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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記得。”我走到門口,他喊我,“青姑娘,聽說西令村那邊死了人?”
“是。”那具黑色的屍體在眼前一浮現出來,腳步都變得沉重不堪,“死在西令客棧。”
“那俏掌櫃一定嚇得不輕。”老弦只說了這麼一句,又埋頭洗菜去了。
我想到西令客棧的小夥計怎麼形容來著——附近的人都知道東令村的張氏客棧又髒又亂,掌櫃面目猙獰,廚子做的菜連狗都不願吃。
再看看低著頭專注幹活的老弦,我覺得住在這裡才是種好抉擇。
婆婆還坐在院子裡,巴巴地等著我呢,見我甩著長辮子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嘴裡叨唸著:“慢點,慢點,小心腳底下。”以前穿不慣布鞋,走不來水泥地以外的地,摔了好幾次,還被許箬荇取笑,這會兒,閉著眼都健步如飛。
我將藥酒先在雙手掌心揉開,在紅腫的位置上先是輕輕按摩,再逐步逐步加重力氣,聽得婆婆在我頭頂上直抽冷氣:“婆婆,有點疼,你忍一忍,很快把淤青都揉開就好了。”
聽老弦的話憋著氣呢,一張嘴說話,噯喲,藥酒那股又是辛辣又是嗆喉的猛烈勁差點把我衝得沒一個倒栽蔥摔過去,連忙伸出手來猛扇,婆婆被我的樣子逗得忍俊不已,倒是不再想著痛,我也速戰速決:“好了,婆婆,味道雖然是難聞了點,不過明天保準就沒事,又能跑又能跳的。”
婆婆摟著我的肩膀樂不可支道:“你這個丫頭,活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明明不是這裡人,可才住了幾天,村頭村尾的人都認識你,而且什麼事情都懂,要不婆婆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嫁在這裡可好。”
又是一個想做媒的,我趕緊胡亂搖手:“別,別,婆婆,這事不勞你費心。”
“怎麼了,心裡頭有別人了?”
“沒,不是,我不急。”我從富陽縣跑到桐廬縣,怎麼人人都覺得我是恨嫁女兒心,想早早將我往外推銷,我臉上寫著我要嫁人嗎。
“怎麼不急,丫頭歲數也不小了,別不好意思,婆婆一定給你找個好的。”她還誤以為我是難為情才推託的,“莫非你心裡頭的那個人是白天和你來的那個後生。”
白蘇岸,你,你有沒有在打噴嚏。
有人在亂點鴛鴦譜,和你老爹有相同的愛好。
而且物件都是你與我。
“那個後生相貌是不錯,看衣著也該家裡頭有殷實底子,丫頭,你家在哪裡,家裡頭還有些什麼人,要是羞於開口,老婆子可以替你跑一趟腿。”
半瓶藥酒,差點把自己人都一起搭進去,我硬著頭皮道:“婆婆,我家裡頭已經給我那個,那個定了親事,所以不用再另尋。”
說完這句,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不是我,也不是婆婆。
我慢慢回頭,看到白蘇岸站在院門口,正好聽完我們兩個人的對話。
春天春天,春天真容易犯困~~~懶啊~~~
捕紅 第二卷 第二卷 13:沾到口水的雞蛋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駐足,什麼時候開始聽我們說話,他別是打我從灶間後小門出來,一直就跟在我後面,我是個馬虎的,壓根就沒注意到,要是後頭跟著的是個歹人,後面給我來一下子,我探手摸摸自己的後脖頸,冷颼颼的,自己大概怎麼翹掉小命都還沒察覺,以後要提高警惕,必須提高,慢慢地站起身子,笑道:“櫃上的事兒都辦好了,掌櫃倒肯放人了?”
“那裡沒有什麼事兒了,帶頭的又給了掌櫃十兩銀子,說是不用上菜,酒管飽就成,這會兒酒肆的人剛車來幾大罈子,掌櫃和廚子都大搖大擺坐外頭,看樣子,他們今天是不準備要走。零點看書”他的語氣淡淡的,我估摸著回想方才和婆婆的對話,沒說他壞話,他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打緊的。
哪裡來的這一群人,都沒個軍紀軍法之類的。
“那些人酒氣熏天的,我們還怎麼回去。”隔著幾道門都擋不住,難怪白蘇岸也偷偷往外頭溜,男人喝酒沒關係,至少要有個節制,這是準備要喝三天三夜不成。
“廚子的意思是,所有能吃能做的,已經全部都端出來了,我們就是回去,也一樣沒東西吃。”白蘇岸過來是給我傳這個口信嗎,那兩個倒是老實,意思是讓我們別回去了,我倒還算了,白蘇岸可是交了房錢的,這也太厚此薄彼了,不過看他的樣子,絲毫沒有介意的,既然他都不介意,我也不能多說話。
“要不,在我這裡吃一點,院子後面自家還種了些菜。”婆婆的建議又及時又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