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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黑衣男子,像變魔術似的,弄出只細長嘴的白瓷壺,塞到我手上,他是從哪裡拿出來的,我眨眨眼,再眨眨眼。
“嗓子不覺得痛嗎。”趙看也沒有看我,視線只是落在不遠處。
經他一提醒,我才發現喉嚨裡大概已經被熱浪灼傷,嘗試著開口說話:“多謝王爺相救。”聲音難聽地堪比烏鴉叫喚,真是,真是自己都不忍心聽。
乾淨將白瓷壺的蓋子一掀,一拋,雙手捧起,咕咚咕咚往嘴巴里倒,火辣辣的痛,清涼的水,經過喉嚨的熨燙,落到胃裡時已經溫度很高。
“你們兩個倒是都沒把別人的錢放在眼裡。”趙輕摸一把下巴,“一個用御賜的瓷器隨便裝水給人喝,另一個更好,看都不多看一眼,蓋子已經扔出去,這白瓷壺,一年官窯只能出兩件,一件在當今天子手裡,另一件在你手裡,蝶舞。”
我人已經半跌半爬著去撿拾那個還在像車軲轆似的向前滾動的蓋子,偽姐夫,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述說這種足以殺頭的事情。
我是一介平民,經受不住這種冷笑話的,小心肝都顫顫巍巍,驚魂未定。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34:破門而入的登徒子
我追著蓋子跑出幾步,聽到前頭有女人哭鬧的聲音,應該不是幻聽,我疑惑著將彎身拾到的蓋子小心翼翼地捻著,放回它原本適合的位置,將那個空空的白瓷壺塞回到黑衣人手中,順便也打量了一眼,黑衣人的長相,怎麼說,人家都是捨命搭救我的人。
哦,沒有捨命,但至少是搭救。
我以為身材精瘦挺拔,長身玉立的人,應該就配一副好相貌的,事實上,這個黑衣人的相貌倒也談不上難看,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盯著他看上一個時辰,轉個身,就能忘記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太太大眾臉了。
一個晃神,我又聽到繼續的哭鬧聲,聲音還很熟悉。
“你還認得方向吧。”趙看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表示可以,濃煙還不至於把我腦子給燻糊塗了。
“你姐姐哭著要過來看你。”他頓一頓又道,“還是你過去看看她,和你說一聲,你沒事就好,回頭我還要過來問你詳情的。”
我一步一回頭地走上聽風居前的那條熒光小石頭鋪就的路,石子尖尖,走在上面並不舒服,很奇怪,沒有人來救火,除了火苗中間發出的噼啪聲,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趙站在略高的位置,火是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那個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似乎要將這一場火看到燒盡為止,黑衣人的腳邊,白乎乎的一團。是菊兒被他也拖了出來,只要大家都保得住命在,其他地就不重要。
咬一咬牙,我加快步子朝著沁芳閣而去。
“蝶舞,蝶舞。”鶯歌夫人根本沒有顧慮到我一身的煙塵。白一搭黑一搭的狼狽。將我緊緊擁在懷裡,彷彿我是一個迷路許久的孩子。而她是那個心焦尋找我的母親,她地手指那樣用力。幾乎都要掐進我背脊後地血肉之中,這樣子,她才能確定,我是平安無事的。
“姐姐,我沒事。我沒事,王爺救了我出來。”我地臉被死摁在她肩膀的布料之上,面板被磨得微微地疼,但是心裡很暖很暖,那樣地緊張感,是假裝不出來的。
如果這樣的情感都能假扮,我不知道人世間還有什麼能是真的。
她半摟半抱地將我,拖進房間,邊走邊吩咐左右:“快。準備洗澡水。送到我房間裡,再準備點清粥小菜。也送到我房間裡,巧兒,我前日做的兩身新衣,將藕荷色地那套取出來,放在床榻前,讓蝶舞姑娘洗好可以換,鈴兒去將方師傅過來一次。”
方師傅是做什麼的?
鶯歌夫人的房間裡燻著好聞的香,被熱氣騰騰的洗澡水一燻,香氣更濃郁了,我對兩個還準備伺候左右的小丫鬟揮揮手:“你們都出去,我自己來就可以。”
將趙臨時借給我的衣衫脫下,疊疊好,放在另一邊,自己身上穿的那幾件,邊脫邊散,碎片雪花似的,已經都不中用了,等到整個人浸沒入溫熱地水中,發現肩膀,小腿還有後背,好幾處都痛得止不住,應該是被火舌灼傷,而自己當時沒有發現地,被水一碰,都顯了出來,我將溼發撥到身前,果然髮梢處一片焦卷,長短參差不齊,可憐這一頭好頭髮了,能將小命撿回來,也就不要這麼多計較了。
方才,趙的意思是,待他將火場看過,還要過來找我地,所以,也不敢久泡,用布巾將身子細細擦乾,擦到肩膀的時候,忍不住齜了齜牙,還真不是一般地痛,還有右手掌,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