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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女子是誰,怎麼會睡在他的身邊,秦天自問一向警覺,不是十分親近之人,一旦接近他,立時便能夠察覺,看樣子,這女子不但與他同處一室,還,還,秦天將半掩在兩人身上的錦被掀起,兩人俱是未著寸縷,四腿相纏,姿勢曖昧,非但如此,那女子全身細嫩的面板還佈滿或紅或青的痕跡,像是有人在她反抗之時,故意對其施虐所制,難怪她會哭成那般,像是又驚又懼又哭又鬧,到後來實在無力反抗,才力竭昏睡過去。
這時,門被從外頭大力推開,秦天下意識將錦被往兩人身上一蓋,喝道:“是誰!”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68:追究
來者尚未回答,秦天身邊的女子已經悠悠醒轉,嚶嚀一聲,連人帶被撲到了進門那人的懷中,痛哭道:“王爺,王爺,你怎麼此時才來,鶯歌被此人已經……”
秦天身上唯一的遮掩物被拖走,他呆坐於床上,一動未動,闖進屋內的人是趙,而與自己一夜纏綿的女子便是那風聞中明豔動人的鶯歌夫人,他怎麼會,怎麼會在酒醉之後。
趙一手擁住花鶯歌的肩膀,一語不發,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秦天,花鶯歌還在哭訴之中,兩個男人卻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想先開口。
花鶯歌的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刺耳,秦天本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性格,當下再忍不住,起身道:“此女如何會在我房中,我全然不知。”
“秦將軍,先將衣服穿起再說話。”趙伏在花鶯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她抬起眼來,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噗噗落下,然後非常順從地用錦被將自己的身子裹緊,拖著長長的一段,慢慢離開了。
房中只剩下兩個男人。
趙輕輕嘆一口氣道:“我們兩人昨晚都醉了。”
一句話,似將所有不合理的情節都解釋開來,花鶯歌本是王爺房中的人,前來幫王爺斟酒聊天也是尋常之事,後來是趙先喝醉,還是秦天先喝醉,誰都不曾記得,秦天依稀記得自己在半醉半醒時,的確聽見有誰說了一句。秦將軍醉了,送秦將軍回房休息吧,是誰送的他,還直接將他送到床榻之上,不言而喻。
“芳華屍身未寒。此事我不想再追究。也不願意再追究。”趙臉色蒼白,單手扶額。吐出芳華兩字時,語氣加重。雙眼直視秦天。
有些事情,我不追究,有些事情,你也不要追究於我。
趙摔門而去,留下一室安靜。靜得令人心底發慌。
秦天再去看望芳華地靈牌棺木時,竟然有種不敢抬眼的心虛,趙的話字字像針尖刺在他的心口,芳華屍身未寒,屍身未寒,他卻在孫女婿的王府之中做出這等醜事,還有何等顏面來見孫女地遺體。
鶯歌夫人循著家規身著素服,讓丫鬟扶著,來給王妃上香磕頭。縱然穿著麻衣。抬起頭時,那張豔麗地臉孔。在靈堂裡看來有種異常的驚心動魄,讓人心裡頭生出麻麻,鈍鈍地痛癢,不得去抓,越抓越盛。
當夜,有人輕輕敲他的房門,秦天將門拉開,鶯歌夫人跪在他地面前:“王爺叮囑賤妾要好好照顧秦將軍,不然立時以七出之罪將賤妾趕出王府,請秦將軍垂憐。”
明明應該當著她的面,將房門重重拍上,秦天卻覺得有股子熱氣,隨著芳華噩耗傳來後,凝身在心裡的麻木一點點遊漫上來,伸出去的手勢歲虛浮,卻堅定,像是從這個全身簌簌發抖的女人身上,能夠得到一絲解脫,他將花鶯歌一把抱起,反腳踢上了房門。
果然,醉生夢死才能化解開他心裡地傷痛,摟著軟玉溫香,他不再去想其他的。
鏡中花,水中月。
明明知道是孽障,他卻一步一步深陷下去。
直到芳華的棺木入土為安,他在墳前撒下一坯新土,向趙言明,他將趕赴前方戰場,既然沒有能讓他留戀的人與事,那麼保家衛國才是他最後的信念。
趙行事真是有異常人,對秦天與鶯歌夫人之間的事兒,半句未提,還煞有其事地點頭稱是:“金國節節進犯大宋的邊境,唯有秦將軍一夫當關,怕是才能阻止掉他們的狼子野心,秦將軍一切多多保重。”
秦天思前想後,還是留言道:“王爺的那件事情,我只會放在心中,不會告於第三人,請王爺放心。”
“多謝秦將軍。”趙淡淡回道,根本不能從他地神情間看出他真正地想法。
聽到此處,我第一次發出疑惑:“既然秦大人去了邊界保家衛國,怎麼又會生出將兵符送去花蝶舞之處的糾葛,大將軍兵符離手,怎麼號令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