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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握在手中的東西不太確定。
貪心的人,總覺得其他人也和他是相同的饕餮之獸。
而外面,這間御書房的外面,甚至是皇宮的外面,在我眼睛看不見的地方,怕是有更大的戰鬥。
“十年了。”周子雷低身言道,雙眼直視著顧連山,“那些有的沒的,縱然你不曉得背後是我在操控,但我卻知道破壞之手永遠是你,永遠是皇帝身邊的第一忠臣顧連山顧大人。”他像是在說什麼好笑的笑話,自個兒先笑起來:“按說你在明,我在暗,我不用忌諱你,可是偏偏每次見到你的名字出現,我都會心下不安。”
一物降一物,自古邪不勝
顧連山的眼睛越來越亮,我都覺得他好似能夠吸收這屋內的光線一樣,讓人不能再逼視他的容貌,洪頎長輕輕拉著我的手,兩根手指還不忘記給我搭搭脈,我輕聲回道:“爹爹,我沒事。”
“在天牢都待過了,還說沒事。”他眼睛沒有看我,一直觀察著諸人的舉動,“你只管盯著那個沙展,你手裡頭那隻癩蛤蟆是他的剋星,他沒敢輕舉妄動。”
小紅聽得癩蛤蟆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十分不滿地將雙眼珠子瞪得有乒乓球大小,我笑著按下它的腦袋:“爹爹,以後你叫它小紅吧,它是有名字的。”還是楚清平替它起的吧,打小聽慣了,還曉得癩蛤蟆不是好聽的話。
“爹爹,為何你們不出手?”我愈發壓低聲音問道,周子雷退了一步,像是暫時沒有出手之意。雖說我們這邊多一個人,不過真的硬碰硬,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這裡的贏家又有何用。”洪頎長將我往身後掩一掩,自己與顧連山並肩而立,“青廷,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
朝廷中地事情。或者我永遠不會明白。
但是此情此景。我如何不明白。周子雷要是手中只有沙展這一顆棋子。他怎麼會鬧出這般大地動靜。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小地戰場。更大地戰場應該是在外頭。十年中。他按部就班地逐漸蠶食。等待地不正是這一天。這成王敗寇地一天。
顧連山三個徒弟都不在身邊。應該是被各為其職。皇帝更是被他護得好好。連根頭髮絲都看不到。
從關進天牢開始。顧連山所有地應對之策已經源源不斷地開發出來。或許將他下了死罪關進天牢。原本就是挖掘出整個朝廷黑色內幕地第一步。
我們都只是這偌大棋盤中地小小棋子。
那麼。表哥。他地位置又是什麼。周子雷是他地授業恩師。雖說提起師傅地機會很少。不過每次許箬荇談到這位師傅總是無比尊敬。只說是了不得地人物。真正是了不得。都來搶這把天底下最大地座椅來了。
不是尋常人,還真的沒這份本事。
“十年前,你以影衛首領之責,向聖上進言說要培養一批誓死效忠的藥人,聖上一時親信了你的話,放手讓你去做,但是身在皇宮深院之中,聖上怎麼能夠了解到,培養藥人要做出多少犧牲,那些無辜地人,不過是失敗的犧牲品。”顧連山一手緩緩揚起,指向眼前的罪魁禍首,“沒想到,這十年來,你都不曾放棄過研製藥人的計劃,桐廬縣那次詭異的瘟疫爆發,便是你的藥人從老巢裡逃出來,才一路將瘟疫散播開來。”
“或者說,是我故意放那人出來,想試試看,疫情會有多劇烈,一切都按照我預計的那樣進展,直到這個女子出現,還有你的徒弟。”周子雷越笑越不可抑制,“你們兩個人是專門生來克我地是不是,那樣子大規模爆發地疫情,她居然弄出只貓來,做出解藥,對啊,還有我自己的徒弟,是不是我教他太多東西,結果他倒是反過來拆我地臺。”
“表哥,他在哪裡。“不知怎麼,聽到對方提及許箬荇,我心裡頭有種莫名的恐慌,趕緊拉著洪頎長地衣袖,想聽到一個能夠讓我安心的答案。
“箬荇從你進宮,失去聯絡以後,也失蹤了。”
“什麼,表哥他不見了。”
“是,他留下書信來,說是要去一個重要地地方,但是並未說明具體是哪裡,你在天牢幾天,他便失蹤了多少天。”
心裡頭又是一緊,不過,這會兒除了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我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桐廬縣的瘟疫,原來源頭也是在這裡,虎妞,虎妞,如果可以,我會替你報仇。
“外頭一驚一乍,我們還在這裡聊天,顧連山,你不覺得我們太過於優哉悠哉了。”周子雷終於按捺不住,“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十年來,彼此的武功進展。”
顧連山還是一臉謙和的淺笑:“顧某這十年來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