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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什麼從我眼皮上頭掃過,我受驚地坐起來,被子滑落,另有個埋怨的傢伙。正努力地用前爪勾住薄被的一角。差一點連滾帶爬地掉下床去,我順勢將它一把撈起。放置在面前,虎子用只爪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我的手背,我索性將它抱起來,用臉貼著它地小腦袋,到底是在紫藤花裡頭待足了一天,虎子身上也帶著好聞的花香,熱呼呼的,我小聲對它說:“是不是,你曉得我做了噩夢,所以特意把我叫醒,剛才掃我眼睛地,是不是用你的尾巴。”
它乖乖地窩在我的手心,我瞅一眼那個空蕩蕩的花籃,想不明白,以它的身高是怎麼從籃子裡爬到我床上頭,還管帶叫我起床的。
披衣起身,將窗戶支開一角,發現外頭果然在下著雨,細細的雨絲,撲面而來,涼涼的,叫人精神一振,房間裡的紫藤經過一夜,大部分都已經枯萎,濃郁地花香消散開來,混合著植物即將腐朽地溼氣。
我把所有的殘花都收拾在一起,走到院子外頭,在牆角挖一個淺淺地坑,全部都埋了進去,站直身,用腳踩實,許箬荇說的很對,這麼輕便的活兒,做完以後,我眼前一黑,用手勉強扶住圍牆才沒有摔倒,自嘲地笑笑,這還沒有出院子呢,已經是弱不禁風至此,難怪是要替我請個長假來調養,這調養的期限,怕是半輩子都沒個準。
“青廷,你怎麼起來了,連傘都不打,站在雨裡頭做什麼。”許箬荇大概是聽到屋外頭的動靜,走出來看個究竟。
他也是才起來,頭髮披散著,衣帶鬆鬆垮垮地都沒有束好,隨手不知道從哪裡找得一把舊傘,走到我面前試圖想開啟遮雨,才發現十二根傘骨大概斷了七八根,壓根不能再用,恨恨地一舉手,將其扔向圍牆外面。
“表哥,我——”
“哎呦,是誰亂扔東西,砸到人了,砸到人要賠錢的。”這個大嗓門夠清亮的,帶著童子特有的那種高八度音,“這是誰的家,主人還不快點出來賠不是。”
我對著許箬荇吐吐舌頭笑,他將我輕輕一推,示意我快點回房裡去,我卻想看看這一場熱鬧,伸出手指抵在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砸了人怎麼就不聞不問了,老爺子,你怎麼也不開個口,你沒看見我頭上起了個大包,很痛,很痛的。”
老爺子,敢情,這一把傘砸到的還不止一個人。
“老爺子,這把破傘掉下來還砸到您的腳了,您都不過問嗎。”
年紀大的這位真沉得住氣,硬是一個字沒說。
“你們是誰,站在這裡做什麼。”小菊丫頭的嗓子也絕對不是蓋的,一人能抵兩個。
這一下,更熱鬧了。
許箬荇見我不肯回屋,一臉想看戲的神情,很無奈地將外衣一脫,往我頭上蓋了過來。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8:海棠泣血的美人
漫天的,似一件幕天的雨衣將我沒頭沒臉地蓋住,我連忙伸手去扯,扯了兩下,才露出眼睛來看外頭,許箬荇已經兩步上前,將院門給開啟了。
先衝進來的自然是小菊,照例是抱著個碩大的食盒,也是,這會兒少爺和表小姐,兩人一貓都等著她來餵食,豈不是要多準備些。
“少爺,一大清早,這小子居然敢在表小姐家門前高聲嚷嚷,擾人清夢,罪過大了。”小菊已經將對方的罪行都盤算仔細,很好,很好。
“你這分明是惡人先告狀,若非這院子裡頭無緣無故飛出一把破傘,先是砸中我的頭,又砸中我們家老爺子的腳,我會說這些話嗎,到底哪個是這家的主人,我倒是要問個清楚,是誰在理,是誰的罪過。”這一位跟著進來的黃衣童子,一張嘴也不是饒人的,衝著小菊嘰裡呱啦一堆,後又指著僅著白色中衣站立在院中的許箬荇道,“你便是此間的主人。”
許箬荇根本是不急不忙地,搖一搖頭,又指了指我。
黃衣童子見到許箬荇衣衫不整,已經頗為不滿,再看到我頭上披著件男人衣衫,眼睛瞪得碩大:“這,這,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簡直便是有傷風化。”
我清咳兩聲,不得已開了口:“我們兩個是同站小院之中,何謂同處一室之說,孤男寡女就更不對了,這裡,一,二,三。四,明明有四個人,我們若是孤男寡女。那你又是什麼?”
黃衣童子被我說的嗆住,眼睛吧嗒吧嗒地翻,字卻是一個都吐不出來了。
“當歸。洪捕頭的一張嘴能把罪犯都說怕了,你豈是她的對手,今天兒個,你栽在這裡也算是輸。”第五個最沉得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