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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從我家門口經過的漢子,滿身的英雄氣,我還說長大了要學他那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果真他是在這抗包的。
此刻確定後,心中那層失落感消失了,代替的是興奮,喜兒拉了拉我的手,我不在乎的甩了開,叫嚷著,“喜兒,你看,就是那個人,他在這裡呢?”
這時,貨船上跳下來幾名水手模樣的人,往岸上一站,對著管家模樣的工頭嘀咕幾聲,然後工頭高喝一聲,排成三排的抗包工們陸續往船上走去。
這些都是一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粗壯漢子,為了抗包方便,上身都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薄的內衣,有幾名壯漢甚至上身脫得精光,露出壯碩的肌肉,還有胸前幾聳烏黑的胸毛,後面還在排隊的漢子們瞧見都大聲的笑哄幾聲,說些低俗的玩笑話,那露胸毛之人聽到也不生氣,反而大方的挺著胸膛,抬著頭露出自豪的神情往貨船上走去。
片刻後,提前上船的工人已經抗著包返回甲板,那甲板半米寬,厚得不詳,由於岸邊風大,上面踩著幾名抗著包裹的壯漢後,甲板看著有些搖晃,隨著上面抗包人的步伐顯得有些不堪重負,隨時都會斷成兩半,我在旁邊早已盯大了眼睛,這類刺激另類的事情好似長這麼大,如此近距離的觀望還是頭一次,不覺間,抗包人的身份在我腦海中已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就在這隊人後面,我提到的那位領頭人終於出來了,也是抗著包,不過是兩包,左右手橫腰各抱一包,走在隊伍的後面,喜兒倒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她見我只注意前面的事情,悄悄的拉了一下我的手,“少爺,你看。”
順著她的手指,我瞧見了抗著兩包麻袋貨物的領頭人,一看之下不免大驚失色,不是嚇得,而是過分興奮所至,在他前面的正是露著結實肌肉留著烏黑胸毛的漢子,他卻抗著一包麻袋貨物,走在彈簧一般的甲板上停步不前,整個隊伍也因此進展緩慢,剛才的得意樣自豪勁早已丟在一邊,此刻雙腿打著團挪,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小孩子般猶豫不前,稍微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口,同時站在甲板上的約有五六人,若有一人掉下去,甲板受到震動,其他人也好過不到哪裡,說不定會一起跟著落水。
岸上的管事此刻也瞧了過來,看到一陣大罵,“吳三,你個狗日的,塊大的肌肉,力氣全部折騰到娘們肚皮上去了?”
若是在岸上聽到這話,吳三肯定奮起反擊,此刻卻自顧不瑕,低著頭小心的向前邁著步子,岸邊的人聽到不禁都轟的笑出聲來,我還是一眨不眨的盯在甲板上,喜兒早已臉紅的低下頭去,拉著我的手道:“少爺,回去吧!”
我不明所以,楞頭道:“回去做什麼?看得正帶勁呢?”
旁邊排在隊伍後面等著上船的一名漢子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話,上前兩步打趣道:“這是誰家的娃?長得倒很水靈,還是大姑娘呢?”說完露出兩排黃牙嘿嘿的自顧笑了起來,目光全部落在喜兒身上,喜兒聽到更加的不安了,悄悄繞了下身子,躲在我後面。
我盯著小眼睛,對著他狠狠瞧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他目光的含義,但他讓喜兒不高興了,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小時候很少來碼頭邊,但碼頭邊幾位掌事的可是經常去我們和春堂,是認識我父親的,倒也不怕他們在這裡為難我,心中不免又多了一份底氣,正準備替喜兒好好罵他一句,突然附近人群傳來一陣驚呼,我的注意力馬上轉移過去。
吳三愈是望著底下撲黃的海水,眼頭愈是打暈,後面領頭的也是心急,卻不敢催他,只得抱著兩包麻袋在後面站著,甲板上不著船,下不著地,海風又大,兩包麻袋分量也很重,時間長了呼吸自然沉重起來,“吳三兄,吳三兄,你若有些吃力,可以把麻袋放在甲板上。”
吳三聽到有人喊他,恍然間一個哆嗦,整個人連同麻袋一起往下倒去,後面的人瞧著大驚,慌忙之間伸出一隻腳,勾住了吳三的身體,麻袋卻掉落海中,濺起了一灘浪花。
岸上的人此刻才得閒發出一聲驚呼,我轉過頭時,正好瞧見這一幕,後面那漢子雙手各抱一包麻袋,腳上還勾著一人,獨立著一隻腳立在甲板上,氣定神閒的樣子,一下子深深的烙印在我心底,我小聲的驚呼道:“真厲害!”
旁邊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老頭,卻是小巷口賣豆腐花的,此刻正站在我和喜兒旁邊,他聽著介面道:“豈止厲害?就這一下,沒有十多年的把式恐怕早一起掉進海里了。”
喜兒也認得他,差異的問道:“大叔,今天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賣豆腐花的老頭笑著摸了一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