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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抱住她地一條手臂。搖晃著:“那是因為姐姐疼我,我小時候身體便不好。”
柔荑摸上我的面孔。她看得很仔細,很仔細,連發鬢的位置都用指甲輕輕挑開來看過,那裡應該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小到只有最親的家人才會知曉:“蝶舞。你還是這麼瘦,瘦到好似一陣風能把人給吹走了。”說話地時候,帶著疼惜,畢竟是姐妹之間。
要是早幾個月被你看到,我壯得四肢發達,似乎有花不完地精力,你一定不肯認我,這麼巧,因為那一場潛伏在體內的病毒。將我地大半健康都啃噬掉。順便啃噬到我三分之一的體重。
在總捕司那會兒,莫孤煙會指著我和小蘇兩個人笑得前仰後翻地:“你們兩個以後不能面對面坐著。來一陣大點的風,你們兩個紙鳶似的,撲啦啦飛走,我到底要救哪個好。”
是,白蘇岸與我得的是相同的病,我們兩個同樣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每天加班加點地喝那種顧連山大人親自熬製出來,淡到能讓喪失味覺地解藥湯。
“青廷,你留在這裡只有五天,所以,即便覺得難吃也要堅持每天喝六次。”顧連山將厚厚一疊的資料放在我面前,“這些是收集到關於鶯歌與蝶舞自小的東西,你多看幾回,要是能都背出來當然更好。”
我抓起一張寫得密密的字,還沒詳細看,眼睛已經花了,苦著一張臉求饒道:“顧大人,這一張紙看完怕是也要一天了。”
“怎麼會,一張紙統共才幾百字,謝天謝地,你原本就是識字的,而那個蝶舞也是識字的。”顧連山每次總是能將事情複雜簡單化,再繁複的事兒到他嘴裡,一句,兩句話已經概括掉。
“要我都看過,背出來也不是不能,求顧大人一件事。”
“你只管說。”
“找個人,把這些材料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橫著替我再抄一遍,這樣我看著省力。”
顧連山奇怪地再問起,我只說小時候就有這個壞習慣,爹爹寵溺著我,也任由我為之,長大以後,看字少點的還好,要是這樣堆積如山的,一定要橫著看才行。
他也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只揚一揚手道:“小莫,你過來,就愛那個這些都按照洪姑娘地要求另外抄寫一份。”
莫孤煙急得呱啦呱啦地:“為什麼是我來抄寫,白師兄不是也很空閒沒事情做嗎,大人怎麼不找他來寫,他的字比我地還好。”
顧連山輕輕一咳。
莫孤煙立馬收聲。
效果驚人。
“你怎麼忘記你白師兄練的是誰的字,讓他寫的話,洪姑娘怎麼看,所以覺得還是你比較合適,當然小蘇也不能閒置著,洪姑娘看到眼睛痠疼,或者吃飯喝水的時候,你拿一些她還未來得及看的,在她旁邊念給她聽即可。”他老人家的打算是,這五天的一百二十小時,分分秒秒都必須詳細利用。
畢竟,五天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一些。
大幸的是,兩姐妹分開的日子已經頗長,有些細節,姐姐也應該記得不太清楚,只要我到時候能隨機應變,問題應該不大,而且顧連山向我保證,府裡頭另外還有接應我的人,我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我聽了真的想笑,王府裡頭,後院藏嬌之中,能有什麼生命危險,如果扮得不像,扮砸了事,大不了,我拍拍手走人,他們又去哪裡找這樣一個蝶舞的人去。
顧連山的笑容高深莫測:“清平王府若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這般容易,我們也不用大費周章地弄一個你來,喬裝著送進去了。”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24:鬼畫符
白蘇岸真配合他師傅老人家的叮囑,我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寬大的衣袖裡安放著一頁一頁莫孤煙才抄出來的字,有些還沒有乾透,他拿起來,迎著風,吹一吹,但是墨跡還是無可避免地沾到衣料上頭,幸好這裡的墨汁不臭,我抓著他的衣袖過來,湊近鼻子聞聞,不但不臭,還混合著淡淡的竹葉香氣。
他眯起眼瞅著我:“大人用的墨汁是特製的,不會有那些奇怪的味道,你看得時間長些,聞久也不會難受。”
“你的字有什麼特別之處?”小莫的字很端正,非常適合中學生臨摹用的字帖,沒有任何花哨。
白蘇岸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洪姑娘,你可有看到我爹爹寫字。”
“那倒是沒有。”白老爺子沒有在我面前開過房子,我都是直接喝煎好的藥。
“這世間,有一種人寫字,除了是做同等工作的,其他的人都看不懂的,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