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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答應離婚了。
前兩次都沒離成,這一次,我竟然找不到結婚證,沒有結婚證怎麼離婚?我記得上一次明明是塞在包裡的。包裡沒有,我把家裡翻了個遍,溫安年催促我,問我到底還想不想離,還有沒有一點誠意和誠信!
這有點像笑話了,離婚還要講什麼誠信!
我翻著東西,看到之前他送我的紅色內衣。那年是我二十四歲本命年,他跑了內衣店買大紅內衣送我,保我平安。在那之前我們的關係僅止於接吻,他傻傻的不清楚我的胸圍是多少碼,最後在店裡ABCD各碼都買了一套,背後有人笑他是*變態狂。
他把內衣送給我的時候,就抱著我賴著我,壞壞地說他要耍耍流氓,談了四年戀愛,都搞不明白自己小愛人的胸圍是多少。
我一心疼,就把自己交給了他。
如今我已經二十七歲了,秦湯湯是二十歲。
我二十歲的時候,溫安年正在沒命地追求我。那時多幸福,我們擠在一個小排檔裡,吃著酸菜魚,他把魚刺挑掉把魚肉都夾給我。
還有他送我的一個玉佛,我本來是找結婚證,翻著舊東西,卻翻出了這麼多的流年記憶。
多少段笙歌,總歸要荒蠻的。
我翻開他買給我的《紅樓夢》,一下就翻到了尤三姐殉情的那一頁,我又看了一遍。
溫安年總是說,尤三姐有什麼好,她就是一個女流氓。
尤三姐拂拭著柳湘蓮送她的鴛鴦劍,想著她的柳郎。當柳湘蓮懷疑她的清白時,她去意已決。他不愛我不要緊,但不可以看輕我。他一度是我的溫暖和救贖,可就在他懷疑我清白和真心的那一刻,他和他們又有什麼兩樣?
我透過翻開的書,彷彿看到了尤三姐慘白悽然的臉。她最後持劍自刎,回眸的眼神,不過詮釋著四個字:恩——斷——意——絕。
我想握握她的手,拍拍她的背,我想告訴她,千百年來,男人都是這樣的。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一波三折曬離婚(4)
溫安年繫著領帶,到我房間來,見我手中還捧著《紅樓夢》,奪過去扔在地上,說:“你到底在幹什麼,還有心思看書,找到結婚證沒有?快點,單位還在催我!”
我望著他那張曾經深情款款和我山盟海誓的嘴,突然就十分的厭惡和決絕,我嚷叫著說:“你給我出去!今天這婚要是離不成,我就不得好死,行了吧!”
結婚證最終找到了,在我守孝時穿的孝服口袋裡。
我和溫安年順利地辦領了離婚手續,排在門口等著登記結婚的情侶,多麼像三年前我們結婚的模樣。
出了民政局,恍惚中,我有些糊塗,總覺得我們是去結婚的。
溫安年去取車,從車窗裡對我說:“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我低頭想了一下,說:“安年,我們去吃散夥飯吧。”
溫安年雖然看起來那麼的不情願,但還是去了。我望著他曾經讓我著迷的側臉,突然覺得時光恍惚,就好像我們沒有離婚,我們只是剛剛出了一趟遠門,我們從未分開過。
他要去一家法國餐廳,我堅持要去南審(南京審計學院)對面的酸菜魚排檔,他不耐煩地把車掉頭,說:“我們不是以前了,我有錢,何必還去那種地方吃飯?”
我沒說話,只是一臉堅持。
他說:“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在雙方家人面前我們還是夫妻,我們還住在一個房子裡,朝南的那間臥室還是你住,買房的事以後再說,最近南京房價狂漲,真是吃不消。”
我沒有說話,哽咽著。
溫安年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我轉過臉,望著窗外,一個勁兒拿手背擦眼睛,說:“我沒事,不要緊的。”
多少情,最後,只是淡淡地問一句,你沒事吧。溫安年,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從我們之間決裂的那天起,我就對自己說,季素,沒事的,不要緊的。
在那家小小的四川風味排檔裡,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空間擺了十幾張桌子,溫安年西裝革履的,拿著車鑰匙站在那裡。
我拿出紙巾把椅子擦了好幾遍,他才坐下來。
他有些不悅,他忘了,四年前,我們還在南審唸書的時候,我們每天都在這裡吃飯。那個時候他說食堂的飯菜太難吃,我們就奢侈地在排檔裡吃,一餐花了十二塊錢我們都心疼。
老闆娘竟然還認識我們,說:“你們倆都好多年沒有來了吧,這裡畢業的學生一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