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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最為訝異。
任遠在宮中真的很快樂,所以她不會帶任遠離開王宮,而一旦她離去,怕今生是難再見到任遠了。
不經意地轉頭,對上弋翅熾熱深情的眼神,她輕輕避開眼光。
她已經接受弋翅愛她的事實了。弋翅每天無時不刻都在她耳畔輕訴愛她的言語,無時不刻對她呵護有加,雖然他仍是以他獨斷的方式待她,但在每一次體會他的用心之後,卻更加深陷進他的溫柔裡而不可自拔。
然而最困難的是,多一次面對他的愛意,就多加深一分離去的傷痛。她也曾經自問,既然他也愛她,為何她不接受他的愛意,與他相守一生呢?何苦執著於身分上的差異,讓這份感情只能深埋心底?
但答案是不行。
他們懸殊的身分已教她望之卻步,更何況,她又是畢諾瓦玉室的世襲護衛。在她根深蒂固的觀念裡,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她必須在他背後保護他、幫助他,當然更不能讓他因為娶了像她這樣的平民而教人民輕視他。
典恩與鶯韻、簡陶與希瑩,不也都是如此艱難的相愛著?
“姨!”任遠一聲驚叫打斷了她的思緒。
才半轉頭,冰宿就察覺發際一陣疼痛,原來任遠不小心將魚線纏上了她的發。弋翅趕緊到她身邊,輕柔的幫她解開魚線,任遠著急的一邊道歉一邊看著她的頭頂。
因為個頭小的關係,即使冰宿是坐在岸邊的石頭上,任遠仍須踮著腳尖才能看清楚冰宿頭上的“作業情況”。他小手抓著冰宿的衣服,腳踮得顫巍巍的,堅持非得看到她平安無事才肯放心。
“啊!”
“小心!”冰宿低聲驚呼。手的動作快過說出的話語,她一把抓住因重心不穩而向河裡倒去的任遠,拉往自己的方向,然而受驚的任遠慌亂的朝她猛撲,卻因用力過猛撞開兩人的身子,反教她往前跌去。
弋翅在任遠向後倒去時就伸手欲抱冰宿,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任遠又猛地撲向他的方位,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必須同時兼顧兩人,結果一陣手忙腳亂,他和冰宿雙雙落水,留下任遠驚愕的佇立岸旁。
“撲通!嘩啦!”
幸好近岸的溪水只及膝蓋,弋翅在他們往溪裡跌去時就機警的護住冰宿,沒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發覺自己正半趴在弋翅身上,冰宿驚慌的道歉:“對……對不起。”她想從弋翅身上退開,卻被他箍住了身子。她臉色火紅的抬眼看向他,乍見他眼裡閃出奇異的光亮,唇角掛著一抹邪氣的笑。
他是故意的?冰宿突然恍然大悟。以兩人的應變能力竟沒辦法阻止落水,本來就十分可疑;而仔細想來,她原本向前跌去時的衝力並不大,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落水,是弋翅後來拖她下水的。
慌張的情緒頓時消散,她不甚苟同的瞪了弋翅一眼。
弋翅唇邊的笑容倏地擴大,仍抱著冰宿半坐在溪水裡。
冰宿被他的笑容吸引住視線,心口突地有些緊。
“任遠,你要不要也下來玩玩水?”弋翅笑著朝岸上的任遠招呼。
“不行!”冰宿直覺的脫口阻止。
弋翅及任遠同時訝異的轉頭看她,何時曾見過冰宿如此強制的下命令了?
驚覺自己的語氣不當,冰宿趕緊又道:“我……我是說,氣候還沒真正回暖,任遠要是受涼了就不好了。”她再次試著要從弋翅身上離開。
弋翅按住她的後腦,在她唇上印了個吻,“我愛你瞪著我的模樣,像原本的你。”他終於放開她起身,臉上仍掛著笑容。“還有,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好母親。”
弋翅為了不讓冰宿有受寒的可能,不多久他們就提早結束戶外的遊玩,策馬回宮了。
而好一段時間,冰宿都還在想著弋翅說的,關於“原本的她”的那句話。
什麼樣的她是原本的她?
“可是……我……這些服……”
冰宿無措的看著陸續進到衣飾間的女僕,她們手中不是拿著服裝、配件,就是拿著軟鞋、首飾,看得她是眼花繚亂外加手忙腳亂。
“換上吧!很適合你的。”弋翅閒適的坐在椅上看著服裝師幫冰宿試衣。其實,他很早之前就命人為冰宿縫製了女裝,卻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及心情讓冰宿換上。
她是適合穿女裝的,尤其日後當她成為一國之後,他相信她的絕俗之美絕對會讓所有人民為之傾倒。當初他會解除她的護衛職務,就是要讓她儘早學習,並習慣身為皇后該會的一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