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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真叫一個銷魂。
喬夕顏因為工作關係在外面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不大不小她一個人住剛剛好。收拾的挺乾淨但因為是一樓,入夜後有點蚊子。顧衍生撓著身上一個一個的紅包,開玩笑的說:“喬夕顏,我看你叫我來你家是和你家蚊子商量好的結果吧?”
喬夕顏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回了一句:“才知道啊,這都是養來專門咬你的。”
兩人說完,一起笑了起來。
夜裡兩人像大學時那樣,捂在一床被子裡說心事。一直是喬夕顏在絮絮叨叨的說,顧衍生靜靜的聽。直到喬夕顏累了睡著了。顧衍生才終於不必再強顏歡笑。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將她吞噬蠶食。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聲音低不可聞。
有時候哭真的比笑更容易。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真是個技術活,明明心痛的想哭,卻還要假裝毫不在意的笑。這種感覺真讓人生不如死。
整整一個星期顧衍生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開學的時候她為自己請了長假。校長也知道她家裡現在有點亂,幾次欲言又止的想問點什麼,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嘆息的批了她的假。
她還是每天扮演一個好女兒好妻子,給父母還有葉父葉母打電話。葉母一直是個通情達理又十分會說話的人,最近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肅北的媳婦兒只有一個,她叫顧衍生。”
顧衍生就笑笑的應和:“媽說的太嚴重了,我心裡有數呢。”
葉肅北的媳婦叫顧衍生還是蘇巖,她顧衍生現在已經不想再去在意。有時候她反而覺得這個身份讓她更累,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作蘇巖。
月底她還是十分守信的和葉肅北一起回家吃飯。
她穿戴的很整齊,葉肅北開車來接她。
過去同床共枕親密無間的夫妻像兩個陌生人一樣,一句話都沒有。
一直到進大院,葉肅北找了半天找不到出入證,顧衍生才忍不住從椅座後面的口袋裡把出入證拿了出來遞給他。葉肅北沒想到她會突然有這個舉動,也是一怔。
顧衍生有些尷尬,欲蓋彌彰的解釋:“上次我放的。”
“謝謝。”
“……”
顧衍生下車沒走兩步就被葉肅北攔住了。她突然被擋住去路,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皮鞋。顧衍生一抬頭,那張熟悉到閉眼都能描摹出來的臉孔就那麼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的視線。他還是一如從前的芝蘭玉樹,頎長秀致,穿戴的十分整齊,清朗的氣息一陣一陣湧入她的鼻腔。
有一瞬間,思念的情緒防不勝防的衝擊上她的大腦。千般萬般的滋味一起湧上了心頭。她只覺得眼底澀澀的,強忍著想撲入他懷中的慾望,她淡淡的問:“這是幹什麼?”
葉肅北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眼眸深不見底讓人摸不透。
“我想問你一句話。”
“問。”顧衍生言簡意賅。
一貫果決雷令風行的葉肅北有一刻有些猶疑,半晌他問道:“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麼?”
顧衍生果斷的否決:“沒有。”
“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受人所託要照顧蘇巖和那孩子。”
顧衍生冷冷的一笑,她抬眸清冷的看了葉肅北一眼。誰說人不是奇怪的動物呢?她過去是多麼想知道答案啊。多麼想他親口否定啊。如果早一個星期,也許顧衍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身後,結婚的時候她就在心裡暗暗發過誓:這個世界上只愛葉肅北一個,只信葉肅北一個。可惜葉肅北卻一次又一次挑戰她對他的愛。久而久之,神都累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大腦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清明。
“肅北。”她親暱的喚他的名字,彷彿所有的鴻溝都只是曇花一現,她叫的流連而繾綣,卻又果決而深沉。
她的聲音不大,卻在空曠的路上回盪出輕淺的聲音。她娓娓道來,像在講述一個與她無關的故事:“漢朝有個叫朱買臣的人,他窮的時候妻子棄他而去,後來他當上會稽太守,妻子又回來求複合。朱買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門前倒了一盆水。”顧衍生冷靜的講述著,良久她說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話:
“葉肅北,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覆水難收。”
……
第二十九章
皓月當空,夜風一陣一陣襲來,路邊經由多年時日的老樹隨風搖曳,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空氣中滿是樹木花草的清新幽香的氣息,顧衍生頓時心中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