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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關係你也是蕭人奇!你不要幼稚!如果你認為經過這種侮辱之後,我還能和你繼續交往,那麼,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你說!為什麼你遲遲不敢告訴我真相?事實上,你心裡也明白,告訴我之後,要面臨的就是結束。因為,我雖然渺小,還有自尊,還有傲骨!”
他凝視她,打了個冷戰。忽然體會出來,這不止是情侶間的嘔氣,這是種徹底的毀滅!他落進了自己的陷阱,一手造成了一種無可挽救的局面。他從床沿上站起身來,眼光陰鬱如死,聲音僵硬:“你的意思是說,絕對無法挽回了?”
“是。”“你相當無情,你知道嗎?”他憋著氣。“我一生沒有對任何人如此低聲下氣,沒有求過人,沒有這樣被刺傷過!你是個可怕的女人,你的心像被冰山凍住的鐵,又冷又硬又尖利!”
她瞅著他,低啞的說:
“謝謝你的讚美!”他內心似乎有根繩子,緊緊的一抽。他的眉頭鎖成了一條線。心裡在懊惱的自責,他又說錯了話!怎麼樣說,他都沒有權利在這個時候攻擊她的。可是,那股男性的自尊強烈的從心底浮起來。該說的話也說盡了,她那倔強蒼白的臉依然凝著寒冰,再求下去,他就把所有男兒志氣都磨光了。
他毅然的摔摔頭,大踏步的走向門口,伸手去握住門柄。忽然,他有種強烈的幻覺,幻想她在身後喊:
第五章
“阿奇!回來!”他倏然回頭。她坐在那兒,像一尊石像,那緊閉的雙唇,連動都沒動。他狠狠咬牙,用力搖頭,搖掉了那幻想中的呼喚,開啟房門,他衝出房間,砰然一聲,用力的帶上了房門。
她被那房門聲震動了一下,抬起頭來,她看著那扇關閉著的門,覺得那“砰”然的聲音,始終在腦子裡迴盪,就像有人拿個大鐵錘,在敲一個巨鍾一般。她倒在床上,用雙手緊抱住頭,淚水沿著眼角滾落下來,很快的浸溼了床單。
7
迎藍一覺睡醒,早已日上三竿,整個房間,似乎都被那初秋的陽光照射得暖洋洋的。她疲倦的翻了一個身子,覺得鼻子也塞住了,頭也昏昏的,全身又酸又痛,一點力氣也沒有。她張眼凝望,一眼就看見韶青正彎著腰,對她好脾氣的笑著。“嗨!”韶青笑著說:“你發了一夜燒,胡說八道的講夢話,把我嚇了一跳。”“我講夢話?”她驚奇的。“我才不信!”
“真的,你一直在說什麼老頭、斧頭、大頭、人頭、眉頭、心頭的。你準是常常聽到那支一個老頭穿靴頭的怪歌,夜裡就開始胡言亂語!我半夜爬起來,塞了你兩片阿斯匹靈,餵了你一大杯冰水,你還記得嗎?”
“哦,”她失神的。“我不記得了!”她想著那老頭斧頭眉頭心頭的夢話,奇怪自己怎麼會說這些!噢,準是那兩句詞:“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她嘆口氣,看看手錶,不禁叫了起來:“都十點多鐘了?你怎麼不叫我起床,我還要去辦公廳辦移交呢!”
“放心,”韶青整理她的被褥,把她按回床上去躺著。“你好好的休息兩天吧,我已經幫你打電話去達遠,說你生病了要請天假,後來董事長又親自回電話來,要你好好養病,養個三天五天都不要緊。”“哼!”她哼著。“我不是要請假,我是不幹了!”她掀開棉被,站起身來,不禁頭暈目眩,兩腿發軟,她不自禁的又坐回到床上。“瞧吧,”韶青說:“人又不是鐵打的,受了傷也不在乎,生了病自己也不知道,每天還東跑西跑忙得很……你昨天下午哪裡去啦?”“去碧潭,大概在河邊吹了風。”她吸吸鼻子。“不過是感冒了,沒什麼了不起,給我一顆康得六百就好了。”
“你少亂吃成藥!我給你煮了一碗紅糖生薑水,你趁熱給我吃了吧!”“你這才是老婆婆處方呢!”
“嗨,別看老婆婆處方,有用得很呢!”韶青笑著奔進廚房,廚房裡,已飄過來陣陣薑茶的味道,倒也香得刺鼻。
迎藍勉強起身,去浴室梳洗了一番,鏡子裡的人果然憔悴消瘦。她回到房間來,韶青早把薑茶熱騰騰的放在桌上,還有片烤得焦焦的麵包和一個荷包蛋。
“來吃點東西吧,生病也不能餓肚子。”
她愣了愣,頓感飢腸轆轆,這才想起,昨晚給阿奇一鬧,晚飯也沒吃。她坐在桌上,慢吞吞的喝著薑茶,吃著麵包,忽然想起來:“韶青,你今天怎麼沒上班?你為什麼不吃呢?”
“還不是為了你!”韶青笑著伸伸懶腰:“一夜聽你唱什麼老頭靴頭,鬧得我就沒睡好,早上看你昏昏沉沉,實在放不下心,乾脆請一天假陪你!至於早飯嗎?現在快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