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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詛咒進靈魂深處地醜惡,揮不去,散不盡。
“你為什麼要幫我?”秦天鍥而不捨地問。
“你為什麼要幫他。”我反問。
“因為,芳華愛他,他是芳華愛著的人。”秦天也將頭別開,在他說出芳華這個名字時,暗夜裡,我看到,他的眼角有淚,一閃而過,威武大將軍這麼輝煌的頭銜又如何,他此時不過是一個雙鬢斑白的老人。
“因為,花鶯歌愛他,他是花鶯歌愛著的人。”我的答案與他的如出一轍。
秦天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他低語道:“你自己當心。”
“好。”我四下看看,這間屋子是在王府的哪個角落,我根本沒有半分的概念,說實話,王府裡頭,我連後院都沒有摸熟悉,更別提是比之大了數倍的前院。
秦天仰天看了看天空,堅定地做下決定,向著東南方而去,征戰無數的他,有時候像是有種獸類的本能,是我這一類人所不能比擬的。
可惜,他不過跑出幾十步,已經停了下來,黑夜中,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他,我看不見,卻已經依稀聞到了血腥氣,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腥氣。
秦天一步又一步地向後退著,像是有什麼利器抵在他的胸口,迫使他不得不退後,直到他又退了十來步,我看見了,看見了一身都是血的趙。
秦天迅速地回頭,向著我的方向,大聲喝道:“快跑!”
我沒有動,已經走了這麼長這麼遠的路,我想看到答案到底是什麼。
趙怎麼會如此狼狽,料子極好的衣衫被利器割破數處,束髮的玉帶已經被打散,同我一般披散著頭髮,眼睛是赤紅的顏色,不過是一會兒功夫,他們兩個人已經退到了我面前,趙手中的利劍,抵在秦天的胸口,已經不客氣地刺進了一寸有餘,想來已經傷到秦天的身體,秦天卻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他在說:“王爺,我沒有想到,你如此操之過急,我以為一切還都來得及。”
趙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他緩緩地轉頭,面向著我,如玉的臉頰上面也是兩道血印子,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問我:“你說,你到底是誰。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70:劫殺令
我一時怔忪在原地,趙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問過自己很多次,我究竟是誰,我的名字究竟是哪個,夜風從幾個人身邊吹過,彎如眉的月,不知何時從雲層裡,將頭悄悄地探出,趙的眼神兇狠,依然還保持著十分的警惕心,只要我的答案稍有隱瞞,怕是他將秦天放倒後,下一個人,輪到的就是我。
趙見我不吭聲,又問了一聲:“你到底是誰。”
我笑開了,他自然早曉得我並非花蝶舞,這樣一個疑心病深重的人,從秦天第一次開口說,我不是花蝶舞起,趙已經相信了秦天的話,不,他不是相信秦天,他是不相信我而已,僅此而已。
微微挺直腰身,做不到像秦天這般,即便胸口有利刃相向,而能昂首挺胸,似乎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能令他低頭的,我很慢很慢地將回答的句子送了出來:“我是富陽縣的捕頭——洪青廷,奉命潛入清平王府打探清平王私通敵國的證據,王爺,這個答案,你可曾滿意。”
趙身體劇震:“你,你是捕頭,那你不是他的人?”
他?趙口中的他又是何人。
“私通敵國,趙佶那廝懷疑我私通敵國。”趙的手一鬆,利劍掉落在地,他仰天大笑,笑聲悲苦,宛如痛哭,目光轉向秦天,他又問道,“你也相信我私通敵國,哪個敵國。大金,還是蒙古。”
秦天的胸前衣襟處,已經有鮮血滲出,他憐憫地看著趙,緩緩回道:“有或者沒有。王爺自己心裡最清楚。”
那一晚。花鶯歌著人領我去看的那場香豔地戲碼,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對方是金國的小王爺,連愛妾都能犧牲。趙圖的東西是什麼。
花鶯歌的字裡行間,擺出的姿態怕還不止是通敵這般簡單。
貌似溫柔地哄騙:蝶舞,你好好幫我,事成之後,我許你做皇后娘娘。
趙。他真正想做地應該是大宋的皇帝才是,私通敵國不過是個幌子,一個更容易令人信服地幌子。
“秦天,你騙得我團團轉,那件根本不是兵符。”趙一彎身,將利劍重新抄在手中。
“的確不是。”秦天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沉靜過。
“先帝留下地兵符,言明見令如見君,御林軍全部都歸執令者調派。”
“那令牌的確還是先帝搜留下的那塊,王爺並未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