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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練字溫習功課。
活到19歲,我的婚姻問題第一次被提到家庭日程的檯面上。那天一家人都在吃飯。我還記得那天飯後吃的是我最愛的巧克力蛋糕。然而我還沒有動手就被父親的話驚呆了。
他的兩撇小鬍子讓他看上去很是精明,雖然已進不惑卻依舊風華不減,和母親坐在那裡便是一對璧人。他從荷包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祖祖,然後平淡的闡述著:“葉家的那么兒子年紀比我們婉儀長四歲,人生的不錯,性格我瞅著也還行,和我們婉儀挺合適的。”
祖祖握著照片看了半天,半晌說了一句:“四歲差的太少,我們婉儀還是孩子性子,找個大點的靠譜。”
爸爸似乎不太贊同祖祖的說法,眉頭皺著:“我覺得四歲剛好。”
祖祖並沒有和爸爸爭辯,她歪著腦袋看著我,嘴角有慈愛的笑意,她問我:“我們婉儀想結婚麼?”
我緊咬著叉子,老實的搖了搖頭:“不想。”說著湊到了祖祖的身上,蹭來蹭去:“我要一輩子陪著祖祖。”
祖祖摸了摸我的頭,聲音和藹:“婉儀長大了,不能一直陪著祖祖了。女孩總歸是要找個好歸宿的。”
那是我第一次開始思索我的人生大事。
一直不贊成包辦婚姻的祖祖也一反常態的對那個男人讚不絕口。
我看著牆上釘著的照片,許久許久沉默。這個男人很英俊,據母親說的,這個男人有八尺高(舊式一尺為23厘米左右),我拿著軟尺對著牆丈量,然後刻出一條線。站在牆邊,我目測的結果是,我大概恰恰到他的鼻尖。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家裡,那天三姐四姐都回來了。三姐隨母親在大廳裡和葉家長輩說話,四姐則坐在我房間裡喝著花茶,磕著瓜子。她穿著開司米的對襟毛衫和時下剛剛開始流行的牛仔褲。看上去好不時髦。我與她聊了一會天就覺得煩悶,她現在和我說話三句不離她丈夫,我覺得無趣,便決定出去轉轉。
自家的院子也是熟的不能再熟。院中我小時候祖祖栽種的葡萄被秋風都染黃了,牆上的爬山虎也只有少數還剩下丁點的綠意。
有個陌生的男人站在牆下看著我姥爺擺弄的根藝,饒是專注,連我走近了他都不曾發覺。這個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肩寬恰到好處,讓人覺得安全,一身合體的戎裝讓他的背影便颯爽英姿讓人心往神馳。陌生的身影和年紀不難猜出他是誰。
葉父只帶了兩名勤務兵進來,那兩人都守在客廳門口,而另一個,就是葉家的么兒子,我的結婚物件——葉穆成。
我愀然走近,站在他身旁,果真恰恰到他的鼻尖。我為自己準確的丈量而得意。站在那裡,我順著他的視線觀察著,雖然我的動作很輕,但他還是發現了我。
他的長相和照片沒什麼差別,天生威相,倒是本人看上去還有幾分痞味,看見了我他雖然對我笑了,但是看不出他是開心的。甚至,有點點不願。
“請問你是?”我著了先機,問了一句。
“你好。”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字正腔圓的,“我是葉穆成。”
我對他微笑,回他,“我是梁婉君,婉儀的四姐。”
……
後來我與他聊了很多,我們的興趣驚人的相似,不知不覺就聊開了。直到父親把我喚進了大堂,他看見我時先是一愣,隨即也欣然落座,而我,只對他慧黠的眨眼。
那時候我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是騙到了他,後來我才知道在我見過他照片的同時,他自然也是見過我的,而他卻若無其事的假裝不認識我,任由我偽裝成四姐。
後來我嫁給了他。禮儀非常隆重,而他也一如既往的紳士有禮。他穿著禮服,頭髮也梳的很順,和第一次見到他有所不同,婚禮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笑。
婚禮後我被送進了葉家的大宅,我跟著禮儀上去備好的房間換了一身豔紅的裙子。我的頭上彆著一朵精巧的黃金花,我笑的燦爛而大無畏,那時候我不知道,牢籠一樣的生活,自那時開始。
新婚的初夜葉穆成喝的爛醉,一回房便倒頭就睡了。他跳過了一個程式,而我本著姑娘家的矜持也沒有提醒他。而我一直不知道,他這一跳就是近一年。
這一年裡我做著該做的一切,像所有的闊太太一樣偶爾麻將學學花藝,時不時的彈彈琴。可是我的心,卻一天比一天寂寞。
我的丈夫葉穆成,他日日睡在我的床榻旁,卻從來不碰我,他會抱著我,可是僅此而已,沒有一丁點逾矩。他溫暖的體溫,是我活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