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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抖。
又被猜中了。
“姐姐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有一天,你會殺了她,是為了什麼,拿到兵符嗎,她已經為了你獻身給完顏小王爺,替你鋪平了金國借兵之道,缺的只有秦大人這邊,你知道秦大人有把柄在她手裡頭,只要一封書信,他自然會得前來,那一晚,我是看到秦大人在沁芳閣,但是他皺著眉,四肢僵硬而坐,口中問的是,你這次著我來,又是為的何事,語氣中頗多不耐煩,試問這種的態度,又怎麼會轉眼間春宵一刻,怕是你讓姐姐在酒裡頭下了藥的。”你們都眼睜睜地不救我,那我只能自救,也顧不上秦大人此時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反正即便我不說,菊兒到時候也會在皇帝面前說,錯失兵符之責,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你根本不是花蝶舞。”他能反駁我的只有這一句。
“你怎知我不是。”
“花蝶舞怎麼會被顧連山派來做奸細。”
“為何不能。”這一次回答他的人,居然是秦天,他的臉色恢復得倒算快,“莫說是花蝶舞,花鶯歌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王爺可曾知道。”
天哪,怎麼我簡簡單單一句話,又牽扯出花鶯歌的身份來了,難道這個死心塌地對待趙的女人,也是包藏禍心的無間道?
不對,花鶯歌當初憑什麼指使秦天將兵符交出,送到花蝶舞手中,兵符之事何其重要,秦天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人輕易妥協的性格。
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花鶯歌,她又是什麼人了。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74:五招之內
關鍵時分,秦天很不厚道地閉上了嘴,態度很明確,他拒絕回答趙的問題。
趙顯然已經被他激怒,一個男人或許可以容忍自己身邊的丫鬟下人的背叛,但是絕對不可相信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是懷著其他目的才留在身邊的,這個女子的家族還是一直附屬在他名下的門子,他將抓緊我的手一放開,握住我的胳膊,迫使我轉回身,與他正面對視,恨恨問道:“花鶯歌,她到底又是誰派來的。”
我在他的眼底看見浴血的自己,蒼白到搖搖欲墜,我卻想笑,王爺,你莫非是氣昏了頭,這個問題能回答你的人不是我,進府前,我只當自己是個冒充者,原來除了清平王爺,其他的人都是身份莫名,我的偽裝與他人相比,實在是太小兒科,怕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真偽來。
我明白了,我明白顧連山派我進府的真正目的,我不過是一根導火索。
空氣中濃烈到極致的火藥味,一觸即發,顧連山遠遠觀望良久,他可能是覺得不耐煩了,可能是皇帝給他下達了壓力,他不想再等下去,他挑選了一根最合適的導火索,將其點燃後,大大方方地扔進清平王府。
這根導火索便是我。
“你為何也不說話。”趙的手指分明都掐進我的臂肉中,少不得大片化不開的淤青。
“因為我不曉得答案。”這是實誠的回答,為何王爺滿臉的質疑,明明這偌大地後院裡。或近或遠站著許多人,能聽到的卻只有我們兩個一問一答,其他人都是來做觀眾的嗎,看我和趙兩個演對手戲,你們可曾買了門票的。我忿忿不平地在心裡頭叨唸。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她的妹妹嗎,花家不是隻留了你們兩個人下來嗎。”趙他怕是瘋了吧。那種癲狂地神態,怎麼前一刻還不相信我是花蝶舞來著。這會兒又指認出我是花家人了,而且將我整個人搖得似人體撥浪鼓地蠻力。
血花四濺,能形容這個精彩場面的四個字只有血花四濺。
這時,顧連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我背對著他。什麼都看不見。
耳畔,聽到風聲,很輕,像是有人輕輕在那裡吹出一口氣,然而呼吸是溫熱地,這風是冰冷的,這哪裡是風,明明是劍氣,能夠殺人地劍氣。
鬢角處兩縷細發被削斷的同時。我已經被顧連山一拖一拉之間。脫開出危險的境地,他一手扶著我。一邊低聲問道:“青廷,你沒事吧。”他俯視著我的面孔,臉如月,眼若星。
我很不美觀地對著他翻白眼:“怎麼會沒事,顧大人,有人用劍抹你脖子,你試試看有事沒事。”
“我倒是沒有這般嘗試過。”他唇角輕輕一抿,像是帶出一絲很淡的笑意來,言下之意是,沒有人能用劍指著他地脖子,不過是一個晃神間,那笑意煙消雲散,如果說那是錯覺,怕也是在場諸位中,我唯一能夠看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