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需接受盤問和搜身,行人“須除帽而並不鞠躬”。就這樣,在一週的時間內,大約有兩萬人透過了這道鐵門。由於“成績頗佳,並無攘擾情形”,法租界公董局決定繼續開放其他鐵門。隨著更多鐵門開啟,法租界的進出秩序恢復到淞滬會戰之前的樣子,局面逐漸平靜下來。
法租界的愛多亞路上有一座大宅院,原本是一位法國商人的舊居。這位法國商人在租界開闢之初就來到中國經商,在上海賺得缽滿盤滿,建了這座宅院。這裡毗鄰教堂,每日傳來的誦經之聲讓人倍感安詳,夜深人靜之時,還可以聽到黃浦江的濤聲。院中花繁草茂,鬱鬱蔥蔥,格局由江南園林大師設計佈置,小橋流水、荷塘亭閣,美不勝收。房子是一座典型的法式建築,運用了法式廊柱、雕花、線條,呈現出浪漫典雅風格。宅院主人去世後,他的後代離開上海回了法國。這座宅院幾易其手,歸了上海灘的第四位大亨龍飛,全家居住在此。
龍飛正是趙安的師兄,早年隻身來到上海闖蕩,不到十年時間就成為上海灘的大亨。他妻子江笑眉是黃金榮的表妹,兩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名叫思思,龍飛愛如掌上明珠。
江笑眉生思思的時候難產,雖然最後母女平安,但她也從此留下了病根,在思思十歲那年就去世了。江笑眉死後,龍飛並未再娶,一個人把思思撫養大。思思如今已經十七歲,從小江笑眉對她教養有方,思思知書達理,性情開朗大方。
龍宅之中,龍飛和思思父女二人正在客廳中說話,龍飛的心腹於一鳴也在一旁。思思說:“爸爸,現在租界的鐵門已經開閘一個多月了,我想去南市看看我的同學孫茉。我們都已經兩年多沒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龍飛搖了搖頭說:“思思你不能去!南市是日本人的地盤,那裡太危險了,我實在是不放心。”思思不肯妥協的看著父親,龍飛知道女兒雖然平時很聽話,但是她一旦認準的事,卻很難改變。思思有時候甚至很執拗,這方面並不像她媽媽,倒是像極了另外一個人。
想到這裡,龍飛心中一軟,便鬆了口:“那好吧,不過得讓老於陪你一起去,這樣我才能放心一些。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思思雖然不願如此,但見父親說的嚴肅,也只能答應下來。
於一鳴笑呵呵的看著父女倆爭論,直到他們有了結果,這才插嘴道:“龍爺,我看思思去見同學,是不願我這個老頭子陪她的。只是她拗不過你,實在沒辦法才肯答應的,哈哈!”
於一鳴跟隨龍飛已經十幾年,是龍飛身邊最可靠的心腹之人。於一鳴年輕時曾經學過一些武功,在上海的黑道中也曾混出了一些名氣。後來他搶劫了一個法國人,被法租界巡捕房抓住要槍斃。龍飛早年跟於一鳴有點交情,為他求到了公董局華董杜月笙的頭上。杜月笙和龍飛兩人年紀相仿,一向很欣賞龍飛,就賣了這個面子給他,出面壓下這件事。
從此於一鳴感念龍飛救命之恩,開始跟隨龍飛,成了他的心腹,對他極為忠心。思思小時候曾經掉進黃浦江中,面對洶湧的江水,於一鳴奮不顧身跳入江中救起思思。而他自己卻累得脫力,差點被江水沖走,自那時起思思開始稱他為“於伯”。
思思連忙解釋:“不是的於伯,我只是覺得現在南市秩序平靜了。那裡的道路我也很熟悉,我早去早回,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不過爸爸說的有道理,我會聽話的,那咱們就明天上午出發吧。爸爸,我先回房了。”龍飛點了點頭,思思轉身上樓了。
龍飛對於一鳴說:“我也很久沒去南市了,不知道那邊現在怎麼樣了。聽下面人說,還是沒從戰亂中恢復過來,不過局面算是安定了。”於一鳴介面到:“嗯,去年鐵門開閘之前,我去過一次。是從浦東那邊繞過去的,路途非常難走。南市還算平靜,不過跟以前的繁榮已經沒法相比了。龍爺請放心,明天我會多加小心的,一定保護好思思。”龍飛點了點頭說:“老於,你辦事我當然放心。日本人關卡查得嚴,不能攜帶武器,你們還是早去早回。”
兩人正說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於一鳴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便遮住話筒問:“龍爺,是藤田進的電話,你要不要接?”龍飛伸手接過電話,緩聲道:“藤田司令你好!我是龍飛,你找我有事?”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笑聲,藤田進是日軍駐守上海第十三軍的司令官,掌控著上海的軍事力量。藤田進在電話中說:“龍桑!我有一件私事,要勞煩你一下。我夫人剛剛來到中國,她很喜歡中國的絲綢。我聽說嘉興的絲綢非常不錯,想讓龍桑派人去幫忙挑選一