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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岸,他更好,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自己面前的小碟子裡,然後眼睛只看著那一點點的菜,我都怕他看出鬥雞眼來。
飯桌上的氛圍沉凝地叫人都生不出好胃口,我很給面子地端起碗,拿起小匙子,送一口湯進嘴裡,這麼淡,淡得叫人忍不住想吧唧吧唧嘴,使勁地品出點其他味道來,可惜舌頭絲毫不配合,還是嘗不出多餘的,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舌頭出了問題:“這湯是不是忘記放鹽了,要不,你們也喝喝看。”
話沒有說下去,才喝下肚子的那點熱湯,有了奇怪的反應,似乎我喝下去的不是普通的湯水,而是星星點點的火種,將某一段腸子點燃起來,燙得令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還好那感覺僅僅維持幾秒鐘,很快恢復了常態,我端正一下姿態,正想再次開口發問,火星又捲土而來,這次我坐不住了:“這是什麼見鬼的湯,裡頭加了什麼。”難怪他們沒一個人去喝的,莫孤煙,你存心害我是不是。
“這湯是特意加了料,特意給你喝的。”白蘇岸總算是從那小白瓷碟子裡移出了眼神,很認真地看著我,“你不用瞪我,在你喝之前,我已經喝了大半個月,其中有十天喝的還是實驗品,肚子裡頭一會兒是火,一會兒是冰,能折騰個半宿,經過我的犧牲,你喝的絕對是成品,而且立竿見影。”
我明白了,這湯里加了藥材,如果美其名曰,便是替我化解開體內最後那些毒素。
顧連山在白蘇岸身上經過反覆的臨床試驗,現在輪到另一受害者來繼續。
“你方才問的是,我找你來這裡做什麼。”顧連山終於正視到我的問題,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
我連忙點頭,雙目炯炯地看著他,反正絕對不會只是來請我吃喝幾頓藥膳的。
“此事說來話長。”顧連山臉上一片柔和,我怎麼覺得他像是在同情我的意思,“要是從頭說起的話,怕是能說一天一夜,不如長話短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慢慢將這些湯都喝下,邊喝邊聽我說就是。”
他這幾句話,說了等於白說,我還是啥都沒有聽出來,不過我很聽話地小口小口地繼續吞嚥,莫孤煙很是起勁,見我大半碗喝下去,立即又起身替我滿上,還真別說,起初那種神經抽搐式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五臟六腑被溫和的一團氣流包裹住,那氣流明顯還在緩緩地迴圈性流淌,行進一分,舒暢一分。
“我要你去冒充一個人。”
噗——
嘴巴里的熱湯直接噴在,正坐在我正對面的白蘇岸衣服前襟上,他居然面不改色地掏出塊帕子慢條斯理地原地坐著擦,這一灘一灘的水漬要擦到何時?
“去換件衣裳再過來。”顧連山笑著擺一擺衣袖,見白蘇岸起身退出,才面對著我這邊,“你這不拘小節的性子,與你的相貌還真是不太搭調,不過也是,要是扭扭捏捏的小女兒之態,怎麼能做一縣的捕快,怎麼能屢破怪案,又怎麼能勝任此次的任務。”
“顧大人,我人也在這裡了,湯也喝過了,你給個痛快話,到底要我去冒充誰,做些什麼。”我很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們兜這樣大個圈子,不過是兩個理由,一是他們所要進行的事兒,保密性大,除了他們自己,只有我這個當事人能知道,所以才要假裝我是被不知名的黑衣人抓走,失去了音訊,二是他們要斷了我的退路,所有擺出來的姿態不過是為了暗示我,我已經是騎虎難下,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
我乃魚肉,身在砧板之上,任其宰割。
顧連山的眼神愈發溫柔:“那你的意思是,答應幫我這個忙了。”
那個,我還有其他的選擇權嗎。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22:鶯歌夫人
五天後。
晴。
微風。
溫度適中。
我乘坐一頂軟呢小轎,身上穿的便是那套百褶蝶戀花,細簪被換成玉蝴蝶的釵子,唇上擦了淡淡地胭脂,低眉垂目看著從裙襬下頭露出的丁點兒鞋尖,玉紅色的繡鞋也是一色的蝴蝶花型。
轎子停了下來,我用手將轎簾稍稍撥開,露出細小的縫隙,我看得到外頭,外頭卻看不到我,這樣氣派的院落,硃紅色的大門緊閉,看門的人都不止一個小分隊,個個臉上寫著精明能幹四個字。
“轎子裡頭坐的是什麼人,到了王爺府衙前,為何不下轎。”晴天霹靂式的一喝,我嘴角一挑,將轎簾放下來,無聊地翻著自己裙子,轎子前頭那人不知說了什麼,聲音太輕,我是聽不見的,然而,轎子再次被抬了起來,從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