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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他曾在信中提起過,元宵節時見到已經瘋癲的北堂隕,朕也是從那封信中才知道這北堂隕與他曾經有過一夜糾葛,大慶皇帝,你可想象得到?”畢丹說著,乾脆把自己知道的統統和盤托出,末了,他狂笑道:“你方才說的那夜,明明就是北堂隕與他相約的那一次!什麼溫柔鄉,什麼私下出宮偷香尋歡,這些都只是你自己胡亂臆想罷了,只因你從來就不曾真正信過他!”
這番話既出,北堂戎渡如遭雷擊,定定站在當場,畢丹笑得眼淚滾滾而下,說道:“陛下一向性情高傲,此事是他受了北堂隕的算計,自然不願主動與你說,而你偏偏專斷,一旦認定陛下是私自尋歡,便也乾脆不屑去質問,只當他有負於你……北堂戎渡,你何其自大可笑!”
一時間百般滋味盡數湧上心頭,畢丹看著呆立當場的北堂戎渡,忽然就走了過去,然後就是狠狠一拳打向了北堂戎渡的臉,按說畢丹雖然有些武藝在身,卻萬萬不能與北堂戎渡相比,然而北堂戎渡卻彷彿失神一般,竟不躲避或者攔下這一拳,任憑被對方這一拳擊中,重重砸在了自己的左頰上,嘴角頓時有鮮血滲出,畢丹微微喘著氣,道:“這一拳是替陛下給你的,朕方才還在想,究竟是否要將此事向你挑明瞭,但朕還是決定要說出來,因為,朕嫉妒你。”
畢丹笑了起來:“不錯,朕嫉妒你,嫉妒你得了陛下,所以朕要報復一番,讓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叫你永世都心懷愧疚,叫你記得你是如何對不起陛下的……你何其愚蠢可笑。”
北堂戎渡靜靜站在原地,忽然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他默不作聲,從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在異國的皇宮之中體會到這樣疼、這樣難過的情緒,這種滋味他實在不願意去體會,但偏偏又無法忽視,他原本自以為是的東西在今日被狠狠顛覆,當以後再想起的時候,必定每一次都會是滿滿的諷刺,就像是畢丹所說的那樣,讓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叫你永世都心懷愧疚!
畢丹轉過身去,走回書案前,一隻手拿起案上的寶劍,慨然道:“……北堂戎渡啊北堂戎渡,你日後若待陛下有負,當真就是天地不容。”說罷,眉目之間神色淡淡,滿殿燭火中,金髮的男子平靜地站著,就彷彿他即將去的地方不是幽冥,而是自家的庭院,拔劍出鞘,從容地在頸間一抹,頓時鮮血立出,整個人倒了下去,自此,哲哲最後的氣數已盡,天下一統。
半晌,就見北堂戎渡從懷越宮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平靜幽幽,如同冬日裡寧和的湖面,對左右說道:“……君王死社稷,哲哲雖滅,畢丹終究是有擔當之人,傳朕的旨意,將其厚葬。”
新年即將到來,此時的京師已經提前有了喜慶的氣氛,前時皇帝御駕親征,王師直指哲哲,眼下大軍凱旋,搬師回朝,勝利的無窮喜悅使得新年的喜慶之氣比起往年來,越發地濃厚了。
“……將近四個月在外不曾回來,京中似乎有不小的變化。”此時已經是嚴冬,天氣寒冷,北堂戎渡騎在馬背上,深深吸了一口京都之中的空氣,一旁孟淳元一身戎裝,道:“陛下在外數月,回宮之後還是好生休息幾日才好。”北堂戎渡微笑道:“朕正當盛年,精力旺盛得很,你卻擔心什麼。”說著,環視四周,滿目所見,雖是寒冷的冬季,卻仍然可見繁華,酒肆店鋪林立兩旁,完全是太平年月的興盛氣象,北堂戎渡騎著馬,在大軍前面徐徐而行,道路兩旁盡是圍觀的百姓,萬頭攢動,人群中不斷髮出歡呼之聲,山呼萬歲,如今哲哲滅亡,天下才是真正統一,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再不會有刀兵征戰,自然國泰民安,想必日子也越發富足,北堂戎渡見狀,臉上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不免心底嘆息,轉眼間這麼多年過去,如今這天下,已盡入自己之手,一時感慨良多,側首對身旁孟淳元道:“……三日後大宴群臣,這兩年大家都辛苦了,朕自有賞賜。”他說著,心中卻想著快些回到宮中,好去見那人。
群臣和宗室乃是在城外相迎,而外宮門前則是大批的內侍宮人,其中大多都是嬪妃派來打聽訊息的,此時見皇帝回宮,許多人立刻向內宮飛奔而去,迅速報信去了,一時許多繁冗的規矩過後,北堂戎渡總算騰出身來,坐上軟輿,吩咐道:“不去別處了,告訴所有人也不必等著,朕要休息……啟駕,回永仙宮。”頓時內侍答應一聲,儀仗就向著內宮行去,半晌,到了永仙宮,北堂戎渡下了輿,一群早已等候多時的太監宮女齊齊行禮,北堂戎渡卻只招手示意前面的陸星過來,問道:“……父親近來可好麼?”陸星忙道:“回皇上的話,皇爺身子康健得很,皇上離京的幾個月來,並沒有絲毫不妥。”北堂戎渡聽了,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