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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長長的弧線,這一次,它跳得格外高,光線直接照射在她的臉上,粉白粉白的一張臉,嘴唇塗著鮮紅的胭脂,唇角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她緩緩地抬起頭來,衝著我的方向,徐徐綻放出一朵幽怨的笑顏。
我呆在窗戶後面,再也不會動彈,讓我猜一百次,一千次,我都猜不到會是她,怎麼會是她,怎麼可能是她。
這個笑容絕美到令人心底發寒的美貌女子。
她是。
花鶯歌。
捕紅 第四卷 18:救命稻草
我覺得後背的汗毛齊刷刷地都豎起來了,一點不誇張,,明明沒有風吹過,全身毛孔涼颼颼,像是有陰氣從身周穿過,雖說人是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我是親眼見到花鶯歌死狀,利器插入心臟,任由金羅大仙都救不得,而且遠遠不僅如此。
由於當時趙要利用她的死來大做文章,花鶯歌還被停屍數日,安置在王府的沁芳閣中,我天天坐在她身邊發呆,吃東西,休息,想心事。
眼見著她如花一般盛放到極致,漸漸枯萎凋殘。
花鶯歌到死時還睜著一雙眼,她是不相信趙會得親手殺死她。
再好的茉莉香粉都蓋不住屍體發青的膚色,眼皮不能完全蓋下來,總有一線眼白從裡面透出來,看著屋裡走來走去的人。
當時,並不覺得屍體有多可怕,還想著要替她找出殺人兇手,給她一個瞑目的交代。
只因為那時候,我是花蝶舞。
我們是相依為命的姐妹。
如果,花鶯歌千真萬確地死了。
那,這個,眼前這個,又是什麼。
她兩隻眼珠定格住,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某一點的虛空,碧色的昏暗光線下,反射出來的光澤,我硬著頭皮都形容不出來,假如可以的話,我寧願眼前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也比看到這一幕要強得多,但是。人越是恐懼越是會好奇,只要我將身體縮下來,躲到牆壁後頭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我偏偏不肯死心,兩隻手扒在小鐵格子上頭。想看個究竟。
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大概五分鐘以後,她腳邊靜止不動的一團像是休息夠了。掉頭轉一個方向,開始向著未知地黑暗跳入。我發現,花鶯歌完全是跟著它在行動,雖然一個是跳躍,一個是蓮步輕移,走的路線驚人的一致。慢,慢,我努力再貼近些,只差把整張臉都摁在小鐵格上頭,然後,我非常肯定的是她是在走,雖然姿態略顯僵硬,卻絕非通常形容鬼怪那種會飄來飄去,雙腳離地的樣子。
莫非。花鶯歌。那時候真地是假死。
在眾目睽睽之下,假死數日。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發現。
真乃神乎其神。
隨著光源離我越來越遠,最後烙印在視網膜中地是一個女子纖細的背影,以為她隨時會回過臉來再看我一眼,卻始終沒有。
眼睛在得到過光明以後,對黑暗地適應性大大地減弱下來,待微弱的一點光消逝後,我覺得四周地空氣更加陰暗,更加沉重,更加地伸手不見五指,雙腿一軟,索性坐在地上。居然,這時候才想到要畏懼。
要是真發生點什麼,哪裡還來得及。
遠遠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又是什麼過來了,我雙手胡亂一抓,除了從指縫中掉落的稻草,還是稻草,我苦笑,這大概才是救命稻草的最好解釋。
腳步停在門口,今兒個,這間柴房真是熱鬧到家,來者將門一推,已經徑直走了進來。
我準確無誤地撲上去,雙臂將他的腰攬住,許箬荇大概沒想到我會熱情如此,被我弄得措手不及,輕笑道:“青廷,你怎麼了,放手,放手,箍得太緊,我喘不過氣來。”
我將臉埋在他胸前,死都不肯再放手:“你,你去了哪裡,我醒來看不到你。”
“元婆婆讓我過去幫她點小忙,我看你已經睡沉,才沒忍心叫你,想想很快會回來地,嗯?你做噩夢了。”他摸到我的鬢髮,額角,“怎麼都是汗,心跳快成這樣,沒事的,青廷,我已經打聽過,我們不必等七天也能出去,元婆婆答應過,說會幫我們一次。”
如果早一些聽到這樣的訊息,我一定雀躍不已,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不想這麼快離開,一手抓緊許箬荇的衣襟,我很慢很慢地告訴他:“我剛才看見花鶯歌了。”
他用衣袖在替我印汗,動作停頓在半空:“你說你看見誰了?”
我全然忘記,許箬荇不認識花鶯歌,他對這個人沒有絲毫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