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希望我查出確鑿證據,還是希望你手邊的案卷都不過是無稽之談,清平王並沒有賣國通敵。”我笑著,只問了這一句,其實,這一句才是關鍵所在吧。
顧連山很長很長地嘆了一口氣:“青廷,你與尋常女子果真有些不同,對事情的觀察頗有遠見,而且常常能一針見血,你這個問題,倒是問到了我的難處。”
“顧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日便安排我進王府吧。”有些話,還是不要問得太透徹,我將這活包攬下來的真正原因,不說也罷。
顧連山微微頜首:“那我只等你的好訊息。”
“顧大人莫要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我清脆無比地說道,“其實我還知道一事兒,顧大人選中我的另一個理由,是覺得我這個人運氣特別好,什麼都能否極泰來,逢凶化吉。”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31:落霞霜
既然言明不許出屋子,那我這個外來客當然是要乖乖遵循府裡的規矩,吃哪家的飯,聽哪家的話,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更何況明著,我是住在最小最不起眼的地方,暗地裡,好東西塞過來的也真是不少,被子枕頭一次比一次換得鬆軟,這會兒鋪在床榻上的據說是蠶絲被,多少銀子一兩的價錢,讓人覺得好似睡在雲朵裡頭一般,整個人都能飄起來。
“姑娘,姑娘。”那個大驚小怪的菊兒,我手邊的書還沒有翻過兩頁,她又咋咋呼呼地衝進來,門都不曉得敲一下。
我含笑看著她,總覺得把她弄來我這裡,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菊兒,你以前有沒有被王府管事的罰過什麼?”
她被我問的一呆,然後直接掰著手指頭回道:“去年被罰過七個月的月俸,還被打了兩次板子,其他的好像沒有了,姑娘問這個作甚?”
我笑得直搖頭,一年統共才十二個月,她倒好,生生被扣去七個月,還一臉沒事人似的,說是其他的好像沒有了,再有其他的,姑娘我都沒福氣在這裡見到你了,神經能大條到如此,我看也不是每個丫鬟都能做到的:“你經常犯錯,怎麼倒沒人去王爺面前告一小狀,把你除名了。”
“那倒不會,我自小就在王府裡頭。”
“自小有多小。“我是很小的時候被扔在王府門口的,那一年大雪天災,大概是爹孃養活不起。被回府地王妃看到,讓管事的把我給撿回來,姑娘以為管事的不想攆我嗎,王爺開過口說,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哪怕是一隻狗一隻貓。只要是王妃撿回來的,就不能離開王府。再後頭,王妃。她不在了。”她搓一搓衣角,“王爺更不會讓我離開王府地。”
原來,他們夫妻感情很好,那鶯歌夫人地處境或許就更艱難些。
不過,一個人去了。留下的這個總是沾著些許便宜地。
都說活人永遠沒法子和死人競爭,哪裡知道,美人兒還是活色生香的好。
“王妃,她是怎麼離世地。”我貌似閒閒地問。
“據說是一場重病,我不是房間裡頭的丫鬟,只是隱隱聽到大夥兒這樣傳著。”
再問下去,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而且問太多,難免令人起疑。我直接將話題轉了回去:“菊兒。你方才歡歡喜喜進來,是有什麼要給我看嗎。”
“我方才想和姑娘說什麼來著。”她在那裡揉著額頭。想得頗為辛苦,“啊!是了,鶯歌夫人送過來的新紗窗說要給姑娘換上,這會兒怕是外頭的已經都換好了,要過來換裡頭的。”她才說著,已經有兩個婦人進來,對我行過禮,手腳很是利索地先將舊地紗窗都拆卸下來,即便是打掃得很是乾淨,這麼一折騰,我也覺得屋裡頭灰塵大,用手捂住鼻子,躲到外頭一間去了,菊兒追出來道,“姑娘,要不要把床榻上的帳子放下來。”
做事兒,她倒是很稱職的丫鬟,我點點頭,見到外房換的紗窗是盈盈的綠,趕上這個季節,彷彿屋裡屋外都是一樣的,透著紗窗往外頭看景色,倒是讓人更想走出屋去。
在桌子邊坐下來,給自己斟一杯清水,瓷杯握在手裡,慢慢地轉,既然鶯歌夫人發了話,不讓我出這門,那我應承顧連山大人的事,又該怎麼辦,這樣天天吃了睡,閒時看看書,再過個十年都見不到清平王爺幾回面,別說是蒐集證據了,怕是連他的長相都忘記地一乾二淨了。
可惜,我是一無長處,也不會吹個簫,撫個琴,吸引一下某人的眼球,方才捏手裡那冊書,直版地繁體字,一個一個活似自己會走路似地,它們認得我,我也認得它們,但是就是這麼困難,所以詩情畫意更談不上。
最最關鍵的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