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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洪捕頭,怎麼走了這麼久,司馬捕快這是怎麼了,洪捕頭,你們在半路遭襲了嗎。”
“沒有。沒有遭襲。”我看到其中一個是劉喜,他的傷倒是恢復地好,已經平安復工了。招了他過來問,“莫大人可有先回來?”
“沒有,莫大人不是留在那裡同洪捕頭一起了。”
“莫大人臨時先一步離開,你們將司馬塗抬進去安置,順便再請個大夫過來替他看看。”我探頭看看七狗,他趴在許箬荇背上已經睡得很香,“哪個有空地。”
“我,洪捕頭有啥吩咐。”
“去陳家村一次。直接同村長說。七狗和陳平兒兩個孩子在縣衙裡頭。有些案子需要他們幫忙。今晚是回不去了。讓家長莫要著急。案子一弄清楚。我們會派人將孩子送回去地。”我輕輕嘆口氣。希望小莫回來時。帶回地是好訊息。
許箬荇熟門熟路地找個空間。將七狗放下來。兩個人站在榻前望著孩子地睡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表哥。你可有見到那個人?”
“站在屋頂上偷襲小莫地?”
“是。身形猶如鬼魅。”
“他用何物偷襲。”
“這個。”我從袖中摸出斷成兩截地金步搖。
“一件頭飾?”許箬荇是第一次見到此物,“做工精緻,造價不菲,應該是大戶人家才有地東西。”他指著雀嘴的位置,“這裡原先該有顆珠子的。”
“珠子已經被取出捏碎了。”我想起清平王爺那時候癲狂的樣子,其實在那時候權力的野心已經將他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地吞噬掉。從那一刻起。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見過這支金步搖?”許箬荇將兩截拼湊一起,問道。
“見過。”不止見過一次。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沒有見過它,甚至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它,每一次都比噩夢還要令人揪心的經歷,每一次都帶著血淋淋的陰暗。
“和上次你讓我保管的那一件手工很相似。”他緩緩言道。
“洪捕頭,許仵作,你們怎麼在此處,黃縣令找你們過去問話。”劉喜從門外探進頭來,“這個孩子交給我來照看便是,等他醒轉,我會帶他過來找你們。”
確實是交給劉喜,我才比較放心。
“洪捕頭。”見我們並肩而出,劉喜多了句嘴,“黃縣令同那位吳掌櫃似乎私交很好,已經給吳掌櫃鬆了繩索捆綁,兩人在後廳喝茶敘舊呢。”他地意思,我明白了,是怕我們得罪了縣令大人眼前的紅人,特意來傳這個口信。
吳掌櫃到富陽縣不過寥寥數月,哪裡來的什麼舊聞好敘,不過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縣令大人跟前塞了孝敬地銀兩罷了。
我們走到後廳之所,果然見到黃縣令與吳掌櫃一人一杯好茶,談得正熱絡,黃縣令見到我時,未語先笑:“洪捕頭,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吳掌櫃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他以為你們是前些天要來砸他飯鋪的惡霸,一時防範不當才讓下人對許仵作動了手,小事,小事,洪捕頭和許仵作都不曾受傷吧,明日讓吳掌櫃擺下酒席替兩位壓驚,一切化干戈為玉帛,芝麻大點的事兒,把酒言歡自然是小事化了。”
誰和誰是自家人?
吳掌櫃也在笑,不過眼睛裡頭又多出一點點挑釁來,聽得黃縣令的話,他放下茶盞介面道:“不如請今天過去幫忙的衙役兄弟們,明日都到我店中一敘,我不知富陽縣還有像洪捕頭這般的女中豪傑,正想有心結交。”他故意壓低了嗓音說話,語速又慢,若非我已經得知他的底細,被兩人這般敷衍,或者還真會混淆視聽,不明黑白所以。
捕紅 第四卷 62:罌殼
“吳掌櫃也該當面給洪捕頭陪個不是,怎麼說,你的下人先動手總是不對。”黃縣令是想把和事老一口氣做到底了,見我默不作聲,又繼續拉攏許箬荇,“吳掌櫃,我再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本縣的仵作。”
“仵作。”吳掌櫃的臉有點抽,一般人聽到仵作的抬頭,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死人,“武功這樣好做仵作,豈非是大材小用了。”
哼哼,還算你有點眼光。
“敢問黃大人。”我上前半步,公事公辦自然要有理有據。
“洪捕頭請說,無妨無妨。”黃縣令大概是覺得事情已經被他兩手一攤處理地妥妥當當,摸著一縷長鬚十分得意。
“敢問黃大人,當朝天律哪一條寫著,被依法逮捕回縣衙的嫌犯,可以隨隨便便鬆了綁,當作上賓款待,請黃大人明示。”
黃縣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