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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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火速衝回家的本意就是想找夏一問個清楚,可是當我推開門看到夏一的一瞬間,嗡嗡作響的大腦突然安靜了下來,狂跳不已的心臟也一下復歸了原位—關鍵時刻我的理性又一次佔了上風,我在那一瞬間清醒地意識到,我要的是真正的真相,而不是從夏一嘴裡說出來的所謂真相。
於是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還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飯桌上跟夏一談笑風生。直到夜裡夏一睡熟了,我才悄悄拿起他的手機躲進了衛生間,給那個已經深深刻進我腦子裡的號碼發了條簡訊:幹嗎呢?睡了嗎?
我認為這是一個很高明的試探手法—如果他們之間沒什麼,那麼對方會以為發簡訊的人有事找自己,只是礙於時間已晚,所以先禮貌性地發簡訊詢問一下;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那麼對方也會立刻捕捉到其中曖昧的深意,只要看她回過來的簡訊是什麼態度,就大概可以猜出*分了。
沒過多久,手機螢幕就亮了起來,我趕忙按下了“檢視新訊息”的按鍵,螢幕上顯示著一行字:還沒睡。怎麼這麼晚發簡訊啊?你老婆沒在家嗎?
我的血一下湧上了頭頂—如果你們兩個人關係正常,那他發個簡訊給你,跟老婆在家不在家扯得上關係嗎?再說別人的老婆在家不在家,需要你來關心?僅憑她回的這條簡訊,我就已經可以確定夏一和她之間絕對不會是清清白白的,但我還得知道他們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
我控制著情緒繼續寫簡訊:她臨時有事出去了,今晚回不來。你要不要過來找我?
必須沒有廢話地直奔主題,短時間內她還會在慣性思維的作用下回我的簡訊,耗久了我怕她會直接打電話過來,那可就露餡了。按了傳送鍵,我握著手機坐在馬桶上渾身戰慄地等待著,四周安靜得嚇人,我甚至聽得到自己的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很快,她的訊息又來了:去你家安全嗎?不如出去開房吧?
我清晰地聽到了一根繃緊的弦砰然斷掉時發出的脆響。我的目光漸漸失去了焦點,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只有一團團模糊難辨的灰白色虛影在眼前飄忽浮動—還需要再繼續證實什麼嗎?我下意識地摸索著按了關機鍵,在衛生間裡虛弱地枯坐到天亮。
第二天,我把電話清單和留在手機裡的那幾條簡訊記錄一起攤在了夏一面前,同時交給他的還有一份離婚協議書。
“咱倆共同財產也不多,我覺得我分配得還算公平,有什麼意見你可以提出來。”我用無比平靜的口吻對夏一說道。
夏一顯然蒙了,張張嘴想要對我解釋什麼,話還沒出口就被我堵了回去:“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了的事情就沒有更改的餘地。咱們都不是小孩了,誰也別浪費誰的時間好嗎?協議內容你有意見可以提,除此之外我不想跟你談任何事情,如果你不肯籤,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離婚。”
夏一變了臉色,一言不發地在協議書上籤了字,起身拂袖而去。我至今還記得門在他身後關上時的那一聲悶響,像是一記重重的休止符,標誌著我們八年的關係就此終結……
如果把我的事蹟發到充斥著哭哭啼啼怨婦的情感論壇上,一定會被網友們奉為冷靜果敢、快刀斬亂麻的女中豪傑。但其實性格決定命運,我只是太要強、太在乎面子、太怕輸,除了迅速逃離之外我別無選擇。我甚至在這件事之後拒絕接聽閨蜜的電話,拒絕她這個唯一知情人的關心,我慌不擇路地逃到了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誰說我就不是怨婦呢?我只是做了一個躲起來不讓人看到的怨婦而已,怨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和閨蜜約定的西藏之旅自然是沒能成行,等我再回到北京的時候,她和老公已經遠渡重洋。我隔三差五地給她發E…mail,請她原諒我當時的不辭而別,也給她講自己現在的事業和生活,卻依然不願意談到和夏一離婚的真正原因。閨蜜當然是不會怪我的,也還是像從前一樣,善解人意地不去問我不想說的事。作為多年的好友,我不僅沒能在她遠渡重洋時為她送行,還害得她在走之前一直為我擔心,這是整件事情裡最讓我內疚的部分。
不過閨蜜大概是唯一一個能多少知道些我離婚內幕的局外人,對其他所有人,包括常駐國外的父母,我給的理由都是性格不合。這說辭幾乎就是擺明了的敷衍,但面對我明顯拒不合作的態度,大家也都沒敢再多問什麼。
聽說夏一後來並沒和那女孩在一起。他也一直沒再聯絡過我,或許我過分的冷血和決絕也讓他受了點傷吧。他不會明白,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