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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
顧衍生動也不動,就任由他抱著,或許,他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更或者,他只把她當成枕頭被子,但是至少,那一刻在他懷裡的是她。這樣就夠了不是麼,她顧衍生從來就不是貪心的人。於是,她又安然的睡去。
只是之後一切還是以一種很難堪的方式發生著。
她從酣甜的睡夢中醒來時,空蕩蕩的床上只剩一個淺淺的凹痕,告訴顧衍生,葉肅北真的出現過,這一切不是她春閨寂寞的一夜春夢。
床邊有葉肅北留下的紙條,紙條上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對不起。
明明是幾個很好認的字,顧衍生卻覺得似乎看不懂,眼淚含在眼眶裡,她不敢多動一下,那些眼淚猝不及防似乎就要簌簌落下。
她知道她不該祈求更多,她明明該甘之如飴。可是有些感覺,就是防不慎防,只一瞬間,它就氾濫成災不可收拾。
也正是這樣尷尬的經歷,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執著產生了懷疑。晚上葉肅北迴到家,她第一次提出了離婚。
她裝作很淡漠的樣子,背對著葉肅北,看著窗外籠罩在黑暗裡的高樓廈宇,她眼眸微微閃爍,故作疏離的說:“葉肅北,我們離婚吧。”
葉肅北站在原地怔楞,他沒想到顧衍生會如是說,他沉默了許久,久到顧衍生幾乎要以為他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
許久,他才緩緩的說:“對不起,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所以讓你難受。”他上前,將顧衍生擁在懷裡,腦袋擱在她的頭頂,溫熱的體溫自背脊傳至她全身,她感覺到葉肅北竟然有幾分顫抖。
葉肅北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冷靜而果決:“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請你放心的待在我身邊。”
就是這樣一句誓言不像誓言、承諾不像承諾的話,讓顧衍生下定了決心繼續這段婚姻。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曾質疑過葉肅北說的任何一句話。因為葉肅北就是她全部的信仰,一個人連信仰都開始質疑,那她還剩什麼可以信任?
其實葉肅北對顧衍生一直是有幾分特別的,至少顧衍生自己這麼覺得。從小到大顧衍生都愛追隨著葉肅北的腳步,中學,高中,大學。雖說她一直像小尾巴一樣粘著葉肅北,但葉肅北也就嘴裡煩煩她,對她的照顧還是無微不至的。
大學的時候顧衍生大一,葉肅北大三,兩個人課都不多,顧衍生成天粘著葉肅北,自己的課都不去上。到期末的時候,葉肅北就不得不花很多時間來為她補習丟掉的功課。
要說葉肅北為她做過的傻事,那也不是沒有。
顧衍生從小到大都和資料有仇,一見著它們就開始發暈。大一下學期要考微積分的時候,顧衍生就開始變著法子在葉肅北面前耍賴,她為了找葉肅北代考,用冰水洗澡,硬是在夏天把自己給整感冒了。她頂著倆大紅眼一臉虛弱的去找葉肅北。葉肅北見她萎靡的樣子,考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答應了。
他們學校對考試採取的態度一貫是充分的信任學生,所以從來不查學生證之類的東西。但是葉肅北是誰啊?有誰不認識葉肅北?他剛一進考場監考老師就認了出來,不過監考老師什麼也沒說,只是考完了以後曖昧的拍拍葉肅北的肩膀,打趣的說道:“別隻顧著自己學習啊葉同學,家屬的進步也很重要啊!”
這句話後來從考場瘋傳出來,大一傳到大四,大四又傳到大一,加上葉肅北不置可否的態度,著實讓學校裡狠狠地議論了一陣子。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開始疏遠的呢?
顧衍生自己也快記不得了。
好像是有一次葉肅北帶顧衍生出去下館子。路上碰見自己的同學,那男同學是出了名的嘴大,一見著他們二人就開始調侃,他笑得一臉狡黠,曖昧的用眼神指了指葉肅北,笑說:“不錯啊顧衍生,難怪瞧不上咱們院的男生呢,原來是早有歸宿啊。”
他的調侃讓顧衍生面紅耳赤。顧衍生看著葉肅北笑意從容的表情有點窘,雖說她自小就喜歡他,卻從沒說給他聽過,此刻這男同學在這胡說八道的,葉肅北該怎麼想啊?
她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說:“胡說什麼呢?這是我哥!”
那一刻,她說完就開始悔了。因為下一秒,她就瞧見葉肅北的臉色只一瞬就從方才的滿臉笑意變成了平日的清冷。
後來的後來,她總在想,葉肅北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她呢?不然為什麼那時候她說他是她哥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明顯是不高興?
再後來的後來,蘇巖的出現成功的打破了顧衍生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