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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比我們這兩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更危險嗎,“你那邊還有沒有其他援手。”
“沒有。”這次她回答得好堅決。
想想也是,要是有援手,就算想弄死我,也該把她救上去,我又沒拿住她做人質,怕是兩個人耗到最後,先脫力鬆手的那個人是我。
應該就是我了,小米,她可是有武功的。
想我洪青廷,手無縛雞之力,一名贗品捕快,能堅持到這會兒,實屬不易了都,其實兩條胳膊早麻木地沒有任何感覺,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癢,這會兒怕是找根木棍捅捅它們,半點觸感都沒有的,你們能趁到這會兒,其實,我很欣慰了,到底是這一陣子,天天幫老弦把他那個寶貝泡菜罈子天天捧進捧出,也算是鍛煉出點臂力來的。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她在那邊問我,大概是能聽到身邊人發出點聲音,心裡頭就沒有那麼害怕。
我衝她笑笑道:“你這會兒才曉得怕,你害我的時候,怎麼半點猶疑都沒有的。”
沒話好說了吧,我們都沒得罪你的意思,即便是在你手腕給畫了三朵花,可對你始終是客客氣氣的,你呢,想殺死兩個素昧平生的過路人。
總要給我個合理的理由。
否則,到我們一起死了,我也不再和你說話。
捕紅 第二卷 第二卷 44:毒蛇之舞
“因為你們提及了聖草,說是要採了聖草回去給人治病。”她很突兀了給我這麼一句,說話的時候還不看著人,活像是我背後還藏著三個人,她是在同空氣裡頭的別人說著話呢。
聖草又是什麼呢。
“蛇草,我表哥說要來找的蛇草?”我想起來問她,“是你們的聖草,那你怎麼補早和我們說呢。”
“因為所有想染指聖草的人都必須死。”小米說得很自然,很坦然,似乎這是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我們是為了救人。”我差點想用一隻手拍在她額頭,給她兩個爆栗子,這孩子是給誰洗腦了,為了一棵草藥,可以任意殺人。
“什麼原因對我而言皆是一般,有窺視聖草的人只能死。”小米低下頭不知想著什麼心事,再抬起臉看著我時,眼睛特別亮,亮得讓人覺得詭異。
她說道:“來了,它們都來了。”
我沒有問她到底是誰來了,因為耳朵裡,沙沙,沙沙的聲響,小時候,我在屋子的一角養過幾條蠶寶寶,肥嘟嘟的白色身體,在手指頭上會緩緩蠕動,臨睡前,將洗乾淨的桑葉投在盒子裡,然後躺上床去,能聽到類似的聲音。
沙沙,沙沙。
是蠶寶寶在歡悅地啃食著桑葉嗎。
經過一個晚上,身體會不會像其他孩子向我形容地那樣肥胖出一圈。
我閉著眼睛,那些蠶寶寶最後的下場呢,被那隻穿著鋥亮皮鞋的腳,毫不留情地踩死碾碎,原來雪白的身體肢解開來,會冒出淺黃色的汁水,我直挺挺地跪在那隻腳旁邊,臉上兩個顯著的巴掌印子,那人拋下一句話,讓我將地板擦乾淨,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垂下視線,我看著一地的狼藉,房間裡能聽到自己輕輕的笑聲,像是在牆壁與牆壁之間的縫隙中迴盪,後來再沒有養過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棵草,一隻蟲。
這樣成片的沙沙聲,應該也是軟體動物爬行時才會發出的。
而且,數量很多很多。
我猛地睜大眼睛,清晰地意識到小米一直在害怕的倒是是什麼,果然,我扭頭去看她時,她牢牢抱住那根藤條,身子好像縮水掉一半:“是不是晚上,這裡會有蛇出現,非常多的蛇。”
她用力點頭,始終沒有敢將眼睛睜開來。
夜色很暗,很暗,我們靠得這樣近,我也不過只能看到她的一個大致輪廓,還有耳邊連綿不斷,越來越近的聲音。
“到底有多少,你說話。”做個蝸牛狀有用的話,我也可以去當蝸牛,不過蛇群才不管我們是什麼,這樣大面積地過來,她和我,沒有人能夠倖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還是在那裡搖頭。
“你是不是準備等死算了。”我忍不住抬高聲音喝問她一句,蛇是沒有長腳,不過這種藤條,對於它們的身體不過是小菜一碟,我也不想和這種冰冷的動物做面對面的交流。
“是毒蛇,都是毒蛇。”她才算是將眼睛開啟一條縫,原來,我看起來這麼亮的眼睛,是因為裡面蓄滿了眼淚,淚水的反光,讓我產生了錯覺。
“毒蛇到這邊懸崖來做什麼。”跳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