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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日入睡前。還聽到她地笑聲,那樣的媚態入骨,我抓起外衣,胡亂套上:“帶我去看,快點帶我去看。”
菊兒點點頭,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向著花鶯歌地臥房而去。
“是誰先發現的?”
“是鈴兒,平日裡都是鈴兒服侍夫人起來梳洗,今天一直到午時,夫人都沒有起來,鈴兒去敲門,開始沒有人應門,她又出聲喚了兩下夫人,這時有人從夫人房裡衝出來,將鈴兒撞翻在地,鈴兒糊里糊塗爬起身,覺得事兒不太對勁,走近房中,夫人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地這般清楚。”好似是你親眼所見似的。
“鈴兒嚇得雙腿發軟,一直坐在夫人面前,自說自話個不停,怕是已經瘋了,我聽她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這麼幾句,想到應該告訴姑娘,匆匆折回來喊你。”
午時。
那便是說,這會兒已經過了午時,我也睡到日上三竿。
“你們兩個要做什麼。”凌厲的喝聲,將我們兩個鎮在原地。
趙站在花鶯歌地臥房前,鈴兒的確還背靠著門坐在原地,嘴巴里正如菊兒形容的,不停地重複著:“我想過來請夫人起來,喚了兩聲,有人從夫人房裡衝出來,將我撞翻在地……”
那個人是誰,那個是誰。
我忍不住踏前一步,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趙一揮手道:“把這個瘋了的婢子拖出去,堵住嘴,不許她再胡言亂語。”眼神橫過來,惡狠狠地瞪住我身邊的菊兒,“是你去叫蝶舞姑娘來這裡的。”
菊兒不敢說是,更不敢說不是。“把這個唯恐府中不亂的婢子也給我拖下去,先打二十板子,關進柴房裡頭,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憑空冒出來這麼多陌生地面孔,兩個拖一個,先是鈴兒,再是菊兒,鈴兒還在重複地說著:“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知道大事不好。”已經有人拿了又髒又醜地一團布頭塞進她嘴裡,將她的雙手扭到身後,我只能看到她地嘴還在動,聲音是發不出來的,嘴還是下意識地在說話,不停地在說話。
菊兒也被扭反雙手:“王爺,王爺饒命啊,姑娘,你要替我求情,姑娘。”
我茫茫然地剛張開嘴,趙的反應比我還快:“誰替她求情,再多打她二十板子。”
我趕緊將嘴緊緊閉上,趙在火氣頭上,他只是恨菊兒將訊息在第一時間透露給了我,倒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意思,二十板子還不至於死人,四十板子就不一定了,關在柴房裡頭,菊兒,你先委屈一下,等我尋著機會再替你另外求情,放你出來。
兩個人都被拖得遠了,一會兒功夫,遠遠地傳來板子打在身體上的噼啪聲,下的力氣很重,混合著菊兒的慘叫聲,一下,兩下。
我猛地抬起頭,直視著趙的臉:“王爺,請容我進去看看姐姐。”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57:殺人現場
他暴戾地回望我,像一隻要噬人的猛獸,我沒有躲避開,而是更加勇敢地將方才的話,再次說了一遍:“王爺,請容我進去看看姐姐。”
這是,最最基本的人之常情,世間唯一的親人死了,這時候要膽怯,要退縮的話,我才像是個冒牌貨,此時此刻,我是花蝶舞,花蝶舞。
趙退讓一步:“進去以後,不許哭鬧,不然立時趕你出來。”
我用力點點頭,如果他不答應,倒顯得他不近人情了。
門被趙一把推開,裡面有淡淡的血腥氣,還有一絲說不出是什麼的味道,趙的眉毛皺起來,他已經知道是什麼味道了嗎,連血都壓不住的腥氣。
我微微地側過頭去,屋子裡頭應該是安靜的,我們是鈴兒退出去以後,唯一能夠進來的人,但是我聽到細細的水聲,滴答,滴答,那麼清楚,讓我想去忽略都做不到。
像是想到什麼,我加快步子,向著床鋪的位置走過去,帳簾半掩半露,不知是從哪裡來的風,吹得那輕薄的帳簾一拂一拂。
“蝶舞。”趙叫我的名字,像是想保護我似的,他走到我前面,將我的一半身子擋在自己身後,然後出手將帳簾揮開。
鶯歌夫人已經死了。
活著時,那樣活色生香的美人,死狀卻是那麼嚇人,眼睛瞪出,幾乎要掉出眼眶之外。半裸的胸口上,插著一支金步搖,整個的形狀被製成鳥雀地樣子,雀嘴中含著一顆渾圓的明珠,這一次。不僅僅是雀嘴。整一支金步搖上都是血,一沓一沓。好似被一隻血手握住紮進她美麗的胸
先前聽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