,可牧……那人對佳期……朕又怎能由著她的性子?只會害了她一生罷了!”說著,也覺得苦惱,很是煩躁,北堂尊越看他如此,沉默了片刻,卻是伸臂攬了北堂戎渡,北堂戎渡見狀,便湊唇過去,吻上了男子的薄唇,北堂尊越劍眉微皺,想來是被鬍子扎到,就有些不耐煩:“……你留這鬍子做什麼!”北堂戎渡微微一笑,道:“我都這個年紀了,又是皇帝,總該威嚴些才好,難道二郎不喜歡我蓄鬚麼?”北堂尊越揚眉道:“你留了這鬍子以後,看起來倒比朕的年紀還大些。”北堂戎渡嗤嗤笑了起來,說道:“不如二郎也蓄上,與我一樣?”
兩人說著說著,便漸漸纏在一起,倒在了榻上,半晌,忽然只聽北堂尊越沉聲道:“……還不下去?莫非等朕踹你下去不成!”另一個聲音卻懶洋洋地道:“二郎怎麼這樣狠心……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你親近了……”男人不耐煩地道:“……少來聒噪!”話音方落,只聽‘撲通’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原來卻是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從身上一腳給踹到了榻外。
一時北堂尊越坐起身來,略略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袍,北堂戎渡坐在地上,前襟大開著,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膛,嘟囔道:“真是不近人情……”北堂尊越懶得看他,只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冬天別想著做這碼事,你自己身子自己知道。”北堂戎渡無奈,只得從地上爬起來,又百折不撓地纏上去抱住北堂尊越,道:“那你陪我說說話……對了,我叫人送的粥吃了麼?”
接下來是兩人獨處的安靜時光,下午北堂戎渡又在殿中批了一會兒摺子之後,便在窗下的矮榻上睡午覺,午間的陽光很是稀薄,冷冷淡淡的,風吹過窗外,拂落了枝上的沉甸甸積雪。
北堂尊越坐在一把椅子上,翻看著手裡的書,半晌,他放下書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忽然,不遠處架子上的鸚鵡卻振了振翅膀,叫了起來,北堂尊越微一皺眉,同時右手一彈,那鸚鵡頓時就彷彿被什麼打中了一般,當即暈了過去。
此時榻上的北堂戎渡鼻息沉沉,睡得很香,並沒有被吵醒,北堂尊越轉過身,看著對方的睡顏,俊美冷靜的臉龐上終於顯露出一絲柔和之色,北堂尊越彎下腰,在北堂戎渡的唇上略略一吻,然後重新走到窗下,面色複雜,窗外風聲陣陣,道不盡心中百般滋味。
三百七十六 番外 輸贏
正極二十年,皇宮。
大殿內安靜如止水一般,床前的明黃帳子掩得嚴嚴實實,裡面偌大的空間裡,只有兩個人。
北堂戎渡正自熟睡,齊胸蓋著薄薄的錦被,此時外面的天還是剛剛亮,在他身旁,北堂尊越卻是已經醒了,正側身半撐著身體,凝目靜靜地看著北堂戎渡,北堂戎渡顯然睡得很香,神情安然,北堂尊越一根修長的食指輕輕在他散開的長髮間滑動著,鳳目中有著柔和的光澤。
一轉眼,已經是二十年……北堂尊越眸色深沉,他凝視著面前的人,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未幾,北堂戎渡的眼皮開始顫了顫,既而打了個呵欠,悠悠醒轉過來,很快便睜開了眼睛,頓時視線裡就映入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北堂戎渡有些驚訝,笑道:“怎麼醒得比我還早。”一邊說著,已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撫摩北堂尊越的臉頰,北堂尊越微眯著眼,捉住男子的手,道:“……時辰已經不早,你還要懶到什麼時候?”北堂戎渡索性展開雙臂抱住北堂尊越,在男人結實的胸前蹭著,抱怨道:“二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原來我馬上就要四十歲了……”
北堂尊越聽了這抱怨,貌似有些不耐煩地一拍北堂戎渡的腦袋:“你也知道自己快四十了?那就別再向朕撒嬌作痴的!”北堂戎渡緊摟著男人不撒手,在對方胸前又拱又蹭,嘟囔道:“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再說了,我就算真的撒嬌又怎麼樣?我即便年紀再大,也是你兒子。”北堂尊越忽然揚手在北堂戎渡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今天不是有早朝?那你還打算在床上賴到什麼時候!”北堂戎渡哼哼唧唧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