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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上幾十畝,到唐州你指不定就能置上幾百畝了呢。”有人笑道。
“不稀罕。”張成擺了擺手,吐出了幾口白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再說了,唐州佔了人家花旗國的地盤兒,那些花旗國的洋鬼子能甘心?早晚必有一仗。咱們去了唐州,萬一就給碰上了,還不是自找苦吃?”
“這話在理兒……”旁邊不少人都在點頭。唐州跟美國人的關係他們雖然並不是很清楚,可從最樸素的心理推斷一下,洋鬼子那麼兇惡,如今反倒被唐州給咯了牙,肯定是要報仇血恨的。自己如果貪好處去了唐州,那以後真的就跟那些洋鬼子幹仗?大家這幾年都掙了不少錢,拿回國去就是好日子,何苦冒那個險?
……
“你都聽到了吧?不是我們不努力,敢出來混生活的,哪個不是有點兒腦袋瓜子的?都精著呢!”
工人們擠在一起洗漱聊天兒,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臨時搭好的涼蓬內,隔著一張草簾子,三個穿著襯衫短褲,頭戴草帽的人正在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談論。而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黑瘦黑瘦的年青人。
“確實是個麻煩。”另外一個長得有些白生的中年人搖了搖頭,“咱們的政策有偏差啊。”
“何止是偏差?我看就是州府那些人自以為很聰明,總覺得這天下沒他們搞家不了的才導致的現在這個局面。他們太自以為是。”黑瘦青年又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不是來了嗎?”中年人苦笑了一下,“上面對你們的報告還是十分重視的。”
“你們還好意思說。”黑瘦青年冷哼了一聲,“重視?真要重視,會等到現在才來?運河再有兩年說不定就能完工了,你們再拖上一會兒,人家就拿著薪水回老家過好日子去了,還招收個屁?”
“就是。”第三個人同樣也是一個年青人,面板同樣也是黑黝黝的,聽到黑瘦青年的話也緊接著說道:“再怎麼說,這巴拿馬運河基地也有好幾萬人,最多的時候差不多有七萬……都快有唐州一半的人口了。你們真要是重視,早幹嘛去了?”
“早幹嘛去了?嘿,當然是跟美國人,跟加拿大人,跟英國人死磕去了。”中年人嘆了口氣,“剛剛那個工人不也說了,你們也都聽到了,咱們唐州是美國人和加拿大人的眼中釘,內中刺兒……不趁著咱們立足未穩地先收拾了,難不成還等到咱們羽翼豐滿了再動手?”
“你少來吧。”黑瘦青年冷哼了一聲,“當我們在這兒窮鄉僻壤的不知道情況?美國人什麼時候動過手?還有那加拿大,不也被咱們郭大司令給打得割地賠款?這也敢叫立足未穩、羽翼未豐?”
“那按你的意思,就眼看著給加拿大修鐵路的那些華工被人迫害,咱們就當沒看見?”中年人臉色沉了下來,反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黑瘦青年連忙搖頭,“我就是不舒坦。憑什麼我們這邊兒就跟後孃養的似的?”
“你是後孃養的?”中年人臉色更加陰沉,“在這巴拿馬,管著幾萬工人,每年的投入少了你一分沒有?那些工人該有的東西少了供應沒有?從手扶拖拉機開始,唐州有了新的東西,凡是能用得著的,哪個不是先供給你們?你們是後孃養的?那誰才是親孃養的?你說給老子聽聽!”
“我……”
“我什麼我?就說你不會說個話!”見黑瘦青年被中年人噎住,第三個人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拍著中年人的背,“老何,別生氣。我們怎麼可能是後孃養的?這麼說,還不就是為了讓西雅圖重視咱們一點兒嘛。”
“重視,當然重視。”老何嘆了口氣,“可這重視也得分情況啊。再者,你們自己的工作就做好了?”
“什麼意思?”黑瘦青年有點兒不悅,“這巴拿馬運河沿線上百個工地,老子幾天就走一個來回。工人想什麼,做什麼,老子頭一時間就能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馬上就給解決……你再看看這片工地。光看那些工人早上刷牙洗臉用的水吧,那也是老子安排人每天晚上就從河裡提出來,燒開,再裝回桶裡,給他們備著的……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不讓這些工人喝生水得病嗎?”
“而且每個水桶還都配個蓋子,為的就是擔心夜裡時間太長,被什麼蛇蟲鼠蟻的掉進去……”第三個人也趕緊說道。
“就是啊。”黑瘦青年拍了拍手,“老何你自己看,這叫沒把工作做好?”
“那為什麼這些工人還都不願意去唐州定居?”老何反問道。
“何祿源,你找碴兒來的是吧?”黑瘦青年惱了,“剛才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