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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話音剛落,旁邊穿著黃色鑲邊棉甲的傢伙突然狠狠地敲了敲船舷的欄杆兒,怒叫起來:
“豈有此理。這碼頭上怎麼盡是些平頭百姓?也沒見什麼官員?這唐州豈敢如此目中無人?”
“那大人,咱們現在可是寄人籬下,是要來給人家受訓的,就算是日後也要在人家的指揮下上戰場拼命,人家自然不會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剛剛較瘦的那人看了他一眼,冷哼道。
“哼,劉大人縱橫沙場,那桐自認不敵。可惜,本官此次只是來監督爾等受訓,你們可不要弄錯。”“那大人”不屑地看了這人一眼,冷笑道。
“只怕到時候由不得你。”“劉大人”同樣冷笑道。
“算啦,吵什麼吵?”另一個穿著全黃色棉甲的年輕人伸手攔在了兩人面前,也不理那劉大人,直接就對著那個“那大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了過去:“咱們是來幹什麼的?你耍的哪門子威風?現在倒好,還非要老子跟你穿得一樣……丟人現眼。走,跟老子回艙裡把這甲換回去。”
“換什麼換?”那大人本也覺得自己這模樣有些丟人,可一聽對方這話卻上了脾氣,“老子還就這一身兒了。當年老子的祖宗就是穿著這麼一身打下了中原的花花世界,打下了我們葉赫那拉氏的赫赫威名。今個兒,老子就讓他們瞧瞧,什麼叫威風凜凜!”
“你……還威風凜凜?”全黃棉甲的年輕人指著他哭笑不得,“行,你想顯擺就顯擺吧,反正老子是不陪你了。省得丟人。”
說罷,也不再理會這個什麼“那大人”,轉身就往船艙裡走去。而那大人一見他真的就走,頓時就急了,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壽元兒,我說你什麼意思?幹留下我一個啊?”
“我不叫你跟我一起回去換了嗎?你不去,我當然就只有留下你一個了。難不成我還跟你一樣傻子似的杵在這兒?”壽元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那……那這一身兒可是咱們的門面。軍訓麼,自然得整一套像樣的盔甲,這才像那麼回事兒呀。”那大人道。
“你這也叫盔甲?”壽元白了他一眼,又扯了扯自己身上,一陣鐵葉子響。“這才叫盔甲。鐵葉甲!你那叫什麼?縫兩塊布上去。弄得跟葉子似的,就敢叫盔甲?”
“那、那皇上穿的也是這樣的啊。鐵葉子的太沉了。”那大人為難道。
“皇上又不用上戰場殺敵拼命,可你不行啊。學著這樣,上去找死?”壽元又狠狠地鄙夷了他一回。
“那、那咱們就這樣回去了,不是很沒面子嗎?你看,這都看著呢。”那大人指了指碼頭上聚集起來的人群,還有身邊正瞄向這邊的同伴……而就在這時,一個面色白淨。留著八字鬍,穿著武官補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看到兩人的模樣,頓時就是眉頭一皺:
“那桐,壽元兒,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那個、那個……榮大人,”那大人那桐趕緊朝對方抱了抱拳,訕笑道:“我們這不是看看唐州迎接人儀仗到了沒有嗎。”
“儀仗?”榮大人身後又走出了一身長袍,拄著柺棍兒的錢世德,身邊還跟著一大兩小三個女的。只是這老頭看向那桐和壽元的眼神卻是滿含戲謔:“就你們這些人還想要儀仗?別說你們了,就是美國總統來了,這兒也沒有儀仗!”
“誒,我說錢老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對著那榮大人,那桐還有些忌憚,對著錢世德他卻沒那麼在乎了,“合著,咱們到了你們唐州,就是二孃養的?你可別忘了。咱們代表的可是大清朝廷,你不給我們面子,就是不給大清朝廷面子。”
“不給又怎麼樣?”錢世德不屑地看著他,反問道。
“你……”
“錢先生莫要跟這不長眼的小子一般見識。”榮大人朝錢世德拱了拱手,又黑著臉朝著那桐還有壽元道:“快滾,回艙把這身行頭給我換下來。耽誤了事情,仔細著本官報給太后和皇上知道!”
“是是是……”似乎有些怕這個榮大人。那桐和壽元聽到訓斥,不敢再跟錢世德爭執,一溜煙兒地跑回了船艙。而看著兩人的背影,那榮大人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誒……”
“榮大人不必嘆氣。其實,那大人雖然有些浮誇,但腦子也蠻靈活;壽公爺雖然耳根子軟了些,但心底瓷實,也不是軟弱之輩……”剛剛那個微胖的人看到他這個模樣,突然說道。
“哼,你不用盡揀什麼好聽的說。我八旗後繼無人,這事兒我明白,太后她老人家也明白……”榮大人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