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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馮遲沒往畫室走,他指了指危安,“你,出來。”
說完便徑自出去了,唐意濃不放心,轉身低囑危安,“你別亂來啊。”
危安不說話,起身鬆了鬆袖釦,低頭一瞬看不清表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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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往上小半層,就是一塊漂亮的外坪,被唐意濃搬來許多花草,悉心打點倒也長的鬱鬱蔥蔥。
馮遲背對著站在花叢中,玩著手邊的一串吊蘭,繞了食指好幾圈,纏緊又鬆開,長條莖葉折出一**的小圈。
“意濃和我說了。”馮遲頭也不抬,“我有點糊塗,想聽聽你的解釋。”
危安燃了支菸,悠悠然的吸了半嗓,“我臉皮厚。”
馮遲勾了勾笑,“意濃怎麼會答應嫁給你?”
“強取豪奪。”危安說的亦真亦假,“在你家第一次見到她,她就讓我過目不忘,我下了決心,這麼漂亮的女孩,我一定要追到手。”
那年做客馮家,恰逢唐意濃返校回家,在客廳,她第一次出現,冰冷冷的模樣卻融化了危安的心。漂亮的女孩總是容易讓人第一眼記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危安自認不是君子,卻還是著了迷。
馮遲默了半天,揪著吊蘭的勁道緊了幾分,“你知道意濃對我的感情。”
危安冷哼,“馮總,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挑釁?”
“我要真動了那念頭,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她身邊?”馮遲說的不含糊,鬆開吊蘭,雙手斜插入袋,恰好風起,一坪的花香暗暗湧入鼻。
“這麼多年,我和意濃之間想必你也看得清清楚楚。我帶她時,她才十七,那麼小沒了父母實在可憐。我寵她慣她,不能說沒有一點私心。”馮遲頓了頓,這句話讓危安的眼神都凌厲起來。
“意濃很堅強,或許是我用錯了方式,讓她誤以為我是可以依靠的肩膀,才有了之後那麼多的不痛快。可是危安,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依然不改初衷,對她好,捧她上天。”
危安靜靜聽著,手指間的煙也漸燃漸滅,“馮遲,如果沒有遇見我,她會被你毀掉。”
馮遲笑了,“如果沒有遇見我,她早就毀了。”
危安被堵的無言。如果當年唐意濃沒有遇見馮遲,又怎會成就如今的模樣?知書達理、富貴矜嬌,才華揚揚。也許就是命了,唐意濃的執迷不悟被危安救贖。
“意濃嫁給你了,你要對她好一點。”馮遲拍了拍他的肩,說的鄭重其事,“貧窮富貴,你都不要放棄她,我知道意濃,她敢親口對我坦白你們的一切,她一定是愛你的。危安,好好待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你離她遠一點就好。”危安不屑。
“遠一點?”馮遲抱歉的笑,“恐怕做不到,馮家是她的孃家,我永遠是她的兄長。長幼謙卑,你小子最好對我恭敬點。”
他難得的開起玩笑,危安一臉不爽,心卻紮紮實實的著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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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遲不辭而別。唐意濃心急火燎的問危安,“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啊,他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啊?”
危安面無表情,“他欺負我。”
“啊?”唐意濃驚慌失措,“你們打架啦?他有沒有受傷,哎呀你一用力就不知輕重,危安你怎麼這麼野蠻!”
他簡直要哭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暴力的角色,是姓馮的揍我好不好?”
唐意濃切了聲,“你這一身肌肉還指望別人揍你?馮遲從來都是以理服人,不像你。”
危安很受傷,“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了我,像我很丟臉?”
“你說是就是咯。”唐意濃察覺是他在編造謊言博同情,緊繃的心一下鬆了,繼續煮咖啡。
危安憋屈的火冒三丈,本想讓老婆心疼自己,沒想到這女人幫外人不幫夫君,白眼狼!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他會說些什麼。”唐意濃揹著身,聲音悠悠然,“這麼多年,他不愛就是不愛,如今我嫁人成婚,他一定是捨不得,就像哥哥對妹妹。危安你別負我,不然我哥哥一定要你的命。”
咖啡壺嫋嫋升煙,水也漸漸沸騰起來,一個一個小水圈爭先恐後往上湧,沾著空氣又很快漲破,漾出一層層的水花。唐意濃捏著瓷勺輕輕攪拌,長髮遮住了側臉,卻遮不住滿滿的悵意。
危安楞了神,知者莫若彼此,她和馮遲相處近十年,一舉一動,透若明鏡。愛時,他是全部,不愛時,他也是她心中的鏡花水月,好夢一場。
馮遲是夢一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